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为止。
再旖旎的环境也架不住一部嗡嗡响个不停的手机,乔诗屿使劲儿一推他,声音沙哑又带着怨气地说道:“你忙吧!”说着穿上衣服,去饮水机接了一杯凉水喝了下去。
陈郡山搓搓脸,坐在椅子上,冲着乔诗屿比了个“嘘”的动作,接起了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安鋆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了。
陈郡山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录歌呢,有事儿?”
安鋆看他背后就是大玻璃,陈郡山坐在调音台前,放下心道:“你刚出院就要天天上班?拆线了吗?大夫怎么说?”
“哦,拆了,大夫说恢复挺好的,没事了。”陈郡山摸摸后脑勺。
安鋆蹙眉问道:“你怎么脸那么红?发烧了?发烧就说明伤口还在发炎。”
“没有,录音室空调太足,有点儿热。”
这时沙发上传来一声冷笑,安鋆耳朵好使得不得了,“谁在旁边?”
乔诗屿站起身来,领口故意少系了两颗扣子,露出上面刚被嘬出来的草莓,他握着陈郡山的手强行转向自己,笑眯眯道:
“我是乔诗屿,上次见过面,陈老师刚刚深入地指导了一下我,让我受益非浅。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下次再约。”如果这是一段打出来的字,那后面一定跟着一个粉色小桃心和波浪线。
乔诗屿松手的时候还借机捏了一下陈郡山的手背,疼得他眼泪都要下来了。
门被摔上了,陈郡山心颤了,对着屏幕满脸堆笑,说道:“那我先工作,咱们有空再聊。”
安鋆绷着脸,像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咬牙切齿道:“陈郡山,从今天开始我每天不固定时间会跟你视频,我希望你不要再让我打那么多遍或等那么久,如果你敢不接,那你就试试。”
说完安鋆就挂了电话,不能再等了,他必须要赶紧处理完A国分公司的事情,回燕城!
陈郡山握着手机的手都冰凉了,本来他是敢的,听完这番话就有点不敢了。这是干什么嘛!好好的阳光沙滩比基尼他不喜欢,偏要远程监控一个都四张了的中年妇男。
他看看表,算了一下时差,心道你夜里三点还查我岗,让不让人活了!
看着录制进度,除了白雁岚还没录完,其他人都过关了。他整理好衣服,自认看不出什么端倪了,就去了总裁办公室。
一进门,见肖权正对着窗户抽烟,他把门关严,问道:“你昨天跟我说,楚总出狱了?”
肖权转身刚想说话,却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打发一样地挥挥手道:“拉上拉上。”
陈郡山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愣是没发现,一脸茫然。肖权吼道:
“裤链!”
他赶紧低头一看,果然大敞着,还能看见里面的圣诞树花纹内裤,他从容拉上,说道:“上厕所忘拉了。”
肖权没工夫跟他置气,说道:“又减了一次刑,几天前出来的,是他前妻去接的他。”
“他们还有联系呢?”陈郡山问道:“不是当初离了婚,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肖权烦躁道:“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角色对调,说不定求复合。”
“不能吧,我还以为孩子后爸都换了好几个了。”七年过去,黄花菜早凉了吧。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大部分人都是一往情深钻牛角尖的,你是少了这根神经。”肖权把烟掐掉,说道:“幸亏寒晟资本趁机回购了大量股票,他前妻现在已经不是最大股东,而且……”
陈郡山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而且?”
“而且你的事,我认为不是一个偶然。”肖权从不信巧合,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点都很近,他已经开始怀疑了,说道:“杨卿卿的那个黑社会男友,前年因为扰乱公共治安被判了一年,服刑的监狱与楚千云相同。”
“所以呢?”陈郡山心里不是滋味,没想到楚总为了夺权,连他的死活都无所谓。
“把你拖下水,让星云股票大跌,股东大会在即,他们那些老股东也许会抱团弹劾我。”肖权沉着脸说道:“虽然星云现在盈利稳增,但这些老滑头就想从公司里套钱,有我在,他们就别想。”
“你不是说寒晟资本现在变成了最大的股东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前妻带领的那帮人不占更多股份,那说什么都白扯。
肖权掐掉了烟,说道:“周寒可不会让人省心。”
陈郡山在这方面心大得很,劝道:“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站你一边,投你的票。”
肖权心道,就你那点儿股份投哪都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而且他不想陈郡山这样的人参与这些尔虞我诈的争斗。
“你记住我现在说的话,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公司有什么变动,自保为第一条件,听见没?”
陈郡山懵懂地点点头,但如果楚总把肖权挤下去,他还有什么理由待在星云?
白雁岚急得要秃头,现在只剩他还没录完了,而且还是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