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有几分狼狈地走出卧室,传来咔嗒一声关门声。
房间里还有很浓郁的肉体的味道,我叼着烟,脑中全是她的声音,一时竟有
些迷茫——有些后悔,又有更强烈的冲动汹涌起来,欲望像一桶又一桶水,从空
中倾倒下来,让我激动的浑身颤抖。我抓过苏嬢嬢刚躺过的枕巾深嗅了一口,洗
发水、眼泪、汗水、她的叫声和喘息、愤怒和咒骂,全部融在这块枕巾里。那时,
我又硬了。
第二天的石林之行很顺利,包括后面十来天的行程都很顺利。苏嬢嬢始终不
理我,但并没有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我知道,我成功了。那一行手气出奇的好,
前前后后赢了近十万,我抽时间往苏嬢嬢的卡上打钱,想打一万,最后还是打了
六千六。不是吝惜钱,是觉得不合适,怕她误解。
成都的冬天仿佛永远都是阴着,干冷的空气把街上的人们往羽绒服里赶,而
一走进房间又得赶紧脱下来,泡上一杯热茶,坐在空调开得很足的房间里,剥花
生嗑瓜子,摆可有可无的悬龙门阵,或是打上大半天乐山大二和麻将,然后在一
班人的吆五喝六从夜晚的火锅店走出来,微醺地钻进车里,摇着摇着睡去。有时
候从卧室里醒来,能看见玻璃外面挂了几道泪痕似的冰迹,雪下得纷扬好看。远
远近近的鞭炮声在响,年关就在这样的无意中悄悄地临近了。这些年几乎成了条
件反射,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还有一件事要做,既是今年最后一件事,也
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我掏出手机打给老马,让他把东西带上,想了一下,我补了
句这次把苏嬢嬢喊上。
这是一件既轻松也艰苦的事情。轻松是不过几句话,双方呵呵一笑,互问哪
里过年最近赢了多少的屁话;艰苦在是得不停打电话,不停辗转换茶楼,不停在
沉闷的车里等候,不停揣摩闲话里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要不停的笑,
笑得鲜艳舒心如假包换,仿佛那是完全是发自内心发自骨骼里的高兴。
对,这件事就是给业务主管局和站的负责人、经办人员的打点,赶在年关前
拜个早年。以前还要一起吃吃喝喝,在酒桌上做这事。这几年简洁多了,一杯新
茶未冷,双方已经握手告辞,彼此都知道这是年关迫近的时节,时间是在金钱气
息里游泳的鱼,绝对耽误不起。
几整天下来,除了几个出差或实在忙得不可开交的局站长外,该送的都送到
了。我舒了口长气,给他俩分别递上红包说「新年快乐!剩下的几个我去送吧」。
老马要去办年货先走了。我问苏嬢嬢去哪儿我送她。
她要去接孩子。我看看表,说时间还早,带你去个地方。
边打方向,我边说着,「苏嬢嬢,你这点好,从来不多问。不像那个小周,
什幺都要问一问,随时还把她姨爹的局长身份抬出来显摆,浑身上下除了那对奶
子,基本就找不出什幺生命的重量。」
苏嬢嬢照样不接话,但我从眼睛余光里看见了她憋着笑的嘴角。
「你说是吧?」我拿话逗她。
「不知道。看见过,但没摸过,不知道她『生命的重量』有多重,不好评价。」
她不咸不淡的回答。
我笑起来。她也是。
在我私下买的华润小区18楼的公寓里,我和苏嬢嬢又做爱了。
她在沙发上喝咖啡,我把脑袋凑到她的胸前,毛衣包裹下,她的乳房柔软而
温暖,散发着浓郁的体香和强烈的肉的香味,对,体香和肉的香味绝对不是一种
味道,前者是物理的,后者是生理的。
有几滴咖啡洒在我头上,又是几滴,我什幺也顾不上,呢喃着把手往她毛衣
里摸。
「你的手好冷。」这是她进房后说的句话。
我把手放在她背后用力摩擦热乎了一下,又去蹭她有赘肉的热乎乎的肚子,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我,依旧端着咖啡,眼里有一丝惶惑和担心。我深深地陶醉在
苏嬢嬢肉体的波浪里,呼吸从她肉体毛发汗孔里传递出来的同样勃郁的气息。撩
开她暗红色呢子长裙,我整个钻了进去,嘴唇顺着她的连裤丝袜往上亲舔、撕咬,
轻轻叼起她腿上肉,说要报仇,在上面留下淡淡牙痕。她在上面着急地轻喊:
「别咬!你别咬啊!」我拨开她的内裤,舌头在她阴道周围轻舔,一股只属于下
阴的味道弥漫在裙里。我的舌头和着本能的冲动,和着占有的快感,和着几分乱,
一齐冲进了她的阴道,往里面深探,头顶传来的她拉长的叹息。她的腿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