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主的事情,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房子深处的非人折磨并没有因为白天的到来而停止,一盆高浓度的盐水猛地泼在了江行简的伤口上,已经昏厥过去的江行简因为剧烈疼痛身体一震,他浑身的肌rou紧绷着,被抽成布条的衣服勉强遮能够盖住他的身体。
他的双手被高高的吊起,整个人呈“大”字型展示在作恶的人面前。
江止淮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沉浸在复仇的快乐里,他看着江行简隐忍的模样,手中的鞭子就抽得越响亮,但他始终很不爽——江行简无论多么疼痛不堪,他从始至终一声都没有哀求过,甚至,眼中写满了讽刺。
这让折磨失去了乐趣。
气到极点,江止淮眼神Yin骘地盯着江行简腹肌上带血的鞭痕,扔掉了手中已经打断的软鞭,他两指掐着嘴里的雪茄,用力的吸了一口,眼看着红色的光点越来越亮,江止淮抬手将它狠狠地碾在了江行简皮开rou绽的伤口上。
“嘶——”
被雪茄烫了的伤口发出细微的声响,江行简终于抑制不住疼痛,叫了出来。
与此同时,身材高挑,穿着女仆装的黑长直女佣时越正在墙角捂住小奇的嘴巴,和小奇交涉,他听到房子里传出的惨叫声,心跳甚至漏掉了一拍。
“诶,诶!”小奇扯扯望向房子的时越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走神。
时越连忙低头,努力让自己的身影在女佣里不那么显眼。
端着一篮子新鲜的蔬菜,紧跟在小奇的身后进了厨房,时越这才松了口气。
刚刚进来时,他在路上收到许多佣兵打量和不怀好意的眼神,多数虎视眈眈的眼神都对时越的女仆装带着有色眼镜,有的口水都快流到地上,恨不得立刻把小女仆压倒在地上这样那样。
时越觉得他们应该感谢他们的自制力,否则掀开裙子不仅看不到他们想看的,连小命估计都难保。
——时越的裙子下藏着满满当当的十几把手枪和炸弹,那是他研究了一晚上才研究出来的隐藏方式。
摘下头上的假发,时越用手扇了扇shi漉漉的侧脸,抱怨天气的chaoshi闷热。
小奇看到时越化妆穿裙子的模样很是新奇,她把假发拿在手上仔细的看着,又抬头看看时越匆匆忙忙画的妆,笑了笑,“小越,你还挺专业的,妆画的不错,就是……有点不防水。”
用铜壶照了照自己的脸,时越才发现自己的眼妆因为雨水和汗水晕成了一团,整个人和熊猫一样,眼圈黑黑的。
“我带你去佣人房换一件衣服,你去救少爷,不能穿成这个样子,太不方便了。”
说完,小奇拉起时越拉起时越就要往外走,却被时越拒绝了。
“这个时候佣人回佣人房难道不会被人怀疑吗?我在想要不要试着溜到阁楼去,然后……”
“阁楼已经被佣兵占领了,小越你听我的,这里我比你熟悉。”小奇很镇定,早上去搬卸蔬菜时被时越捂住嘴听他解释时,小奇也丝毫不害怕,她一直在等时越——她相信,时越不会放弃江家,虽然她不知道时越“被死亡”的消息。
小奇转头看了看流理台,顺手抄起台子上已经凉掉的咖啡,泼在了时越身上,随后狡黠地眨眨眼睛,“这下,总有理由回佣人房的理由了吧!”
时越低头看看更加chaoshi的衣服,无奈叹了口气。
跟着小奇出了厨房,两人顺着走廊尽头的楼梯走向二楼的女佣佣人房,小奇的房间斜对着楼梯,她掏钥匙开门时,楼梯上传来了令时越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们两个,怎么回来偷懒?”
时越转身,果然看到扶着楼梯扶手正在向上走的白管家,白管家长满横rou的脸在看到时越时挤出一个油腻的笑容,他向时越伸出手,似乎要摸一摸时越的大腿。
时越迅速侧身,让白管家扑了个空,白管家咧开满口黄牙,嘿嘿一笑,“新来的小姑娘吧,别怕,叔叔会好好对待你的,”他话锋一转,对小奇威胁道,“快给我开门,老子要办事!”
小奇手指一僵,为难的看看时越。
时越握了握拳,正打算开口,热乎乎的厚重手掌就抚摸上了他的背,时越胃里一阵翻腾,他也顾不上什么情况紧急,反手折断了白管家短粗的胳膊,用力一推将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白管家来不及喊叫,像一头死猪一样在楼梯上直直坠了下去,重重砸在一楼的地板上,幸好这里是佣人常走的楼梯,很少有人在这时路过。
白管家的后脑遭到了撞击,很快有血慢慢从他身下蔓延开来。
时越冷漠地看着这一幕,他丝毫没有愧疚,相反,满心是手刃仇人的畅快。
把白管家推下去后,很快楼下传来了脚步声,时越拉起还在发愣的小奇,拽开门闪身而入。
“刚刚发生的事情,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和你无关。”时越冷静的说,他知道自己可能杀了人,但是小奇是无辜的,他不能牵扯到小奇。
小奇张张嘴,准备说什么,都被时越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