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少,危险也会变大。
施昼看着施斐含着些许期待的双眸,躲闪开人目光:“有人在一旁,会分心。”
施斐揉了揉他的发顶,含笑道:“三哥会很安静的。”
施昼看他,有些动摇。
施斐见施昼沉默,笑意收敛了下,道:“阿昼是在嫌弃三哥吗?”
施昼道:“怎会——”
施斐打断他,又笑了下,嗓音还是柔和的:“无妨,三哥这就走罢。”
但从眸中看的出来,是有些难受的,落寞的紧。
施昼差点就被施斐的美色诱惑开口同意了。
不过也差不多了。
施斐现下怎么看,都觉得他家阿昼太好骗了。
可爱。
他也确实被勾了些兴趣,想知晓皇帝究竟叫楚青痕教施昼些什么。
施斐叫侍从过来给他推轮椅,叹息道:“这些日子一直闷在府中,想来想去来了阿昼这,想说些话解解闷。”
现下侍从已经将轮椅推下了亭子,施斐是背对着施昼与楚青痕二人的。
施斐继续道:“却没想到……还是怪我腿脚不便——”
施昼还是忍不下心,开口了:“三哥,你等会儿!”
他的眸中在听见施昼嗓音时,盛满了笑意。
怎么这么容易心软?
侍从退让到一旁,施昼走过去,推着施斐的轮椅走向书房:“那三哥可不能吵着我。”
他不是不知道施斐是故意这般说的,那又能怎办?人就是抓准了他心软,掐着这点,可劲儿的欺负他。
施斐笑着应下:“好。”
楚青痕看了会儿两人的背影,跟上了。
——
施斐坐在一旁,垂眸看着手中的书籍,愈听楚青痕给施昼讲的课,眸子的晦涩也就愈重。
他方才还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楚青痕在说道些什么,直到时辰愈久,才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帝王之术。
皇帝亲自吩咐叫楚青痕这位刚入朝、未跟各位世家沾染上关系、背景干干净净的状元郎,来教施昼这位皇子帝王之术。
打的什么心思,谁都看的出来。
施斐心下Yin狠的情绪暗发。
是病情愈发严重才这般的心急吗,父皇?
乃至于手忙脚乱到匆匆喊了个脚跟都没站稳的楚青痕去教阿昼吗?
他记得现下这个时候,皇帝也没有病的要死吧?施斐唇角勾起。
他轻叹了一声。
无妨罢,几个月的时间也不能学些什么。
他的阿昼这般心软,这般娇气,这般好骗,为何所有人都想着他能坐好那个位置?
施斐至今忘不掉,施昼第一次扑到他怀里寻求安慰的时候。
小阿昼第一次见到死人,身旁只有他一个,害怕的极了,死死抱着他,怎么哄都不松手,眼泪不停的流,只会nai声nai气的哭着喊三哥。
漂亮的眸子里只有他施斐一个人。
那个时候施斐就觉得,他这五弟,哭的真好看。
不能怪施昼哭的那么丢人。
深夜里再加上昏黄的宫灯下,本来就面目狰狞的尸体更加令人恐怖,黏稠的鲜血流到他脚下,身下几处洞口露出殷红的内脏。
事后皇帝好好惩罚了这群夜晚不睡觉,闲的出来玩躲猫猫的皇子。
罚的最重的还是排行第四的施殊。
因为这是她提意的,施殊小时候玩心慎重,愈长大反而愈像她名字“诗书”那般温婉了。
施斐算着日子,过几日他这位皇妹也该回来了,毕竟母妃的忌日也快到了。
此时是中途歇息的时候,施昼见施斐勾唇笑了下,问道:“三哥在看些什么?怎生笑了?”
施斐摇首道:“想起殊儿过几日要回来了,有些高兴。”
施昼也挺高兴的:“四姐要回宫了吗?”
他小时候被这四姐坑了不少回,但是关系也愈发亲近,长大后施殊变得性子愈发好了,又宠着他,施昼自是喜欢这个皇姐的。
只不过后面出了些事,他这一年里也就只有几天能见着人。
说是不想,那肯定是假的。
而这几日又是施斐和施殊母妃的忌日,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倒是让人难做。
施斐叹了声:“也不知她这性子什么时候能闹完。”
施昼也不知如何说,想了会儿道:“四姐重情,父皇又纵着她,估计有的等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施殊这么看得开的一个人,现下仿佛被中了蛊一样,怎么说也不听,非得为了一个男人带发修行。
施斐在心中道,怎是纵容?皇帝只是不上心罢了,只要施殊不做出伤及皇室的事,皇帝任她如何,这般痴情反而还在百姓中赢得了名声。
女子的忠贞不渝总是令人赞叹的。
下学后,施昼送了楚青痕与施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