了膛,抬着手就对着茨木。
“我说了,你的雇主是我,我叫你去杀,你他妈的就听着。”
说完又突然声音柔软了下来,“不是你一个人干,我会陪着你。”
茨木握着枪的手抖了抖,过了一会,慢慢收下来,连眼神都黯淡了下来,认命似的说。
“任务说明。”
荒川丢了一个档案袋在桌上。
伊吹是酒吞和茨木结识的契机。
茨木是在伊吹的旗下长大的,办孤儿院收养孤儿暗地里养成杀手这种俗戏码,养出一个天赋秉异的罗生门,能干,听话,长得好,被人带着和伊吹见了两面,再后来就成了御用枪,茨木没什么野心,只是年轻,又好战,单纯得要死,上面拿他当宝贝,哪里找死把他往哪里送。
酒吞当时查案查到伊吹的手底下,一般人查到这里就不查了,他却继续往上查,仿佛真的以为自己能把伊吹大明神和他的产业掰开来送给上法庭,然后就认识了茨木,茨木刺杀了他整整十回,最后一回被人反擒了,酒吞跟他在审讯室里玩软的玩硬的耗了整整一千三百二十七个小时,最后是酒吞认的输。
到现在酒吞都没从他嘴里撬出来过关于伊吹老子的一个字来,如今一丘之貉,茨木终于竹筒倒了豆子。
“我只是见过几面,”茨木说,“我仔细看过了,虽然长得很像,但是可以确定并不是同一个人。”
“影武士。”酒吞笑了一声,“这都什么年头了,够惜命的。”
荒川摇了摇扇子,“你总共就知道这么点?我可是听说你憋了五年呢。”
茨木往后一靠整个人靠在沙发里面,神情颇为不屑,“你当我靠什么活这么大,我当时要是说了那才真他妈就是个死,用完就丢这种事我见多了,我不说他们不知道我到底知道什么才好端端活到现在。”
酒吞玩了玩手里的打火机,“话倒是没错。”
荒川扇子一合,“提醒我日后别跟再你们这些东西混,一个比一个狠。”
酒吞给了他一个你也不赖的眼神,自顾自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点情报倒是挺重要。”他喝了一口。
“至少能说明他确实是那张脸,不然也没必要都按着那一张整。”荒川赞同道,“现在问题来了,在什么场合的时候,他才会自己亲自出场。”
两人一同看向了茨木。
茨木皱了皱眉,有点不悦地看向别处。
“我哪知道?如今他家大业大,早就没有什么是必须亲自上阵的了,非是必须亲自的?要我说,吃饭,睡觉,”他说道,“Cao情人。”
酒吞放下酒拍了拍手,“主意不错,Jing彩。”
茨木一脸震惊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翌日,荒川给他们准备了离开的船,茨木找了个时机把荒川堵在没人的地方。
“你老实告诉我,”他说,“挚友他到底和伊吹大明神之间有什么仇?”
荒川冷笑一声,“我记得职业人士不问问题的。”
“少废话,”茨木说,“那是酒吞,我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荒川终于认真起来了,“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提供钱和人脉,不过我听说过,大概得有十年前的事了,他有个女人,叫红叶,死得不明不白的。”
茨木愣住了,荒川接着调侃。
“怎么,你喜欢人家,连人家的情史都不知道,我还以为干你们这一行的情报工作都做的不错。”
看茨木一副失魂落魄样,又仿佛动了恻隐之心,对他又多说了一句。
“你可别把酒吞看得太好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跟他认识得比你久不知道多少,你要是一旦觉得他可能是在玩你,就抓紧跑。”
最后茨木浑浑噩噩地就上了船。酒吞对他的反常置若罔闻,他肯定是猜到了,不过并没有决定说什么。
船直接送他们去了一处位于岛上的小型机场,在那里收拾了收拾装备,两个人就上了飞机,最后落脚在东京郊外的一处私人宅邸。
酒吞驾轻就熟地就进了枪库,告诉他自己随便挑。
茨木挑了支380柯尔特自动,酒吞看了一眼。
“不挑狙击?”
茨木摇摇头,“我不觉得这个人能靠狙击枪杀。”
酒吞看了他一眼,突然转过身去把枪库的门一锁,然后转过身来把茨木摁在枪架与墙之间的角落。
“你还知道什么,”他压在茨木耳边,“这里没有监控。”
茨木说道,“组织内传过,他还有个儿子,傲得很,比他老子还傲,跑去做了警察,不过敢说这个的,都死了。”
酒吞俯在他耳边轻声地笑,鼻息喷在他的耳廓。
“那你跟我说这个,是也想死吗?”
茨木跟着笑。
“不想,”他说,“我还想活到挚友你喜欢上我的那天。”
酒吞像是满意了,拍了拍他的头,在他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