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录上的宝藏的国家,国际上向来是持怀疑和否定的态度的,若是各国认定华夏文明就此失去了根基要走向衰弱,还不知道会影响多少往后的高层决策。”
无论如何,必须尽快找回河图。
书房内的三人几乎同时默认了这点。
“至于他们会需要什么样的场地,又可能使用什么样的仪式来启用河图洛书。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场地必须选在和拥有这两件宝物的先祖有关的地方。”
“高叔,你的意思是,河图洛书很可能需要先祭祀先祖,或者是在祭祀先祖的仪式过程中,才能被开启。”
高叔向钟哲赞许地点点头,“你父亲过去就提起过某些古老的祭祀仪轨,再结合对方收集的资料,我推测,古人需要执行一整套严格的祭祀仪轨后,才能开启河图和洛书。
钟哲,无论河图还是洛书,你都是摸过实物的。可是你看到的,很可能不是这两件宝物的全部。”
钟哲被这话弄得有点糊涂,什么叫不是全部,难道这两样东西还有什么附加物件,是他没见过的。
“我推断,河图和洛书有隐藏的部分,只有通过祭祀仪式开启后才会显现。用古人的思想来说,就是必须先获得先祖的认可,合资格的人才能看到宝物中的隐藏信息。这才是名为‘开启’的关键。”
“普通状态下看不见的信息吗?倒是种古老又好用的保密手段。”成凌考虑问题的角度,又和高叔钟哲有所不同。
“这个开启程序需要的场地,回到我们之前说的,河图出自女娲氏,洛书出自共工氏。河图的开启必然和女娲氏有关,而洛书的开启自然关系到共工氏。
但这里头有一个容易忽视的点,因为河图和洛书两者需要合起来使用,所以我大胆推测,在任何一个氏族准备的祭坛中,都可以完成两者的结合和开启。
即便开始时不是如此,共工氏衰落后,洛书随族人散佚,这些残片中,仍以女娲氏族保有的最多。钟哲父亲曾经说起过,钟氏家族的传说中,历史上曾不止一次动用过河图洛书,所以可以肯定,后世启用两者时,只需设立一个祭坛即可。”
钟哲沿着高叔的思路进一步思索道:“两个氏族拥有的宝物需要合起来才能使用,这两个氏族很可能有过不止一代联姻,这样不仅宝物加强了两族间的联系,血缘的渗透会使这种联系梗牢不可破。
两族的血脉混在一起,经过几代后,祖先可以相认,祭坛可以相通,就都是顺理成章的了。”
他边推断边思考更深的问题,“那么关于祭坛,供奉祖先的地方……河图的传承没有断过,我觉得父亲应该知道些什么,可惜他没来得及对我提及这方面的事。
高叔,你有线索吗?
“有一些关于河图的关键秘密,钟家从不记录于文字,而是选择口口相传。不是钟氏后人是不能知晓的。”高叔略带遗憾道。
“你父亲觉得河图既然已经交给国家了,有些秘密就到他为止了。无论他后来有没有遇到意外,他应该都不会向你透露这些。
他当初曾和我提过,这是他深思熟虑后,为保护河图多加的一种手段。毕竟数千年来,想要抢夺河图的人,从来没有断过。
这样即便万一有一天河图落到了不轨之徒的手中,也缺失了最重要的开启信息。”
高叔说到此长叹了口气,“可惜,这些人看样子还是摸到了些门径。这也并不奇怪,对方也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极有可能是集数代人的心力谋划,并非一时之功。”
“钟哲,你觉得这个开启河洛的祭祀场所,会需要满足哪些条件?”
“高叔,你考我吗?”钟哲笑起来,很快认真道:“它应该要满足王以上的祭祀等级规制,甚至是古代帝皇级的,毕竟女娲氏曾被不少典籍并列为上古三皇之一,更不用说她具有华夏造人传说中的母神地位。
其次,河图洛书数千年来都是隐秘的存在,那么开启它们的祭坛必然也是极为隐秘的,这就可以推断,祭坛很可能是建造于地下,这样才能在漫长的岁月里逃脱出人们的视线。
再有一点,既然今天河图能以秘密名录的方式得到官方的保护,由此做一个合理的推断,在过去时代里,许多王朝很可能也介入了对河图的保护。这一点,在010传国玉玺,032《兰亭集序》的身上都是有迹可循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祭坛的修建就会有历代王朝势力的加入,那么这个地下殿宇的规模和恢弘程度,都不是私人修建所能比拟的。”
“你小子,心里明明都有数嘛!还来叫我这个老头子给你出苦力。”老人家忍不住捻着胡子埋怨。
“高叔,是你先要考我的,我这是拼尽脑力努力答题,才有了这点结论。”钟哲笑过,重又诚恳道,“也就猜到了对方可能相信些虚无缥缈的事,以及可能会找什么样的场地。今晚那么多的背后细节,没有高叔,我们连皮毛都摸不到。”
成凌亦谢过高馆长,随后道:“在今天的勘探技术下,这样大规模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