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伸手揉了把钟念的头发,问:
“你上次说来这儿是想找谁?”
“小雨。”
钟念脆生生地吐出这个名字,让屏幕外的江传雨随之一颤,他恨不得穿进屏幕,置身现场,抱抱那个软乎乎的小nai念。
钟念说完,低头摆弄手里的积木,嘟嘟囔囔地念叨:
“我说过好多次了,姐姐你还是记不住啊?我要去找小雨,他爸爸可凶了,我要告诉他爸爸,不能这样,会吓着我们的。”
钟晴面无表情地盯着钟念,低声说了一句,
“你吓着我了。”
“什么?”
钟念没听清,抬头看见钟晴皱着眉摇头,把手里的积木递了过去,
“姐姐玩积木吧,我们一起搭房子,搭个小房子,躲进去就没人能找到我们了,在里面我们还能听到小雨说话……哥哥会跟他说话,我不行,但我能听到!”
钟晴烦躁地别开脸,叹了口气后,起身朝镜头走去,关掉了录像。
画面消失后,江传雨顿生失落,他转头提议:
“能再看一遍吗?”
钟晴白了他一眼,回到文件夹,上下一拉,
“他小时候的视频还有这么多,你要喜欢,等会全发给你。”
江传雨喜出望外:“谢谢晴姐!”
钟晴没忘正事儿,抬头看着江传雨说:
“你也看到了,钟念那时一直重复这几句,什么去找‘小雨’,我怕他在人前胡说,催眠的时候,就把这段记忆给他封存了。”
“他后来的确没再说过,但我就是个半吊子,也不知道能封多久,如果以后他又提到这个,你心里有个底。”
江传雨微笑着点头,他斟酌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钟晴:
“既然当时你知道念儿换了个芯,为什么还把他当弟弟一样疼?”
钟晴挑眉,觉得江传雨的这个问题简直多余。
“我爹妈都不在了,就剩这个么小尾巴跟着我,你没见他对我多好,还要帮我打欺负我的人!”
“到底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血缘算个球。”
她双手抱胸,重靠回椅背,沧桑叹气:
“以后你就明白了,这世上不管是亲人、爱人,还是朋友,能遇上对的,就是万幸,遇上以后能一起走下去,就是万幸中的万幸。”
“这话我就是说给你听的,你要是对我们念儿有哪怕……”
“晴姐,”
江传雨打断她的话,嘴角上扬得厉害,
“我就是小雨。”
钟晴的脸上有一瞬的空白,没等她回过神来,江传雨侧耳听了听,浮出暖笑,
“念宝醒了。”
钟念醒了有好一阵儿了,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大腿根还有些哆嗦,他光着身子下床上了个厕所,回来想穿衣服,又嫌弃睡前那套脏兮兮的。
这儿是客房,没放钟念自己的衣服,他只好把自己裹回被子里,心里直骂江传雨大猪蹄子。
之前还装清高,说什么不想在客房里搞,啊呸!
alpha的话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开花!
窗外黑沉沉的,有鸡汤的香味从客厅飘进来,钟念饿得前胸贴后背,抓过手机正要给江传雨打电话,有人轻敲了两下门,接着门锁一转,打开了房门。
钟念倏地把被子拉高,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来人。
江传雨进屋后,朝床上瞟了一眼,轻笑:
“是不是饿醒的?起来吧,晚饭都做好了。”
他拿了一叠干净衣服下来,最上面赫然放着条三角内裤。
这不是昭告天下,他俩白日宣|yIn了吗!
钟念瞪着江传雨,手从被子下面探出来,想去拿那条内裤,被江传雨擒住手腕,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还一本正经地问他:“要不要帮你穿?”
“不要!”
钟念抬脚踹人,把被子掀起一角,江传雨顺势抓了细伶伶的脚踝,俯身去看那两条伤痕累累的腿。
钟念气得直蹬腿,“走开啊,我要穿衣服!”
“我看看,刚才好像伤到了……”
“没有!”
钟念急得支起手肘,“我自己穿,你出去!”
他一动,被子立刻滑落,大大小小的吻痕从颈侧蜿蜒而下,看得江传雨不动声色地别开了脸。
这皮肤也太嫩了,自己没怎么下重手啊!
钟念急忙抓过衣服套上,穿裤子时腿在抽搐,穿衣服时擦过胸口某处,突如其来的疼让他低头看了看,发现居然被某人吮破皮了。
破皮了。
……
江传雨,你还是人吗!
气愤加哀怨,让钟念顾不得羞耻了,蹭地爬起来,钻进江传雨怀里跟他理论。
“你看看,看看!”
钟念扯开衣襟,展露某人的暴行,
“上次肿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