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看著他那给自己彻底疼过的软腻模样,就情不自禁地道,「等你和马鸾凰伤好了,咱们回京,我就把你娘接出来。」
子yin怔了一怔,随即就垂下眼,『嗯』了一声。
「还有我们的小家……」怒洋就躺上床,抱著子yin低低的说著他的愿景,「不破不在,我们就先把那小家佈置好,留一个房间给他。」
子yin抿了抿唇,对于那个独立的『家』,却是有些无话可说了,他就应了一声「好」,所有事情,都依从妻子的意愿而为。
却说这数日,日本发行的报纸,都惨烈地报导了码头的枪战,表示华夏政府毫无原因,莫名派兵袭击十六铺码头的日本洋行,甚至是企图劫乘吉野号,幸而他们皇军顽强抵抗,才能把jian狡的华夏政府军击退。
此报纸在日本国内发行,又飘洋过海,在日侨民租界区裡流通,日本人看见了,就义愤填膺,想起前阵子华夏士兵已丢失孩子为理由,不但查禁日本人的车辆,就是他们的店铺、领事馆,也都受到了监视,恐怕一起始,就是借藉口行事。
华日间的嫌隙便因此而更深了,日人裡甚至有认为华人是觊觎吉野号的货物,想要强佔日本人的财产。
盛京的报纸,自是有另一个说法,可比之日本人的大肆渲染,他们却并未提及码头发生的事,甚至是士兵的死伤,也都全压下去了。
这自是白家的主意,华夏大局刚定,他们并不希望传出任何不利政府的消息,马鸾凰和子yin受伤的事,也是必须压下去的,毕竟国境内,可还有许多虎视耽耽的军阀、边埵势力,纵然徐白两家是得势了,可他们却是在等待著两家倒台的一天。
然而犹是如此,与白家关系密切的势力,却还是接到了白二少帅的通知,西北马家接到讯儿,当即就派马孟龙来了,而徐总统听说了,也是急忙发电报问候,并淮了武院长一个月的伤假,同时也就和白二少帅磋商起来,这军统局将来,必然有扩大的需要,因为这个局的人员,比之调动军队,总是较为方便的。军统的人员发散到各城市去,也好建立谍报线,再有同类事件,便能事先掌握当地的状况。
徐元培与白经国谈过话后,就歎息著挂上了电话,徐明珠在旁听到了,就问,「爹……日本人竟是这般大胆,就在华夏把孩子掳走了?他们到底…是打的甚麽主意啊?」
「白家三兄弟,从老爷子当家的时候,就十分的抗拒日本人,听说他们的第四个弟弟曾经被掳,详情……我不太清楚。」徐元培在南京这一块,与日本人倒是相处平和的,他也会向日本人买装备,而只要彼此有利可图,他也不介意和气生财,发生这事儿后,他却是有些为难了,也不知道是该和白家同一鼻子出气,再也不搭理日本人?还是继续含糊的跟他们做生意……白经国倒也是个机灵人,并没有对徐家的立场多置啄,这是白家和日本人的敌对关系,徐家人大可抱首观望,持不参与的态度。
「日本人确实是不好。」徐明珠就道,「他们合著洋人,把山东抢去了,很多学堂唸书的学生,都在谈论这个话题。」
「我让你不要和那些学生们连群结党,他们年轻,外交那麽複杂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懂。」徐元培就歎息著,对闺女讲解了,「日本人哪有那麽厉害,能撺掇洋鬼子呢?就刚好英法想要严惩德国,才把山东交到日本手裡。」
「那怎麽不归还给我国呢?」
「因为我们没本事啊﹗」徐元培倒是看得透彻、现实,「国家弱,就没话语权,咱们从清朝覆灭后,就给洋鬼子当成块大肥rou,任意分割了。」
徐明珠就眯起那小眼睛,说,「那我们现在都成立政府了,日本人怎麽还胆敢开罪白家?」
「因为日本人不相信我们这政府…是一条心的。」徐元培说到这裡,倒彷彿是被女儿一言惊醒梦中人,他就道,「Cao,他们还真料准了……我几乎,也要下了日本人的套……」
徐明珠看著父亲径自的懊悔追桌,却是有些疑惑了,「爹,你说的甚麽意思?」
徐元培就站起来,一脸懊恼地道,「你就代我给白二小子发个电报去吧,告诉他,儘管以华夏政府的立场发话,他们对日本的态度,也就代表了徐家的态度。」
徐明珠应了一声好,就到电报处,把父亲的命令交代下去了。徐元培想著两家才合作没多久,竟就面临考验,而自己几乎就要走了岔路,不由就掐一额汗,他想他年纪真大了,从前年轻的时候,头脑可是更加灵光的。
就在徐元培兀自思考之时,电话却是又响起来了,他连忙接起,发现是武家那小子。
「徐伯伯……」话筒裡,就传来了武子良十分礼貌亲切的嗓音,「你最近可好吗?」
「你有心了,我可是老当益壮呢。」徐元培就回道,「怎麽突然给我打电话来?」
「我就想问问你,大哥当院长后,是不是经常到南京去?」武子良就丑丑怩怩地问道,彷彿是十分的难为情,「多久来一次?下次是甚麽时候?……盛京,我不大方便常去,不过大哥出差的话,我就能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