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儿!”安白两人异口同声。
弟弟突然有点儿庆幸劝架的不是自己。
安音璇吵到兴头上有点停不下来,只是内心推敲了一下之后猛地回头,冲着病床上的陈郡山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我消停地吃个饭。”
白雁岚也反应了过来,说道:“不是这句,前面那句!”
陈郡山“啧”了一声,说道:“我说了好多年了,不想说了,累。”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安音璇缓慢地捂上了嘴,眼泪涌了出来。白雁岚打开门,也不顾保持安静的提醒了,冲着楼道大声喊道:“大夫!大夫!他恢复意识了!”
陈郡山快被吼聋了,一只手堵着耳朵,一只手按了个呼叫铃,无奈道:“别喊了,马上就来。”
安音璇崩溃地蹲在地上,埋首于膝盖,哭到泣不成声。
“怎么还跪了。”陈郡山吐槽道:“你跪在地上冲我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你闭嘴。”白雁岚回到屋里,跑过去对着他猛捶一顿,边捶边哭:“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以为你傻了!”
“轻点轻点,我还是病号呢!”陈郡山觉得伤口要崩了。
住院医给他检查了一番,说道:“没什么事了,再住院观察两天,如果没有反复,跟你妈能一起出院。”
陈郡山还不知道父母也在,问道:“我妈?”
白雁岚在一旁解释道:“伯父伯母来看你,结果伯母一着急就晕了,没有大碍,我可以带你去看她。”
“……”一醒来感觉错过了好多狗血桥段。
白雁岚推着轮椅带他去了隔壁病房,陈父陈母见儿子来了,喜出望外地迎了上来。
“诶,妈,你躺着别动,还输ye呢。”陈郡山扶着把手起来,他脑袋倒是无碍了,就是躺了几天没下床,腿脚有些使不上劲。
他跟父亲抱了抱,老陈拍了拍他的肩膀,哽咽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得保护好自己。”
“我就是跑慢了,下次注意。”
陈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吼道:“还想有下次?!你气死我得了!你说你也没给我留个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爸可怎么活!你知道失独老人多可怜吗!你买大房子买豪车有什么用,有命挣钱没命花,图什么!”
“知道了,这次真是个意外,我这不是没事吗。”陈郡山安抚道。
陈母哭得更大声了,说道:“你们单位给明星都配好几个保镖,怎么就你独来独往的,你不也算是半个明星吗!”
“我回去就让他们给我安排几个保镖,再说了,我刚被打,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最近肯定没人敢对我下手了。”
“你还要回去干啊!肖权是给你下药了?非得把命搭上才罢休是不是?!”陈母瘫软在病床上说道:“我真是、我真是又开始晕了。”
陈郡山吓得打算叫医生,陈父在一旁问道:“你到底得罪谁了?是不是电视上说的那样?”
白雁岚在一旁说道:“伯父,您还不了解陈老师吗?那些都是胡说的。”
陈父心道就是了解才问的。
陈郡山不欲解释,说道:“太晚了,先休息,我有些困,明天再来看你们。”
回到自己病房,就只有安鋆还在沙发上坐着,他问道:“你哥呢?”
“回去了。”安鋆无奈道:“可能是觉得刚才哭得失态了,不想见你们。”
白雁岚翻了个白眼,心里骂死傲娇,说道:“那我也回去了,明儿早上我要进棚,悦扬下午过来。”
“你们都开始录歌了?”陈郡山以为项目早就黄了,问道:“我还差一个版本没编完。”
白雁岚把前两天跟肖权、安音璇商榷的结果告诉了他。
陈郡山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感动是假的,在他墙倒众人推的时候,竟有这么多人站在了他这一边,抵抗着全民的非议。
他摆摆手道:“等我出院就进棚。”
志同道合的伙伴无需过多解释便会互相理解,因此人才能变得更加坚强。
白雁岚走后,安鋆关了灯靠在沙发上准备睡觉,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安静而冰凉,病房就寝的时间很早,他们都还不困,黑暗中只听陈郡山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
“我怕我哥太Cao心。”安鋆原本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哦。”陈郡山应了一声,又问道:“你还走吗?”
“请了十天年假,你好了我就回去了。”
“你做饭水平好像差了点儿,清蒸鱼没有以前那么嫩了。”陈郡山许久不吃家常菜,内心里已经把安鋆的料理神化了,实际上没这么夸张。
“那你别吃。”
“话不是这么说,比食堂和馆子还是强多了。”
“我哥都没你事儿多。”安鋆低声道。
陈郡山坐了起来,义正言辞道:“你说我歌写得不好可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