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两人亲密地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唇分后梁屿才发现,被自己枕过的那条手臂仍维持原样一动不动。
谢chao声打趣道,手臂要被你枕麻了,你的脑袋怎么那么重呢。
梁屿用脑袋气呼呼地在谢chao声胸前、腋下拱来拱去。
第四天清晨是被刺眼的太阳光唤醒的。梁屿睁开眼睛,自然而然往谢chao声怀里钻。察觉到小腹抵着滚烫的硬物,他不但没有躲,反而主动抬起一条腿勾住谢chao声的小腿,让光溜溜的下半身更贴近那片热源。
他的身体等待着被入侵,三天三夜频繁的性事使他越来越习惯这些,习惯被撕裂般的疼痛,习惯与痛楚相伴相生的快感,也习惯身体被填满时胸口酸涩发胀的感觉。
梁屿以为今天和过去三天没什么不同,他早已忘记日期时间,忘记彼此的正事。他相信谢chao声也和他一样,不然不会当他提起学校的时候,只问了他一句话,我们就这么待着不好吗?
那时候他回答好,然后他们拥有了三天不被任何人打扰的二人时光。尽管以后才知道,那三天奢侈得像是偷来的。
这天谢chao声只给了梁屿一个早安吻,然后催促他起床,自己也起身换衣服洗脸刷牙。梁屿洗漱完毕,饭桌上摆好谢chao声准备的早餐,一杯热牛nai、两碗燕麦粥和烤好的吐司。与过去任何一个普通的早餐没什么两样。
回到课室,梁屿趴在课桌闷头大睡。直到上课铃响起,第一节 是政治课,谢chao声拿着教案走进课室。课上到一半,教导主任突然带人走进来,谢chao声手上的粉笔不小心折断成两半,其中一截掉在地上,滚下了讲台。
梁屿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他的叔叔。某个雨夜他的叔叔亲自来学校门口等他,劝他回家,但他拒绝了。当时梁屿心生愧疚,答应过几天会回家一趟,然而跟谢chao声厮混的这三天,他完全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叔叔看到了他,一脸焦急的神色有所缓解。梁屿站起来,看了谢chao声一眼,谢chao声朝他点点头,转身继续在黑板上写板书。
梁屿走出课室,跟叔叔离开前,又再回头望了望谢chao声,谢chao声手里攥着粉笔,很认真地书写着,一笔一划铿锵有力。
梁屿走后,因为用力过度,谢chao声手里那半截粉笔再次折断了,最后一个字的某个笔画留下突兀且丑陋的一点。
下了课回到办公室,相熟的同事过来问谢chao声这几天怎么不接电话,他随便胡诌了个理由,同事看他的眼神却带了点异样。直至被教导主任叫去办公室,谢chao声才知道发生什么事。
这三天梁屿的叔叔找他和梁屿找得要疯。梁屿答应要回家却没回去,而他这个班主任也不知去向,电话打不通,找到家门口也堵不到人。据说今天再找不到他们,梁屿的叔叔就要去报警。是教导主任把人劝住,声称谢chao声只请了三天假,今天回来上班就能帮忙找人。
没想到梁屿也一起回来了。
教导主任质问他这个班主任是怎么当的,谢chao声做好被训斥一通的准备。结果主任只斥责了一两句,便拐着弯说道:“体谅你家里出了点事,但本职工作还是得做好。”
谢chao声沉默,主任语气缓了缓,以一种既是长辈又是过来人的口吻对他说:“年轻人的眼界要放宽一点,这种事算不得什么,闷闷不乐几天就好了,还是要投入到工作中才对。人生还很长,目光要放得长远一些。”
谢chao声听不懂主任这番话的意思,但是倒让他联想到别的。他盯着主任刚刚放下的、泡着茶的大茶缸,杯底有一圈深黄色茶渍,凭经验判断那是很难除掉的。尽管水面漂浮着几片茶叶,但谢chao声看不到别的,只看到那一层茶渍。
不管人或事,他知道他永远只看得到眼前的,尤其是那些不好的难以入目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奢望未来,所以没有未来。
走出主任办公室,谢chao声收到梁音迟的短信,询问他目前住址,说他漏了些个人物品没带走,要给他一并寄过去。
谢chao声打了个电话过去,他问梁音迟,是不是有人上门打扰她了。他留的家庭住址自然是以前的地方,同事去找他也只能去那里找,结合主任的那番话,谢chao声有点明白过来了。
梁音迟说:“你的同事找上门了,但我跟他说,我和你离婚了。”
谢chao声心里了然,他对梁音迟说了句抱歉,然后挂断了电话。
中午谢chao声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同事在他旁边坐下,语气歆羡地说这下他可就自由了。谢chao声应了句是挺自由的,开玩笑地回道你也可以这么自由。同事连忙摆手,说怕了家里的母老虎,有这个想法会被打断腿。
谢chao声想了想,忽地笑了出来。他想起嘴角刚好的伤口,想起肩膀消褪不去的牙印,还有后背上一道道指甲划痕。梁屿平时看着挺乖挺粘人,但在床上也有意想不到的凶悍一面,虽然那点脾气在他看来,实在不算什么。
同事问他笑什么,他回答,家里那位凶一点也挺好的。
同事吃惊地瞪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前些天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