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泽整颗心提起来,恨不得将她抱回马车上。
“没有,妾身没事,妾身是在想,为何庶女和庶子的命运就这么坎坷,这么不公平。”
蓝渺渺脸上的感伤,毫无遮掩,鹿眸里的不解,全写在脸上。
悲天悯人的性子从以前到现在从未变过,一如当初,替他包扎伤口的一样。
“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但只要努力争取,定能扭转局势,”亘泽深深望着蓝渺渺,将娇小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中,“但你忘了,我就是庶子出身的。”
“吓——”
蓝渺渺鹿眸一缩,就想跪下,为此次失言赔罪,被亘泽一把拉住。
“你没有错,你说的都是对的,这世上确实不公平,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但结局你看到了,我赢了。”
“爷……”
“小芙蓉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又是那句“小芙蓉”,蓝渺渺脸蛋再次不争气浮现红晕,用额前的发丝遮住,偏过头,不去搭理。
“芙蓉,芙蓉。”
许是,好段时日没有像今日这样放松,身上帝王的枷锁没了,也无须看那帮老狐狸的脸色,亘泽来了兴致,逗弄。
将蓝渺渺裹在貂裘里,让她哪也不能去,就这样大眼望着小眼,玩的不亦乐乎。
最后,蓝 渺渺揪着他胸口前的衣服,指尖在上头绕着圈。
犹如蚂蚁般的声响,低喃一句: “身为糟糠之妻,不离不弃这道理,妾身还是明白的。”
“皇上待臣妾的好,臣妾都知道的。”
“渺渺……”
亘泽脱口而出,低鼾声从胸前响起,蓝渺渺倚在他的胸口,睡过去。
亘泽打横将她抱起。
巧心和暗影早就跟在后头,培元德确认人数无误,返程回宫。
除却方才花灯前聚集人chao,还有一处也人满为患。
袖茶坊,京城第一茶楼,一楼常有说书人被民众围绕说着当下广为流传的事。
打个比方,今日说书人便绘声绘影描述着蓝家女儿入宫的盛大场面,底下民众听得津津乐道,好不快乐。
二、三楼,则是唱戏的地方,从三楼看台上向下望去,戏班子的动作一览无遗。
再上去则是稍作歇息的包厢,和过夜的房间。
此时待在茶楼里最繁贵包厢里的两个男人,正从窗口望着,亘泽等人离开。
“呵,这皇上可当的真惬意,为了博美人一笑,竟带出宫,可真行阿。”
恭亲王一脸讥讽,将酒一饮而尽,重众放在桌上,酒杯不禁强大的力道,边缘有了裂痕。
一块前来的还有魏临,整夜一句话都没提,只是闷着喝酒,恭亲王腿踢在他的脚踝上。
“阿临,你想啥呢,半句话都不哼,不会是在想哪家姑娘吧,还是你看上茶楼里的谁了,跟本王说,本王替你买来!”
恭亲王在宫里已喝了不少,出来又约了魏临在茶楼商议事情。
这事情还没谈到,人倒是罪了不少。
魏临掀起眼皮朝恭亲王望去,五官因酒意而染上通红。
“阿临,本王跟你说,找女人就要找乖一点,家世清白的,才不会跟你闹,像本王府上那个,乖是乖,但就是太乖了。”
恭亲王一手撑着下巴,眼神迷离。
再度看着窗外的身影,喃喃道:“皇兄可真是疼她阿。”
魏临瞟了眼,没说话。
喊来小厮替他更衣,直到三更才回府。
凤仪宫
昨晚被亘泽抱回凤仪宫,理所当然是枕在他的胸膛上入梦,一夜好眠。
醒来已是午时,蓝渺渺揉着发疼的太阳xue,看向眼前的午膳,有一口没一口吃着。
今日起的太晚,没胃口。
“娘娘,您多少吃点,待会还得去祈福呢。”
金銮城每年三次祈福,今日新年,寒露寺的住持再度入宫,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本宫知道。”
就是知道才如此烦闷,先前住持的话还在她脑中围绕着,好不容易忘了,又得见上一面。
“娘娘,昨晚您怎么只带了巧心出门,论功夫,奴婢和青词更适合。”
翠儿鼓着嘴不满地道,蓝渺渺失笑,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持着汤勺在羹里晃着。
“唷,本宫刻意不提,你倒是先提起来了。”
“什么?”翠儿没听明白,青词倒是听清楚了,暗地扯了翠儿一把。
蓝渺渺放下汤 勺,勾起唇瓣似笑非笑: “怎么,本宫都不知晓,本宫随口说了一句想看花灯,皇上便如此神通广大,带本宫去看,这可真是神奇。”
原来是在说这件事。
翠儿松了口气,讪讪一笑: “还不是培公公套奴婢话嘛,不然奴婢口风这么紧,岂可能透露出去。”
蓝渺渺望过来的视线,令翠儿发怵,但又猜不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