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你。在每一个人都认为你会消沉你要放弃的时候,你却开始了求学生活,学习怎样作曲,学着如何与自己交流。我说起来简单,你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只有陪在你身边的人,才知道你付出了多大的决心和勇气。你不光是我爱慕的人,也是让我折服的人。”
白雁岚已是泪流满面,陆悦扬帮他擦掉泪水,继续道:
“咱们都曾遇上过爱别离苦,那是一段非常难熬的日子,如果不是感同身受互相理解,我们都不会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所以我们至今彼此需要。我有很多很多性格上的缺点,也有很多很多不美好的回忆,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陆悦扬只想牵起你的手,只愿眼眸中从此只有你的身影。雁岚,爱有很多种形式,包容、依赖、陪伴,这些都是爱。”
“可能你是我第3568个男朋友。”陆悦扬一改往日的轻浮,郑重道:“但却是唯一一个我想与之共度余生的人。”
陆悦扬上一次掏心掏肺提到余生的时候,被无情地拒绝了,到现在想起来心口还隐隐作痛,所以这一次他也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他往后退了一小步,单膝跪地,深邃迷人的眼睛仰望着白雁岚,一字一句道:
“白雁岚,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也许是世间最甜蜜的问题,听到这句话的人便拥有了通往幸福之门的钥匙。白雁岚泣不成声,他以为与陆悦扬的平淡关系,让他已不会再有如此波动的情绪,但真到面对这样神圣的仪式时,他仍按捺不住波涛汹涌的内心,情感漫溢、翻天覆地。
他语无lun次道:“陆悦扬你这个大骗子,你把我骗到这来,我以为是介绍你家人给我认识,谁知道你是要跟我结婚。是结婚!又不是吃顿饭!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头发没有打理,衣服也是随便搭配的,出门太急袜子都不是一双,你真太讨厌了……”
陆悦扬站起来把他拥入怀中,亲吻着他的额头道:“是啊,我一直都是个大骗子,只骗你一个人。”
“你会骗我一辈子的,对吗?”他紧紧抱住陆悦扬,像是再也不想放手。
“嗯。”这是陆悦扬的承诺。
他红着眼眶,坚定道:“我愿意,陆悦扬,我愿意嫁给你。”
老牧师站了起来,走到两人中间,简单地主持了一下婚礼,又拿出一张婚姻登记册放在桌上。
陆悦扬与他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签上了名字。
在落笔的那一刻,白雁岚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锁骨中间的疤,那是抢救时切气管留下的,即使还未完全消失,但总有一天会彻底不见踪影,让人找不到它曾存在过的痕迹。
他心无旁骛地写好了名字,感到从未有过地踏实。
从此,他们只属于彼此,一纸婚约竟是这样美好。
证婚人分别是陆恕珩和方青怡,双方家长在经历了那么多坎坷之后,也没再提出异议。尤其是方青怡,曾经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即使是片刻的幸福也来之不易,带着同归于尽的觉悟,又有何畏惧。
“他俩有戒指吗?”陆悦音偷偷问小叔。
陆紫冶撇撇嘴道:“没见悦扬拿出来。”
“那是有还是没有啊?”陆悦音倒不是Cao心陆悦扬,而是怕陆氏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
正在俩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服务生端了个银盘子出来,上面放着一副对戒,大一点的是铂金素圈,小一点的上面多了一颗钻,仔细一看,里面刻着两人的缩写和今天的日期。
服务生用不太熟练的中文恭敬地解释道:“周寒先生的赠礼。”
“你跟我哥说了?”白雁岚有些诧异地问道,他以为这两人不共戴天。
陆悦扬承认道:“这么大事,我总得先征求一下你家人的意见。我大概知道他会送戒指给我们,因为他让我什么都不用准备,场地也是他安排的。”
“那他怎么没来?”
“说是在L市有事儿脱不开身。”陆悦扬要不是不得已,肯定不会通知周寒,他不来倒是轻松多了。
给对方戴上戒指之后,白雁岚心里觉得挺暖的,戒圈大小特别合适,他哥是用了心的。
菜品一道道上来,陆恕珩虽然身居高位,对白雁岚母子却很客气,他礼貌性地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要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
白雁岚一听这话,心里想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便大方道:“好的爸,我现在就有。”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爸”让陆恕珩险些呛着,可话说出去了又不能收回,便道:“你说。”
“我想请爱乐乐团给我伴奏,但他们是国家级乐团,民营企业是请不动的,还得麻烦您帮忙。”
“都是小事,你去联系我秘书就可以。”陆恕珩腹诽,这小子倒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陆家人因为下午还要开会,都没有喝酒,白雁岚跟陆悦音聊得不亦乐乎,陆悦扬拿了一杯香槟敬方青怡。
“谢谢您能过来。”陆悦扬知道方青怡心里是不信任他的,以为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