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不闹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完,他将人抱去了净室。
桑汀没什么力气地窝在他怀里,猛地想起先前没能说出口的话来,又伸手推了推他:“时候不早了,今日早朝还上……”
“不上。”稽晟垂眸看着她,附耳低语一句,话音未落,只见桑汀羞得捂住脸,红唇紧抿,什么也不问了。
鬼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这乱七八糟的!
桑汀长这么大都没听过半句此种……姑且称之为' 污言秽语' ,顿时无言以对,偏生又没话来驳。
稽晟声音低低地笑,没舍得逗她了。
沐浴早膳后,宫人便送来一套崭新的衣裙,鲜艳夺目的红装,桑汀懵了一下,不解地看向稽晟:“这是?”
“阿汀又忘了?”稽晟挥散宫人,“方才不是说好了,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桑汀反应慢半拍的想起来,好像是说过。
可她以为是去净室……唔,好难堪。
她懊恼地垂头,闷闷应声:“哦。”
见人怏怏不乐,稽晟不由皱眉,几步过去,握住她双肩揉了揉:“阿汀别气,凡是你不喜的,我下回不会再做。”
方才在汤池中他没忍住,便半迫着人又要了一回,娇娇的姑娘初识情.欲,水中交合委实过于孟浪了些,或许不止身子承受不住,心里怕也是过不去。
两两默然,桑汀摇头:“我不生气。”她飞快地亲了下男人嘴角,粉唇甫一移开便问:“要去哪里呀?”
如此,稽晟才松展开眉心,知她是当真不气。
他拿过衣裙替她换上,故意卖了个关子:“去了便知。”
桑汀想了想,心里隐隐对那未知的地方升起期待,这时,粗砺指腹滑过肌肤,她身子一颤,又警惕道:“那你可不许胡来了。”
“好。”稽晟答她。
穿戴完毕,宫外车架已等候多时,二人上车后,几十个宫人侍卫尾随其后,还有几辆载东西的马车随着一同,出行阵仗不小。
桑汀透过车窗看了看,不由得猜想:这怕是要出宫。
果不其然,车队浩荡,往城门驶去,从喧闹到幽静,整整一个时辰后才停下。
她迫不及待地要掀开帘子看看,这到底是去了哪里!掀开车帘前,她下意识回身看了眼稽晟,眼眸晶亮。
稽晟下巴微扬,示意:“下去看看,喜不喜欢。”
“好。”桑汀才掀开一看,眼前之景叫她惊讶得捂住嘴,再回身看向稽晟眼神中多了几分不敢置信:“这,这是怎么办到的?”
外边绿油油的一片,绵延起伏,一眼好似望不到尽头,遍布其中还有几个圆顶帐篷,骏马沿着山岚漫步,头顶映衬着放晴的蓝天,景色别致而优美,赫然是一个生在江都城的草原。
可目下正值寒冬,且是在江都城,哪里会有夷狄的草原啊?
稽晟笑而不语,带她下去。
踩在草原上,桑汀甚至有些不敢用力,脚下是生机盎然的草,与都城中石板铺成的街道不同,与上次南下时的泥巴小路也不同,她握着稽晟的手,一步步都带着惊奇。
这个' 好地方' 确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稽晟问:“喜欢吗?”
桑汀重重点头,眼角眉梢跃上笑意,还是忍不住问他:“这些,你是怎么想到的?”
稽晟顿了顿,颇有些无奈地刮了下桑汀的鼻子,温和的话语却是宠溺:“一个月前,南下在画舫中,你说你想去夷狄的草原看看,如今还满意看到的吗?”
画舫,南下。
桑汀怔然许久,几月来诸事繁杂,那只不过是当时的一句平常话,他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稽晟微一皱眉:“嗯?”
“满意。”桑汀眼眶shi润,轻轻抱住他,“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见此,东启帝也满意了,阿汀开心,他也同样欣悦。
走进草原里,远远的飘来一阵扑鼻的香味,像是烤全羊和热nai茶,还有些许马nai酒的香味。
稽八爷从帐篷内出来,朗声笑道:“皇上,娘娘,大伙可都在帐内馋得不行了!”
稽晟大笑,挥手道:“朕来迟,自罚三杯。”说罢牵着桑汀进了最大的一顶帐篷,低声解释:“今日野宴,特请了百官图个热闹,不谈政事,只当寻常玩乐便好。”
桑汀点头:“我知晓啦。”
守在门口的宫人挑起厚帘,里面宽敞如宫殿,别有一番天地,脚下毡子柔软,四周火炉燃得正旺,端坐两侧的臣子见门口来人齐齐起身,行礼道:“臣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多时!”
“是朕来迟了,都赐座吧。”稽晟素来冷峻的脸庞上难得出现这样明朗的笑,众人见了不由笑颜更胜,桑汀闻言却是悄悄红了耳根,面上还是端庄持重,笑意浅浅,与稽晟在主位上落座。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新鲜烤炙的全羊,色泽金黄油亮,缭绕的香味四溢开,宫人呈上切割刀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