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也不敢推开他,是能一脸烦闷又老实地待在花黎身边。
烦是真的烦,喜欢又是真的喜欢。
殷九这样一直忧心忡忡地也不太好,花黎想着趁这几天云弈与魔界那几位和自己唱反调的臣子抗衡时,带着殷九去听风台走走。云弈这边有新动作,花黎待在王城就必须给个态度。这态度要是向着云弈,就会惹得另一边心烦,要是向着另一边,云弈就不好动手。思来想去,倒不如不表态度,躲到听风台去,他们想怎么吵就怎么吵。
殷九一开始死活不愿意,他觉得离魂天安全,好不容易训练好了宗澄的那一队侍卫,这个时候冒然离开,总觉得不太好,但架不住花黎的软磨硬泡,先是许诺不会乱跑,又是许诺把那一队侍卫也带上,殷九这才答应花黎,乖乖地跟着他离开了离魂天。
听风台四面都是茂密的树林,又地处于易起风的山间,因而风吹树叶能响起簌簌声,如同风魔穿过回廊。明明四方有声,但因这风声而越发显得幽静。
这里是魔界罕见的清幽之地,当年花黎的母后为了避世,特地选择听风台居住。从此之后便再没回去过。
“母后为了清净选择住在这里,”花黎自嘲,“却把最聒噪的我喊来了。”
殷九早就听闻过听风台的大名,却从未来过。踏入听风台,幽深玄黑的地板上倒影着翠色的树叶,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何处是真何处是假。
“原本这里是有一把刀的,那是当年父王送给母后的信物,”花黎道,“不知道有没有被炽天魔尊的手下掳走。”
听到刀,殷九起了些兴趣。
花黎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宝刀,就是一把普通的砍鱼骨的剃刀,我娘当年是渔女。”
殷九点头,“我记得你提过。”
“说起来......我从未送过你什么东西,你倒是送了我不少,莲子、龙鳞,”花黎回头看着殷九,他的身影在一片生机盎然的葱绿中尤为扎眼,“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殷九冷漠地回绝了他,他看着周围的景致,这听风台什么都好,就是太冷了。四周没有能够闭上的门窗,这夜里冻得怎么受的了。
“九将军,你就不能说想要我的拥抱,我的亲吻吗?”花黎牵着殷九的手,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
殷九这几日对他若有若无的撩拨已经有了抵抗力,“反正我不去要你也会送上门来的不是吗?”
花黎吃瘪,便步步逼紧,将殷九逼迫直至靠在听风台的一根木柱上,才停了下来。花黎伸手将殷九圈在中间,“看在我这么好看的份上,就不能求我吻你吗?”
又来了......
自信爆棚的花黎......
殷九懒得理他,回了句:“左右不过是一副臭皮囊罢了。”
“哎,九将军你这人怎么这样!”花黎气急败坏,“都是要成亲的关系了,能不能对我好点!”
殷九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花黎自顾自地幻想着和殷九成亲之后的情景:“殷九,你说我们要不要提前预演一下。”
“预演什么?”
“喊声夫君听听......”花黎伸手勾着殷九的下颌,“否则我就拿家法好好教训你......”
花黎想象着能见到娇滴滴的殷九,含着泪光喊自己相公,然后求自己不要欺负他。
但怎么可能。
那可是九将军啊。
九将军啊!!!
殷九一掌推开花黎,然后迅速揪住他的衣领,回旋一拽,两人站位替换,殷九将花黎摔在柱子上。唤出将墨剑,扎在了花黎头顶不过三寸的木柱中。
刀刃距离头皮不过三寸,花黎压低了身子,奈何衣领又被殷九揪着,无处可逃。
殷九低下头,自上而下看着花黎:“喊相公......”
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地笑意,好似索命的无常。
偏偏花黎就好这一口,又凶又傲的模样。
那将墨剑又往下降了一寸,花黎生怕剑刃削了自己的头皮,认了栽,颤抖着声音喊了句:“相公......”
殷九笑意更深了,“乖啊,不然下次还拿家法罚你。”
什么家法不家法,九将军说的才是真家法。
花黎咽下口水,点头以示诚意。
“说话,”殷九在花黎的喉结上咬了一下,“哑巴了吗?”
花黎颤抖着声音回答:“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呜呜呜,打不过这个人真的好气啊!!!!!
早知道小时候练功就不偷懒了!!!!
都是并蒂莲差别怎么这么大!!!!
佛尊是没有好好养自己吗?
一定是给殷九多浇了不少水!!!!!
殷九玩心大起,根本不打算放过花黎,“你这话是跟谁说的?”
“和你......”花黎又慌了,说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