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时怔住。
“我·····我吗?”一繁茫然地指了指自己,管家点点头,他就迷茫地接过来,把脸凑到听筒前:“先生?”
里面没有应答,他疑惑地转头看了看管家。这时,听筒里传来先生的声音。
“嗯。”对面浅浅应了一声。单一个字,先生的模样就浮现在一繁眼前。
眉眼锋利,西装笔挺,姿态永远体面。
他依旧忍不住去想这些,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正的东西。一繁忐忑地问:“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和先生讲过电话,而先生不应该会有事情要找他。
对面又重归沉默,一繁也没有再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自己急促的心跳里,他仿佛听到了先生的呼吸声。
好似过了很久,又像只有一瞬间。他听到先生说:“身体怎么样?”
先生知道他在生病?一繁有些晕,弄不清楚状况,他稀里糊涂回答“已经好了”,先生应了一声。
电话里又陷入沉默,一繁六神无主,用目光向一旁的管家求援。
“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先生忽然问。
一繁怔了怔。
也许是有的,他想。
他想问秦小姐、想问些讨厌的幼稚问题,更想讲一讲那个梦,但那都不是他应该做的。
他只是一个男仆而已。
他中规中矩地回答:“没有了,先生。”
一繁又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更多回答。这是一场糟糕而本分的对话,索然无味但好在并不出格,于是他说:“那······先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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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靳承在这一周的末尾回到别墅。
房子的主人久别归来,佣人们聚得比平时齐些。靳承踏进玄关,环视一周,却没有看到想找的人。他脱下大衣,皱了皱眉。
管家明察秋毫,接过大衣解释道:“一繁和女佣去市区了,先生。”
靳承淡淡瞥了他一眼:“只有两个人?”
管家一噎,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又听到靳承状似无意道:“这里没有什么要紧事。”
“那是什么?”一繁转头问女仆。
女仆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不远处停着一辆迷你食品车,上面画着些五彩缤纷、吸引小孩子的图案,有人拿着一大团东西从窗口离开。她回答说:“那个是棉花糖,你想试试吗?”
一繁有些犹豫,手下意识地绞紧上衣下摆,将布料抓得皱巴巴的。他不太习惯那么多陌生人的环境,有些胆怯,但在犹豫过后还是点点头回答:“嗯。”
他们排到窗口前,老板询问要什么颜色时,一繁选了白色。
“粉色和蓝色不也挺好看的吗?”女仆问。
一繁歪头想了想:“但我觉得白色最好看。下次再试别的吧。”
白色的棉花糖,看起来就像天上的云一样。
女仆要替他付账,一繁忙说不用,掏出一个小包:“我有钱,先生给我发薪水的。”
他按价目表上的标签付了钱,女仆在一旁问:“一繁你平时不怎么出门,那难道发下来的薪水你都没有用过吗?”
一繁想了想,回答:“之前也找人帮我代买过东西,不过基本上不怎么用。”
女仆好奇地问:“你还会找人帮忙买东西吗?什么东西呀?”
听到这个问题,一繁忽然涨红了脸,转过头盯着窗口,结结巴巴回答:“没、没什么啦······”
他顿了顿,又慢吞吞地补充:“反正现在已经用不到了。”
女仆没再追问,但她好奇心起,忍不住又问了纠结很久的问题:“那你从小到大都在这里长大,薪水是不是也跟我们不一样啊?”
一繁想了想,报了个数字,又说:“一个月这么多,应该跟大家一样的吧。”
女仆骤然沉默,感觉自己在自取其辱。一繁好奇地问:“怎么了?”
这时老板敲敲窗户,把白色的棉花糖递出来。一繁转身欢天喜地接过,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留下女仆一人傻在原地。
一繁僵硬地拿着这一大团,有些不知该从何下口。他调整着角度,郑重地咬下一口,恰巧一阵风拂过,险些让他整张脸都埋进松软的糖里。
女仆见状便笑了,一繁连忙躲开,回过神来后也不禁笑起来。
一繁是个漂亮的Omega。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颊边缀着两枚酒窝,好像整条街都因此而明亮了一些。
女仆敏感地察觉到周围投来的视线,她忙拽着一繁离开:“我们先去服装店给你买身便装,然后再按单子买别的。”尤其是帽子,要拿来遮一遮脸蛋。
一繁穿着整洁的佣人服,跟在女仆身后乖乖点头。
他没有离开过别墅,也自然没有常服。佣人服好看,也舒适,除了有些招摇,穿出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