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央求道:“老师,跟你商量件事可以吗?”
“你说。”谢chao声抬了抬下巴。
“我还想吃老师做的菜,所以以后能不能,常来老师家吃饭?”最后半句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梁屿脸上看似镇定,实则握着谢chao声手腕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谢chao声没有明确答应或拒绝,只是笑道:“那我要收伙食费才行。”
“老师要收多少,我没有很多钱,把我卖了抵债行不行?”
谢chao声饶有兴趣地问:“卖去哪里?谁会要你?”
“你啊,”梁屿说得坦然,“难道老师你不肯要我?”
“我不要,你太不听话了,我可管不了你。”谢chao声乐呵呵地说完就进了卧室。
站在原地的梁屿,脸色刷的白了。尽管知道那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但这未尝不是谢chao声的真实想法。
梁屿用指甲掐了掐手掌心,他木然地回到书房,将作业本收进书包时,他又看到那件因为他的有心隐瞒才会留在书包里的运动T恤。
我能怎么办呢。梁屿这样想着,又将T恤从袋子里抽出来,把脸埋进去。
濒临窒息的人苦苦哀求的是氧气,而下作、卑微、不堪如他,苦苦哀求的是他日夜渴望的人身上的味道。
能让他全身高热、意乱情迷的味道。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梁屿脸上褪去刹那间的茫然和无措,再次确定心里的想法那般。与其违心地假装乖巧懂事,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亮出最坏、最恶劣的那一面。
他将运动T恤叠好,放回书包。眼睛扫到桌面上的牛nai,倒得很满,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握着杯子走出书房,进了旁边的次卧。
他坐在床中央,再抿了一口牛nai,接着将剩余的牛nai全数倒在自己身上。纯白的ye体弄shi他的睡衣和睡裤,更多的流到了床上,渗进床单和床垫里面。
梁屿扔掉手里的杯子,玻璃杯与地板碰撞发出的声响较沉闷,吸引不了另一个房间的人。他只能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再扬声喊道:“老师,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谢chao声听到声音便赶过来了,一进来就看到他的学生坐在床上,手足无措地揪着shi了的睡衣下摆,两腿之间更是一片狼藉,床上也被弄shi了一大滩。
“老师对不起,我弄脏了你的床。”梁屿嗫嚅道。
谢chao声捡起地上的杯子,和声道:“没事,你先起来,我再给你找一件睡衣。床脏了不碍事。”
梁屿下了床,当着他的老师的面就开始脱衣服。谢chao声别开脸,急忙回到主卧,一头扎进衣柜里,翻出一件他穿旧了的衬衫,比较宽松,可以当做睡衣。
来不及找睡裤,他担心梁屿着凉,先将旧衬衫送了过去。梁屿全身脱剩一条内裤,白皙但瘦削的身体全部落在谢chao声眼里。谢chao声感到些许尴尬,他不知道眼神该往哪放。
梁屿接过衬衫,脸红红的看上去有些羞赧,但眼神却是直直地看着谢chao声。他问道:“老师,你能借我一条内裤吗?我的shi了。”
谢chao声眉心一跳,扔下一句“你等等”就出了卧室。他翻出一条新的平角内裤,尽管尺码肯定不对,但只能让他的学生将就着穿。
“老师,我有麻烦到你吗?”梁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谢chao声回头,仅穿了一件衬衫的梁屿走进主卧。他的学生似乎很紧张,十指无意识地揪在一起,眼神瑟缩地不敢看他。
“老师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梁屿沮丧道。
谢chao声很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偏偏他的脑海里现在一团混乱,视线也着了魔似的不受控制,只看得到他的学生雪白的大腿。
“没关系,”谢chao声惊觉自己的嗓音也变沙哑了,他清了清嗓子,“快去换上,shi的穿在身上难受。”
梁屿应了一声,而后又犹豫道:“老师,那今晚,我睡哪?”
“你跟我睡。”谢chao声转身背对着梁屿,开始叠床上的衣服。他自认这个安排合情合理,他没有任何不这么做的理由。
客厅的灯都关掉了,谢chao声已经在床上躺好了。刷完牙回来的梁屿顺手关掉主卧的灯,阖上门,再蹑手蹑脚地上了床。
梁屿下半身穿上了一条灰色睡裤,那是刚才谢chao声硬塞给他换上的。此时谢chao声闭着眼睛,看似已经睡熟了。
“老师,晚安。”梁屿轻声道。
床很宽,尽管他们盖着同一床被子,但是他的老师和他隔得有点远。梁屿又再喊了一声“老师”,听不见回应,只听见轻微的鼾声。
他放心地把手伸进被子底下,脱掉下身根本没必要穿的睡裤,以及对于他而言过于宽大的平角内裤。
然后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蹭到谢chao声身旁。贴近这具火热的身体,嗅着他的老师身上独特而隐秘的气息,梁屿发出舒适的喟叹。
谢chao声做了个四肢都被束缚住的噩梦,醒来后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学生窝在他怀里,手臂横在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