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阮言钧究竟要让咱们干什么?”
赵掌门道:“看那样子,他们秋鹤堂像是跟灼华门结上了怨,所以让咱们到这来盯着,他跟我说,要是灼华门掌门什么时候单独出门,就及时报他。”
那乞儿琢磨了一下,道:“听这意思,他莫不是要把乔掌门套进麻袋里暴打一顿?”
赵掌门嘘了一声,道:“咱也不乱说,咱也不乱猜,他要做什么是他的事,跟咱们没关系,反正留神乔掌门一举一动就是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顾梦之日日习练那碧玉流光刺,眼看修为又要上一个台阶。他练武时,张允时常在他身旁练剑,时不时还会出言指点于他,可说是亦师亦友,因此,顾梦之发现自己功行有了进境,心中欢喜之余,第一时间便想让张允知道。
顾梦之来到张允居处,本是要请两位婢女通报,却意外听说张允现下不在门中,追问下去,那两位婢女却也不知张允去了何处。
此时里间出来一个蹦蹦跳跳的白衣少年,见他来了,笑嘻嘻打招呼道:“师叔,你又来找我师父秉烛夜谈啊,这大白天的,时间早了点吧。”
顾梦之俏脸一红,在少年额头上一敲:“又乱说。”
少年“唉哟”叫了一声,立刻捂住额头,不满地撅撅嘴:“师叔怎么打人!刚才那一下是我让你,不要以为我怕你哦。”
顾梦之也不跟他计较,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师父去哪了?”
白衣少年嘿嘿一笑:“我当然知道了。怎么,你也想知道啊,那就讨好我啊?”
顾梦之淡淡一笑,问道:“你要我怎样讨好你?”
白衣少年咬着手指道:“我要十串冰糖葫芦,两个杏仁rou饼,五串烤腰子,一碗冰凉粉,加上两坛雨山寒,嗯……再有三坛千日醉,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行了。”
顾梦之道:“你管这叫简简单单?”
白衣少年理直气壮:“不然呢?”
顾梦之笑道:“你要挟你的,我要是买账算我输。”
他扭头就走。白衣少年连忙追上来:“师叔别走,我给你打八折,八折……你对我师父的情谊难道还比不上几串冰糖葫芦值钱?”
顾梦之停下来,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白衣少年心虚道:“五折,不能再少了。”
顾梦之淡淡笑道:“只给你买两串冰糖葫芦,爱吃不吃。”
白衣少年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妥协了,撅着嘴道:“好吧,有总比没有好,我师父跟堂主师伯出差去了。”
顾梦之问:“去了哪?”
少年道:“南边小清丘地界。”
顾梦之奇怪道:“去小清丘做什么?”
少年笑道:“寻仇呗。”
顾梦之再问下去,少年却笑嘻嘻不说了,只伸手看着他。
少年最终讨得了五串冰糖葫芦,两个杏仁rou饼,还有两坛雨山寒,喜滋滋地边吃边喝,一边将他从张允那儿知道的消息透露给顾梦之知道。他人虽然跟张允不在一处,心神却还是相通的,因此张允知道什么,他就知道什么。
顾梦之听罢,有些诧异,道:“堂主与乔掌门有过节?这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少年嘿嘿道:“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譬如我师父天天抱着堂主给他的传音娃娃睡觉,这你就不知道吧?”
顾梦之奇怪道:“我知道这个干什么?”
少年摊手道:“这不就得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能指望你知道什么核心消息吗?”
顾梦之虽感到不解,却也不纠结于此,心中暗道:“堂主带张师兄去寻仇,却不带我,那我这副手当得岂不是很没存在感?不行,我得多为自己搏一搏,不求立什么大功,但求混个脸熟,不能让堂主把我给忘了。”
他收拾收拾就打算往小清丘飞去,白衣少年忙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塞进嘴里,喊道:“师叔你要是去那也带上我呗,等我把rou饼吃完就跟你走。”
顾梦之问:“你怎么不跟你师父一起去,反而要我带你去?”
白衣少年笑道:“我得给他俩制造独处空间啊,我老夹在中间多尴尬。有我在,他俩好多话都不能说,好多事都不能做了。”
顾梦之点了点头,心说也是,依那两位的地位,难免会谈到一些不方便为外人道的堂中机密,张允这徒儿年纪虽小,人却甚是机灵。
顾梦之想着,便朝少年伸手,微笑道:“拿来。”
白衣少年问:“什么?”
顾梦之道:“你现在有求于我,是不是应该给我些好处?”
少年惊讶:“你这是过河拆桥!”
顾梦之淡淡笑道:“我方才也付了代价,明明是钱货两讫,现在问你讨些好处,怎能说是过河拆桥?”
少年半天说不出话来,憋红了脸,指着他叫道:“你你你……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顾梦之不以为意,当下驾风而起,朝地上少年摆了摆手:“贤师侄,师叔去了,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