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你在这里也打扰郑先生多时了,是时候走了。”
“走可以。”我说,“我要带一个人。”
我说着直接当着她的面挽着项知言的手,“既然nainai是要带我回家过年,我带上自己的爱人,不算过分吧。”
她看着我直接气笑了,手指不受克制地想要指我,“你……你这么寡廉鲜耻,气死你爸爸还没满足,还要一起气死我吗?!”
“您怎么会被我气死呢?”我说,“您身子骨这么好,是我被您关过,害怕了。”
我nainai露出扯动了一下嘴皮,“……看来你是彻底不听管教了,郑先生,借贵宝地和我孟家的小辈说两句话,不过分吧。”
倪曼拉着我的手臂,我拍拍她,问郑德安:“德叔,借左边那个会议室用半小时。”
郑德安还记得我nainai刚才的出言不逊,眉眼很Yin沉,像是就想直接赶人走。只是这件事他要看倪曼的意思,也就是要看我的意思,所以暂时没有发作起来。
我和nainai进了会议室,项知言想跟着进来,被我拦下了。
我知道他是担心,毕竟我nainai当初做的那些事确实还挺骇人听闻的。不过这又不是在孟家,我是很安全的。我当着我nainai的面踮脚在项知言的脸上亲了一下,在她一脸铁青的注视下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她就一个巴掌扇了上来。
嚯,还别说,她这把年纪了,扇人还挺疼的。
“你……寡廉鲜耻,有辱门风……”她是真的气坏了,指着我的鼻子,什么风度都不要了。“原以为你在外面吃些苦,就会收敛点……没想到越发不成样子,当时就应该关死你,也好过你在外面丢孟家的脸。”
我揉揉脸,她是老太太了,我总不好被打一巴掌就回手。但是该讲清楚的事情还是要讲清楚的。
“nainai。”我说,“我现在还叫你nainai,是尊敬长辈。我当时从孟家离开,就已经是分了家了。您拿着卖掉耀华之后的那么些钱,不需要和我打这个马虎眼。”
我索性不跟她绕圈子了,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开口:“而且孟家的门楣还轮不到我来败坏,我叔做的那些事,甚至说我爸做的那些事,您不会,也不应该忘了。”
她嘴唇微妙地跳动:“……那是你爸爸!”
“所以您以为为什么现在还是一派风平浪静。”我说,“是谁当年害的孟家败落,4分利的高利贷,耀华最后能重新买回来,只能说是运气。还有耀华早年自杀的几个影视明星,我明说了,王志磊究竟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死的多不体面。不用我跟您重复一遍吧。”
我nainai嘴角抽动,上来又想打我,手被我攥住了。
“你……你是想拉着孟家去死吗?”她的神情隐约有些疯狂,“那是那些人不检点!他们看上孟家的钱财,才勾引的你叔叔,是他们自己要死的,你没有证据!”
“我是没有证据。”我说,语气都冷下来,“不然您以为为什么孟建华现在还没被进去?。我爸顾念着兄弟情分,愿意为他遮掩,我不是我爸。”
我nainai的手掌继续用力,却始终打不下来,目眦欲裂地连半分贵妇人的体面都没有了。“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都觉得她说的话好笑,“您当时把我关在孟家的阁楼里,连水都不给,如果不是卢青和非要见我,我是不是早就‘悲伤过度’陪我爸一起死了。就算把我放出来,nainai,孟建华下药想骗我签字就算了,他甚至还想给我注射毒品。是卢青和当时和我寸步不离,他忌惮卢家才没能得逞,不然我现在还能是个人吗?”
我nainai还是那副仿佛被我逼迫到极致的愤怒样子,“那也是你Jing神病,你这是鸡jian罪,是要坐牢的!是你逼得我们这样的,你要喜欢男人,你逼死你父亲,你现在还在逼我!”
我觉得已经彻底没有话跟她讲了,“nainai,如果你只有这些话,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就当孟家没有我这个人。”
我把她的手甩开,作势要去开门。
“你等等!”她说,仿佛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开口,“你把你爸的老宅和旧物买给我,3000w,够你逍遥一辈子了。”
我真的觉得我nainai这个人挺好笑的。
你说她不懂人情世故,是个刻板的老太太,可是她对我叔叔的偏宠和包庇简直毫无底线到可怕。可是你要说她明白,她对我爸,对我,却又像是仇家一样,觉得什么情感最终都可以用钱来买,甚至还觉得我们占了多大的便宜。
我扭过头看她,真心实意地发问:“nainai,我有件事早就想问了,都是您的儿子,为什么您这样对我爸,又这样对孟建华。还是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辛,比如我爸其实不是你亲生的吗?”
这句话像是彻底刺激到她,她发怒:“你这叫什么话,你爸是做哥哥的!长兄如父,这些难道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我说:“我觉得有些事该,有些事不该。”
我转向她,和她讲道理:“孟建华不善经营,做兄长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