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说道:“包场就可以了!”
“老板会同意吗?”
杨忧容眉飞色舞道:“我用陈郡山的名义,一定行!”
陆悦扬晚上去老陆家吃完饭,一回家便发现他穿戴整齐要出门,问道:“都到睡觉点儿了,你要出去?”
白雁岚穿了一身黑,还带了个黑色棒球帽和墨镜,说道:“是啊,跟你未婚妻约会去。”
“……”陆悦扬一脸无奈道:“杨忧容?你们俩什么时候那么熟的?”
他神秘道:“你猜。”
陆悦扬干脆鞋也没换,衣服也没脱,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尴尬吗?未婚妻和野媳妇一起泡吧。”
“你怎么是野媳妇了?”陆悦扬对这两个称呼都很有吐槽的欲望。
他故意道:“肖权说了,咱俩那张纸在国内不予承认。”
陆悦扬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给他套上,说道:“三十多了,就别凹造型了,多穿点,外面冷。”
黑色保姆车一拐进屯里路便堵得走不动路了,陆悦扬问道:“你不会要去蹦迪吧?”
“去荷花池,你知道后门怎么进去吗?前门太多人了。”不远处荷花池门口已是人山人海,比往常聚集了更多人,有伙计在门口说明今天不营业的通知。
有些人找了别家,有些人还抱有希望不肯走,堵塞了半条路。
陆悦扬给他戴好口罩,说道:“知道,跟我走。”
车门一开,拉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就钻进了小胡同里。
主路上人流量大,一到了小路,只一街之隔就安静了许多。老式路灯泛着微弱的黄光,旁边紧凑地停着几辆小型汽车。燕城几乎看不见什么小平房了,但市中心的老城区还留有一些,很多临街的酒吧餐厅都是老房子改造的。
陆悦扬牵着他的手穿过一条条小胡同,他觉得每条街都一样,可陆悦扬依然能分得清清楚楚。这并不意外,因为安音璇家以前就住在这里。
走了几条小街,两人站在一扇小小的铁门面前,陆悦扬说道:“给杨忧容打电话吧,让她到后门来接我们。”
“你没有她电话吗?”
陆悦扬撇撇嘴道:“早删了。”
挂了电话没一分钟,里面就有了响动,陆悦扬拉着他向后退了一步,铁门便打开了,一个黝黑结实的中年男人探出了头,说道:“跟我进来。”
白雁岚问道:“您是?”
“我是荷花池老板,叫我于哥就行。”
于哥明星见多了,有名没名,牌大牌小对于他都无所谓,来者便是客,态度不卑不亢很有个性。
途经后厨再由吧台穿过,就看见杨忧容喝着一杯莫吉托在跟乐队聊天。
“雁岚!”杨忧容招呼道:“这里!”
酒吧里除了他们三个客人,再有驻唱乐队和伙计,就没别人了。
白雁岚走了过去,说道:“前门太多人,绕了一圈耽误些时间。”
杨忧容摆摆手道没事,看见了他身后的陆悦扬,也勉为其难地打了个招呼。
陆悦扬识趣地去吧台跟调酒师交流如何调酒了。
杨忧容介绍道:“这是乐队,我先唱一首试试设备,你还没听过我唱现场吧?”
“Summer Tour的彩排听过几次。”白雁岚如实道。
杨忧容“嗐”了一声,说道:“那些歌哪能说明我的水平呢,又跳又唱的,气息都不稳了。”
这时伙计端了一杯常温的柠檬水递给他,远处陆悦扬对他招招手。
杨忧容见状说道:“反正我们是私人聚会,喝一点点带酒Jing的饮料,唱起来更带劲儿。”
白雁岚捂着嘴笑了笑。
杨忧容上台,跟乐队点了下头,前奏响起,这首歌是一位A国的铁肺DIVA唱的,与杨忧容甜美的曲风大相径庭。
只见她慢慢闭上眼睛,浑厚有力的音色响起,震荡着鼓膜,鼻音也用得恰到好处,没有炫技未经修饰,纯粹而干净。
乐手都没有降key,到了高chao部分,杨忧容唱得青筋凸起,声音从腹腔向上喷薄而出,给人以震撼的效果。
一曲完毕,白雁岚使劲鼓起了掌,很不一样的感觉。与银幕上那个衣着华丽、台风复杂的杨忧容判若两人。她深呼一口气,说道;“总算是在这里唱到了想唱的歌。”
她是选秀歌手出身,即使名次是星云安排的,但也曾经真实地在节目上穿着白T仔裤征服了一众评委。之后的路却并不顺利,在FUN的打压下角色被抢,歌也没的唱,就这样低迷地过了好几年,直到FUN凉了,她与陆悦扬宣布订婚,事业巅峰也随之而来,这也许就是气运到了。
白雁岚走上小舞台之前,拿起杨忧容的那半杯莫吉托干了下去,说道:
“该我了。”
他跟乐队商量好之后,站在中间酝酿了一下感情,朝鼓手点点头,音乐响起,正是那首他唱了许久都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