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不明显的水声。白椿岁很多年没有这样的经验,人又不聪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换气,喉咙里溢出细小的呻yin。
亲了五分钟,邱天元短暂离开那两瓣柔软的嘴唇。
他的嗓音有点儿哑,问说:“呼吸困难吗?”
白椿岁有心脏病,他有点儿担心。但白椿岁摇头,双眼蒙着水雾看他,用很懦弱、很好欺负的声音说:“能不能……像刚才说的那样……”
“什么?”邱天元问。
发出这样的邀请很是羞耻,明明他们今晚才刚重逢,但白椿岁还是微声请求:“亲满二十分钟……”
他的脸红透了,简直像发烧。邱天元和他一样烫,一声不吭,脑袋又低了下去,吻住那刚刚说出了他喜欢的话的嘴唇。
二十分钟过去后,白椿岁彻底没力气了,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喘气。邱天元大脑发热,好像都有蒸汽从耳朵里出来,他坐起了身,终于倒了桌上的水来喝。白椿岁也爬起来,接过他给自己的水。
白椿岁已经不哭了,手握着杯子,暂时也不喝,问道:“你,你今晚,有没有别的安排?”
“没有。”邱天元说,“本来参加完晚会就想回去睡觉。”
白椿岁殷殷切切地看他:“那……能不能,留得久一些?”
不多看一会儿,多触碰一会儿,他怕自己熬不过这个晚上,可能没过多久,就又要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梦。
这小子总算坦率一些了,不惹自己发火了。
邱天元很高傲地“嗯”了一声,说:“也不是不行。”
舒荷在门外守候着,再度得到进入的许可时,是白椿岁来麻烦她。
麻烦她续一下房,还有取消明天的飞机。话说出来的时候,白椿岁结结巴巴的,很不好意思。他和邱天元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从那张脸上就能一眼看出来。
舒荷应承说“好”,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离开之前,她拍了拍白椿岁的肩膀,说:“祝你顺利。”
什么顺利……?
白椿岁没太懂,但还是谢谢她。
关上门回头,他撞进邱天元的怀里。邱天元肩膀很宽,手臂也长,一展,一包,就能把他整个人都锁进怀里。
两只手把着那纤细的腰,头低下去,埋在白椿岁的肩窝。
白椿岁一下子僵硬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邱天元给他一个又一个惊喜,他迎接不过来。
“还是这么小。”邱天元的手掌握得更紧了一些,确认这拥抱的实感,牛头不对马嘴地嘟囔着,“都没养过这么小只的猪……”
70.
白椿岁耳根好像要被烧坏了,他在邱天元怀里蹭了蹭,说:“不是说,想透了就不是猪吗……”
“那是想不透就当猪。”邱天元强词夺理,“不代表想透了就不当。”
白椿岁有点儿委屈,但这点委屈是邱天元给他的,所以他其实也很乐意。他很乖巧地“哦”了一声,被抱了一会儿,又说:“那你要养猪吗……”
“一看你记性就不行,”邱天元的犬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那不是我前几句刚说过的话吗?”
白椿岁又承认了自己笨,反正只要邱天元喜欢,他在邱天元心里笨一点也没关系。他也靠着邱天元的肩窝,像小猪那样拱了两下,两个人站在门口亲密了一会儿,头抵着头,手抱着腰。邱天元长得太高,头低下来久了,觉得酸,这才恢复正常姿势。
白椿岁像个尾巴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回沙发边,说:“你的脸好香啊……”
“那是化妆品的味道。”邱天元说,“妈的,经纪人非要让我化妆,说晚会上这波照片会放出去,一定不能在脸上输给别人,对我也太没自信。”
白椿岁连连点头,附和说:“你明明比那里所有人都好看。”
邱天元倒不习惯被夸奖过度,说:“那还是不至于,那么多明星呢。”
“但是我就只想看你。”白椿岁解释,“对其他人,都没有兴趣……”
这家伙又变成小马屁Jing了,邱天元坐沙发上,一把抓住白椿岁的腰,硬把人拽过来,安自己腿上坐着。无论多少次,白椿岁都难以习惯这样的突袭,呆呆地睁着眼睛,邱天元凑过去说:“你那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懂不懂?”
“今晚还不是情人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白椿岁慢吞吞地说。
这家伙还是嘴甜的时候最可爱,邱天元心情已经彻底好了起来,赏他一个亲吻,受用他的夸赞。
白椿岁眷恋和他说话的感觉,眷恋和他亲密接触的触感,他身上的温度,在他腿上坐着,怎么也坐不腻,时不时还要偷偷地往他胸膛上蹭一蹭,靠一靠。这些小动作邱天元同样受用,好像要一口气把缺失的七年都补回来似的,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聊了许久。
从十点半开始,白椿岁便频繁地看手机屏幕,看完,片刻欲言又止,然后按灭,继续和邱天元说话。到了十一点,邱天元才忍不住问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