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心中呵呵道:“装,你就接着装,明明是个老不修,仗着长得可爱一点,还真把自己当小朋友了,又是骗吃骗喝,又是骗身骗心的。”
系统感应到他的心声,偷偷对他做了个鬼脸。
一行人到了夺天宫,又是挑挑选选,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各自都买到了心仪的法袋,其中当然属蔡姬收获最丰,走路都比平常飘了几分。又逛了一阵,渐渐都乏了,众人便一道回了门中。
阮言钧自行回了鹤鸣斋,此地是他平日处理公事之处,不料刚到门外,此地主掌杂事的老仆秋伯便迎了上来,对他作了一揖:“堂主回来了。”
阮言钧点了点头,淡淡问道:“在此等我,可是有事?”
秋伯道:“是灼华门送来拜帖,对方掌门希望双方议定一个时间,届时他亲自登门,跟堂主一叙。”
阮言钧眉头微皱:“说什么事了吗?”
秋伯顿了一顿,含蓄道:“这……对方倒是没有明说,不过灼华门掌门的嫡女也到了出阁的年纪,想来是有意和堂主结好……”
阮言钧顿了一下,面不改色道:“哦,不见。”
秋伯问:“这,不太好吧?”
阮言钧道:“不见,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秋伯拱手:“不敢。那小的去将对方回了。”
阮言钧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去。
秋伯找到先前送帖的那人,婉转地转达了堂主的意思。对方不甚明白,问秋伯:“是因为什么?莫非阮堂主嫌弃我家小姐哪里不好,配不上他?”
秋伯挠了挠头,实在说不好原因,只好搪塞:“可能……可能是因为堂主最近喜欢男人?”
对方一下就懂了。
没过两天,秋伯又对阮言钧道:“灼华门又送拜帖来了。”
阮言钧皱了皱眉,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秋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那送帖之人暗示,堂主如果不喜他家小姐,掌门的二公子今年也有十六了,长得很是标致……”
阮言钧:“……”
阮言钧冷笑了一声,问道:“怎么,我看上去像有断袖之癖吗?”
秋伯看他脸色,也是不好回答,只得低着头不语,过了一会,用文字哼一般的声音说道:“像不像的……反正外面不少人是那么传的。”
阮言钧冷哼一声,秋伯便不敢出声了。
过了一阵,秋伯又小心翼翼试探道:“那张护法……堂主对他好,众人是看在眼里的。”
阮言钧冷淡道:“他和别人不一样。此事不要再提。”
秋伯拱手道:“是……”
……
如此,一日之后。
灼华门掌门乔愿大怒,拍桌而起,骂道:“这阮姓小儿竟这样猖狂!不但嫌弃我闺女,还嫌弃我儿子,四舍五入一下,这不就是嫌弃我吗!”
信使小心翼翼哈着腰,连头也不敢抬起:“都是属下办事不力,请掌门责罚!”
乔愿一挥袖子:“你当我是那种乱拿身边人撒气的人嘛?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我自会问阮言钧去讨!”
信使颇为感动,想来想去,对乔愿道:“掌门,属下认为,此人断然不敢嫌弃掌门,这般推三阻四,一定是另有隐情。”
乔愿抚了一把山羊胡子:“哦?说来听听。”
信使不好意思道:“属下其实听过他们门中八卦……说阮言钧此人从来不近女色,就算碍于一些缘故,勉为其难收了几房姬妾,也是从未宠幸过,因此属下猜测……”
乔愿伸长了头问:“猜测什么?”
信使挠了挠鬓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道:“属下猜测……这人可能是……不行……”
乔愿抚了一把山羊胡子,沉思一阵,道:“此言不无道理,倒是我先前举动有些轻率了。”
信使一脸谄媚之色,接着道:“若他当真有此困扰,掌门先前之举岂不是正戳在他的痛点上?因此难免有些脾气,未必是有意针对掌门,只是此人心中不舒畅罢了。”
乔愿看了他一眼,似有询问之意:“依你的意思……”
信使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咱们投其所好,给他送些滋补之物……”
五日之后,秋伯又对阮言钧道:“灼华门差人送了些礼物过来……”
阮言钧皱起眉来,问道:“礼物?”
秋伯道:“礼单在此,堂主可要过目?”
阮言钧道:“拿来我看。”
秋伯将那份礼单递过,阮言钧略略一扫,眉头皱得更深,片刻后,他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乔掌门此举究竟何意啊?莫非是嫌自家性命太长,活得有些腻歪,所以才几次三番纠缠于我?”
第22章 寻仇去(新文求预收!)
街头,一位年长的乞儿坐在路边,正拄着一根长棍,百无聊赖地敲敲打打,手里捧着一只大泥碗,碗边破了一角。忽然有人按住他的肩头,乞儿惊了一跳,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