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质却无地方可去,好好的璞玉就这样被蒙蔽,实在可惜。
或许她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在这充斥着佛法的殿堂里, 蓝渺渺不断思索着, 想要布施善意来弥补, 她即将犯下的错误。
祝祷很快结束,依照先前的惯例,蓝渺渺亲自送住持前往玄武门。
整个路程,住持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她, 也未曾和先前那般苦口婆心劝解。
蓝渺渺鹿眸微闪, 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还话吞回肚里。
她还能说什么,无论说什么, 她是绝不会放弃, 她拟定好的计划。
看着住持上了马车, 欲转身离去,苍老却不失生气的语调喊住了她。
“皇后娘娘。”
是住持,终究是不舍看蓝渺渺误入歧途,想在试一次。
“住持请讲。”
见蓝渺渺对这状况完全没感到例外, 住持叹气摇头: “明知道老衲要说什么,却明知故问,皇后娘娘真不打算放下从前的纠葛吗,只有放下,才能涅盘重生。”
“皇后娘娘是聪明人,肯定知晓老衲的意思。”
住持里的无奈,没有前一次的锐利,惹来蓝渺渺失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住持有心了,但本宫已经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况且……”
蓝渺渺扫视一圈周围状观的红色墙面,一层又一层的向外拓展,又一层一层的向内包裹。
说好听点是防护,换个意思便是牢笼。
蓝溸溸就是死在这个地方。
鹿眸一闪而逝的悲 恸,很快恢复清明。
“况且,若就真这样放过,那岂不是没有天理,好人就该死,坏人就遗臭万年逍遥自在吗。”
眼看蓝渺渺一脸坚决,毫无妥协之意,住持叹息,离开玄武门。
马车里头的还坐了一位小沙弥,他不解地挠着头:“师父,您为何不和皇后娘娘说,这些都是蓝家主从前吩咐的。”
这里的蓝家主,指的是曾担任过国师的家主蓝慕,他退隐之后,便深居在寒露寺,镇守京城和整个大周朝的安全。
圆寂之前有下书信,让人好好照拂蓝家,替他看照。
而每一任的住持也确实做到了,一代接着一代,已过了数十年,寒露寺像遵循着暗底的指令,看着蓝家,一旦发现蓝家有危险,便会示警,安然无恙数十年,直到蓝渺渺这代……
“唉,当人被仇恨遮蔽双眼,除非她自己走出来,不然任谁都劝不动的。”
住持透过缝隙,朝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望去,无声叹息。
亘和二年,整个北方漫漫大雪,百姓皆赞叹瑞雪兆丰年,但这话持续没多久,京城百姓开始蠢蠢欲动。
“大人,求您行行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要照顾,如今粮食短缺,外头又运不进来,再这样下去就要饿死了!”
“是阿是阿,大人您开放粮仓,让我们取一点吧,还是说要用钱买,可以可以,我有钱,我可以用买的,只要您愿意开放!”
京城百姓纷纷聚集在粮仓前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就为了强夺粮食。
瑞雪兆丰年寓意是好,但这场大雪来的太过突然,造成运粮的路线断裂,无法实时送达,如今京城百姓吃穿用度都成了问题。
接连几日,早朝也针对这问题进行讨论——
“皇上,如今京城百姓没有足够粮食过冬,于情与理,我们都该开放。”
“不行,老臣反对,先前霜寒已开放过一次,若此时再次开放,便会影响皇宫的吃穿用度,哪有老百姓比皇亲权贵过得还好的,这成何体统!”
“再者,今年因大雪,农作物收获欠佳,粮仓里头根本没东西,开放只会使百姓升起恐慌。”
守旧和保皇党争论不下,粮仓的问题,一延再延,京城百姓的情绪到达了极点。
开始窜起一件件强夺粮食的案件,京城郡守和负责巡逻的禁卫军,日夜颠倒,在这寒冷的气候下,体力逐渐负荷不住,接连倒下。
在京城有sao动的同时,一名紧裹着蜀锦斗篷的女子,快步走到米行前,敲了几下。
里头的人以为是来找麻烦,一开始还不愿开门,后来实在折腾不住,开了隙缝,见到来人亮出宫牌,立刻让女子入内。
“不知姑姑来宁某这,有何要事。”
女子入内后,非但没有褪去帽子,反倒攥着更紧。
宁姓米商不遗有他,认为从宫里出来的,总是这般不喜见人。
“特来传上头的口喻,这边是银票,你从东南 方绕行至山县购买粮食,再从西北绕回来”
厚重的银票放置在桌上,宁姓米商虽家境不错,但也没看过这么大的数目。
“这……小的恐怕。”
从天下掉下来的馅饼,若换作别人早接受了,但宁姓米商一向沉稳,不愿做没把握的事。
这也是为何会挑选上他的原因。
“上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