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先把李深护好, 带至一个安全的地方,否则谢欢的现身, 受伤,被擒就全部白费。
将李深暂且安置好,展昭再回来,已经没了打斗声响。
他不知道谢欢最终是逃脱了,还是被抓了。
不管哪一种,都没时间给他去耽误。
展昭按照先前和白玉堂、丁兆蕙约定好的地方,前去汇合。
那里,二人已经先他一步赶到。
丁兆蕙找到了解药,白玉堂也探听到了线索。
三人马上又返回关着兄弟们的房内,将寻到的解药一一发放。
服下解药,又调息片刻,众人先后恢复。
这帮江湖人被人喂了毒药、威胁半天,又在这鬼地方闷了良久,早就坐不下去。
如今毒褪了,功力也恢复了,就等着展昭的一声令下,好从这里冲出去,杀他个痛快。
展昭:“不急,再等等。”
众人不解:“还等什么?难道要等他们饱饱的睡醒一觉?”
话才说完,外面隐约传来了动静。
展昭一笑:“等的人来了——众位,挥刀的时候待会儿看清点,别砍了自己人了。”
言毕,让白玉堂开门。
门一打开,这群江湖人犹如困兽出笼,气势汹汹的往外冲。
反倒是展昭他们三个,落在后面,拢着袖子看好戏。
裴府外面,路知府的人已将整座府邸团团围住。
展昭坐在其中一间房屋的屋脊上,看看下面,又看看外面,问白玉堂:“你猜路知府信了裴珊的话,还是奔着那块腰牌,来抓我的?”
白玉堂全不关心,他只忧心展昭的毒:“可找李深拿到解药了?”
展昭不答反问:“你呢?探听到什么了?”
下面的厮杀声乱成一团,争斗的、砍人的、追逐的、叫喊的……实在不是什么恰当的说话时机。
丁兆蕙只看了一会儿就手痒了,打了声招呼也跳下去加入战局。
夜幕下,屋顶上,只剩下了他们俩。
展昭:“解药没拿到,李深说,不在他身上。”
看到白玉堂皱眉,他又补上一句:“不过去向知道了。”
他悄悄握了握白玉堂的手:“我觉得,我应该能活下来。”
白玉堂紧皱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
展昭看了看下面,忽然拽着白玉堂站起来:“干坐着没意思,我们也去宰几个人玩玩。”
白玉堂:“……”
白玉堂:“你怎么现在说话像个土匪?”
展昭大笑:“我要是土匪,立马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白玉堂只轻轻一哼,拉着他飞身下去,挥刀斩敌,却不肯让血溅到展昭身上半滴。
展昭被他拽的团团转,根本连匕首都不用拔,心说:我这还是个争强好胜,彪悍过人的压寨夫人。
*
外面兵荒马乱,哀嚎不绝。
偏房之内,李湛却还能静得下心来摆棋谱。
言风清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未及说话,又是一阵咳。
他一边咳,一边着急说:“大……咳咳咳……公子,外面已经要顶不住了,我……咳咳咳咳……护送您,从后门离开……”
李湛对照棋谱,摆下最后一枚棋子,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
“外面因何喧闹,可是查清了?”
言风清躬身道:“我们抓的那些人,不知怎么得到了解药,他们服下解药,破开机关门,全都泄愤一样的在杀我们的人。”
李湛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问道:“外面那些官兵又是怎么回事?”
“是路承,江宁知府。”
李湛:“他又来捣什么乱?”
言风清道:“说是来捉拿朝廷反贼。”
李湛淡淡一哂:“朝廷反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位‘反贼’本事倒大。”
言风清原本脸色就白,此时见这大爷居然不急不缓,脸又白了几分,几乎快要白透了。
“大公子。”言风清深深一揖,“不管什么反贼不反贼,我先护着您离开吧。”
李湛这才一抖袍子,拿着自己的棋谱往外走。
才走了几步,他忽又顿住,道:“你们,去把二公子带来。”
手下连忙应声“是”,匆匆离开。
片刻后,再回来,抱腕禀告道:“二公子不在房里。”
“不在?!”李湛霍然转身,看着身后的人,“人呢?”
手下垂下头,吞吞吐吐:“属下……不知。”
“废物!”李湛一把挥开手下,急匆匆的往东厢房走。
言风清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急的直搓火:“大公子,让下人去找吧,您先随我离开。”
李湛心急如焚,又是急又是气。
一面担心李深被人捉去,一面又气他这个时候还在反抗自己,和自己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