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长一些。”
“要多少啊?”白椿岁期待地问他。
“你说呢?猪多重你多重。”邱天元刻意吓唬他,又说,“至少骨头不能硌我大腿。”
现在抱着还是有点儿硌,只不过白椿岁自己感受不到。现在一说,他惊了一下,连忙要跳下来,又被邱天元用手臂箍着,说:“不准跑,硌也要给我抱!”
白椿岁不动了,邱天元这才满意,说:“你怎么这么久过去了,又没长高又没长胖的?都干啥去了?”
“唔。”白椿岁说,“没干啥呀……我就是长不胖……”
“一直这么瘦巴巴的,就是养只小狗都能欺负你吧。”邱天元拧他鼻子,话题到了,就顺着问,“后来上学没有再被人欺负吧?”
白椿岁说:“没有……”
“真的假的?”邱天元挑眉,“大学要住宿,室友也……不对,你家肯定让你在外面住,也轮不到室友欺负。”
白椿岁连连点头,说“嗯”。
当年邱天元转学走了之后,也不是没有从陆诚那儿打听消息,但陆诚能知道的东西有限。白椿岁做手术,休养了好几个月,医院的情况只有老师了解些许,后来出了院之后,大概是考虑到同学间感情尴尬,白椿岁与他哥哥更是转了学,听说是全家都搬走了,自此音讯全无。
邱天元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问:“你后来去哪儿上学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过去的事情,白椿岁的嘴巴又变笨了。被问了这个问题,他更是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去D市了。”
“高中还是大学啊?大学上的哪个学校?”邱天元又问。
白椿岁说:“都在……成绩不好,不太想说……”
他讨好地凑过来,亲亲邱天元的脸,说:“我们接着打游戏好不好?”
“游戏什么时候不能打?”邱天元觉得有点儿奇怪,说不上的不对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捏了一把白椿岁的腰,把人搂紧了,磨着说:“跟我说下,我想知道。”
白椿岁说:“我不好意思……”
他脸皮薄,被问到羞于说的事,目光都躲闪地游移起来,手指也无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下摆。
话题怎么会被拐到这儿来?白椿岁心里有些焦急,不安地眨了好几下眼睛,混乱地思考起来,怎样转移邱天元的注意力。
他的走神太过于明显,饶是邱天元一开始并没有多想,现在也不由得提起了神经。
为什么这个反应?他问的又不是什么很不得了的问题。
邱天元眉头蹙着,忽然说:“那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他捏一把白椿岁的脸蛋,“不过到大学有同桌了吧,新同桌对你好不好?”
听他愿意放过自己,白椿岁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回答说:“还,还不错!”
转脸,却看到邱天元脸色沉了下来,白椿岁心里一紧,呼吸都停了。
“大学哪来的同桌?”邱天元问。
79.
说错话了!白椿岁立时慌了阵脚,辩解说:“没有反应过来……”
邱天元:“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我下意识以为……你问的是高中的……”白椿岁好不容易想出理由。但邱天元又问:“那你高中后来的同桌是怎样的人?”
撒谎对白椿岁来说,已经是一件困难的事,现在还要具体编出一个人来。他说得磕磕巴巴的:“就……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同学……”
思维像打了结一样,他不知道从何编起,也不知道正常来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怎么回答。
没想到邱天元再抛给他一个问题:“那你大学的室友是怎样的人?”
“挺好的一个人……”白椿岁说得很慌张,话都出口了他才又觉得不对。
邱天元叹了口气:“你刚才还说,你大学没有住宿。而且一般来说大学是四人寝,室友不会只有一个人。”
白椿岁不知道怎么补救自己的失误了,很无措地看着邱天元,两只手绞在一起。他没有想到会突然露馅,他明明是有设想过自己应该怎么转移开这个话题的,但实际一对上邱天元,他自己心中的排练就全部都作废了,一点用也没有。
“对,对不起……”他只能习惯性地道歉。
邱天元的嘴唇抿着,一分钟前的甜蜜已经不翼而飞了。他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让自己能进行正常的思考,好久之后,久到白椿岁眼睛都已经shi了,他才说:“不要哭。”
人坐在他的腿上,身体的颤抖,他也能感受到。
邱天元的手环着那窄窄的腰,这么瘦的腰,他可能两只手拢在一起就能全部圈住了。但他没有试验,只是臂弯收得紧了些,把自己的头,靠到了白椿岁的胸膛上。
他闷闷地问出自己不想承认的那个问题:“你没有上学?”
白椿岁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滴到了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