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碰到了身后的医药箱,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散落一地。
邢楷侧头瞥了一眼,陆铭呼吸紊乱地说了句,“别管了。”说完加重了嘴上啃咬的力度,手也开始愈发不老实,准备把那碍眼的浴袍全都扯下来扔到一边去,就在他即将得逞的时候,手却被邢楷摁住了,“不行,你现在身体还……”
原本是想止火的邢楷成功地在在火上浇了一桶油,本来是担心他身体状况的一句话,到陆铭耳朵里突然就变了一层意味,那句“不行”怎么听怎么不顺耳,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他玩味地笑了一下,一个翻身把邢楷压在身下,用嘴唇堵上了他的嘴,不给他再开口“助兴”的机会。
邢楷在这事上从来都是纵着他,有求必应,这次是真的担心他还没恢复的身体,但从刚才陆铭反手擒自己的力道来判断,好像也没有那么虚弱,于是这制止的心思也就散了个七七八八,认真回吻着他。
陆铭把邢楷吻得呼吸困难时才勉为其难地停下来,用指腹描摹着他的脸部轮廓,温热的呼吸铺在邢楷的脸上,挑眉问道,“不行?”
他的语气里虽有一丝不悦,但剩余的全都掺杂着挑逗的意味,邢楷听了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用同样暧昧的语气回答,“闹脾气了还?我就那么一说……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不行?”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邢楷故意语音上扬,拖长了调子,故意逗逗陆铭,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的时刻了,两个人兴致好像都还不错。
“你这样子质疑我的能力,让我不得不考虑以后做的频率了,毕竟隔的时间太久,我们邢大队长总是容易忘,要天天提醒一下才行,让你还有心思和Jing力去考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是我的错。”陆铭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下来,他终于把那碍事的浴袍给扔到了一米开外,自邢楷的耳垂一路吻了下来,做了他一直想做,邢楷却没让他做的事。
这次他没有停下来,即使邢楷说没必要,但当邢楷的手埋进自己的发丝里,发出隐忍的低喘时,他觉得一切都值了,至少取悦到他了。
一个合格的房东总会在房间里摆满各种租客需要的东西,很显然这所房子的房东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床头柜里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价格还都不便宜,陆铭是今天晚上第一次发现,但邢楷可就不一定了,想到一起的两个人会心地交流了一个眼神,打开了抽屉。
夜还很长,地上散落了一些包装袋,邢楷的眼里虚晃着闪过地上刚才被他不小心打落的医药箱,各种瓶瓶罐罐的药物纱布毫无章法地滚在地上,直到他的视线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生理性的泪水,附上了氤氲的水汽,雾蒙蒙的,那些药瓶看起来就更加模糊不清了。
刚才在想什么来着担心他身体虚弱邢楷这会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杞人忧天,瞎Cao什么心
当陆铭撕开第四个包装袋扔到地上的时候,他咬着邢楷的耳垂附在他耳边再三确认,“不行你男人什么不行”
邢楷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陆铭的动作他说话时有些断断续续,意识飘到了九霄云外,原本攥着床单的手这会已经移到了床沿上,用残存的意识回答,“行,什么都行。”
☆、刻骨
以前陆铭以为,心动就是心脏里突然的一场电闪雷鸣,然后全世界倾盆大雨,现在感觉其实就只是刚好某天日光和煦,一只蝴蝶在花瓣上降落驻停,他悠闲自在地睡到了自然醒,醒来时床上还留有某人的温度和味道。
昨晚两人都做过了火,这会都快中午了才起来,邢楷在卫生间冲了个澡,这会正对着镜子擦头发,陆铭是光着身子闭着眼睛凭着本能走到邢楷身边的,他从身后抱住邢楷的腰然后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一睁开眼就看见镜子里自己这幅懒懒散散的样子。
邢楷擦头发的毛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他的脸,半开玩笑地说,“你这是……纵欲过度了?”
“过度?”陆铭散漫的眼睛里这会突然有了点神,动手就开始去解邢楷浴袍的腰带,“我觉得我有必要用实际行动身体力行地告诉你我有没有过度。”
邢楷由着他去,“在这?”
“我反正在哪都行,镜子可以为我们提供更直观的角度,你觉得呢?”说着陆铭坏笑地对着邢楷耳边低语厮磨,继续追问,“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昨晚被我干的好像哭了,告诉我,舒不舒服”
邢楷避重就轻地岔开话题,“嘶……你现在抱的位置有点酸。”
“哪酸?腰吗?要不我帮你脱光了按按摩?”
“其实不脱光也可以按。”
“那效果不太好吧?”
邢楷浅笑了一声,把胳膊覆在陆铭胳膊上,在握住他手腕的时候突然沉默下来,昨天晚上他穿着衣服,夜里他又……色令智昏,总之没注意细看,现在白天才清晰地看到陆铭的身体,骨头清晰可见,胳膊跟竹竿一样,“太瘦了。”
语气里都是心疼,“别闹了,我去做饭给你吃,争取早点把你养回来。”
陆铭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