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突厥人也得记得......来人,拿针和墨来!”
力大的内侍上前按住卫映四肢,堵住他的嘴,又将他的头抵住,高桓好整以暇,拿针浸上墨水,刺入他右脸。隔得那样近,他轻而易举便能看到卫映眼中的惊惧绝望,手中的针便又深了几分,几乎触及骨头。
他在他脸上刺了一个“齐”字,此生此世,这个字都将留在他脸上,等到皮rou腐烂化作白骨才能消除。
待刺字过后,卫映脸上便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滚烫得厉害,高桓哈哈大笑,拭去他眼眶中的泪水,心中大感快意:“卫公子、煌昭将军、留朔侯,你不是一心为了北齐吗,不是立志生死无悔永固北齐吗,朕亲自给你刺了这个字,你该感到无限光荣啊!就是害怕,这个字突厥人不喜欢,要拿刀剐了你这块rou!”
他起身一掀衣袖:“来人,即刻修书一封,说朕欲与突厥修好,为视诚意,特意把煌昭将军给他们送过去。”
当日再过些时候,阳渊大抵便打听出些内幕,开始试图求见高桓。高桓一概推却,待到三日之期到了,阳渊问他卫映在何处,他他状若漫不经心,却悄悄抬头观摩着阳渊的神情。
“送去突厥了。”他眼见阳渊脸色瞬间铁青,顿时更加得意,“三天了,应当也追不上了。”
“三天了,应当也追不上了。”
高桓看着阳渊铁青的脸色,知晓他现在应该恼怒至极,正窃喜欲再出言刺激时,脖颈忽然被阳渊紧紧扼住。他眼前立刻眩晕,而阳渊手中力道竟真如铁锢一样。
他呼吸越来越艰涩,想求饶却连话都说不出口,正当他以为他要毙命于此时阳渊却松开了他,高桓跌坐在地,而阳渊神色冷漠肃杀,仿佛他才是这宫殿的主人,这天下的帝王。
“你,你不敢杀了朕。”高桓缓过气来,指着阳渊,哈哈大笑道,“你很生气吧,很恼怒你的东西给人抢走了吧!可朕是皇帝啊,朕爱把他给谁朕就能把他给谁,你又能奈朕如何呢?”
他看着阳渊青筋暴起的面容,满心满面俱是得意,而阳渊并没有再理会他,转身便大步踏出殿门。
他亲随侯在殿外,见阳渊满面怒意便心知不妙,阳渊抓起他的手,低喝道:“皇帝背约了。走,立刻备马,赶去突厥。”
那亲随一怔,而后立刻猜出高桓所作所为,心下恼极恨极:“那公爷便要放过那皇帝?”
“放过是不可能的,来日灭齐,必将他千刀万剐。”阳渊短促笑道,“可怎么杀他,该是行哥来。”
出宫后阳渊即刻带人去了鸿胪寺,威逼利诱得知使团是先往赵州走后便即刻带着北周使团离开邺城,朝野哗然,高桓更是气得发抖。
阳渊,他根本不是真心请和,他一开始就是为了卫映来的。
他命人拦下阳渊一行,而离开邺城后便再没有阳渊一行的消息,想必应当是换做了北齐服饰,茫茫人海中无处寻觅。
“也罢。”他咬牙切齿道,“那就看是他跑得快还是朕的人跑得快吧!”
而此时,他派去突厥的使团,已经到了恒州。
到了恒州他们便堂而皇之地以天使之名在恒州趾高气扬,恒州守将,镇北将军卫玄不得不亲自出来接待他们。酒足饭饱后,他们便要卫玄派军护送他们前往突厥王廷,商议议和之事。
“天使何必如此急切?”卫玄直觉其中有诈,而使者当下拍案,指着卫玄的鼻子讥嘲道,“你以为你跟琅琊王是亲家就可以对本官不敬吗?即刻献礼与突厥可汗求和是陛下的旨意,你敢违逆不成?”
帐中卫玄部下有脾气暴烈的已经按捺不住,卫玄拦下他们,维持着礼数道:“不过是觉得如若太过匆忙,可汗会觉得大齐诚意不够.......”
两个领头的使者相视一笑,其中一个说:“可汗见了陛下送的大礼,肯定不会嫌诚意不够的。”
待到在驿站住下,他们才命人从马车中拖出一个箱子扛到房间里,等四下无人才开了那箱子,摘下那人口中的木枷,亵玩着那褴褛衣衫中伤痕累累的肌肤:“留朔侯,到恒州了,你方才在堂外,可有听见你那好叔叔说话啊?”
拉下蒙眼的布,那双漆黑的眼睛无神而空洞,多日赶路,他被枷锁锁在这个箱子里,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怕早就给逼疯了。
高桓选来出使的人,自然那日在朝堂之上玩弄过卫映,更早之前必然也已经对那个嚣张跋扈的小侯爷心怀嫉恨。现在卫映落到他们手里,一路上自然在他身上百般yIn乐,只有还留口气能把他送到突厥,便不算违逆皇命。
见卫映不说话,这两人便更起了玩弄兴致,一人已拿出钥匙想解开他手脚镣铐与颈上项圈,顾笑道:“这一路上不敢真刀实枪地干,都要到突厥了,不妨先和唐兄快活快活?”
“人怕是都疯了,还玩他做什么?”
“疯了,不也是会动的?”他戳了戳卫映脸上的伤口,卫映难耐地扭过脸。
“李弟说的是。”唐兄亦笑,想了想又补充道,“可也得锁好了,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