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又与马克、朱利安共进午餐,这次访沪的差事,也就都办好了。
子yin和二哥决定回酒店小休,这离开以前,朱利安就问,「武,你今晚甚麽时候过来?我让科林准备好晚饭?」
子yin想了想,便道,「傍晚六时左右……我先到你家待著。」他知道朱利安下班一般都是六时多的。
「好,今晚见。」朱利安颔首笑著,又看向白经国,「二白,你真不来吗?」
「不去。」白经国回得直截了当,他收回一直看著子yin的目光,对老朋友说,「下次再见吧。」
领事馆特意安排了汽车,把两位客人送回酒店去,只是这回程的一路,子yin和二哥却都没有说话。到了酒店,更是各回各房裡,过没一阵子,白经国又要出门去。
子yin一直留意著走廊的响动,听得二哥房门开了,他就去打开门,白经国没料到子yin会在这时候露面,一时也是怔了。
「……二哥出去了吗?」子yin这是明知故问,他其实,是更想知道二哥要去哪裡。
「嗯。」白经国颔首,「你去朱利安那儿,那我今晚也能自由了。」
他这样的说法,彷彿带著子yin,竟是个累赘似的,白经国是气子yin擅自答应了朱利安,才故意说这难听的话。
可子yin听在耳裡,自然都当真了。
「……对不住……」子yin低声地道,他不知道原来二哥还一直嫌著自己束手束脚。
白经国看著对方那隐忍的表情,明明是给自己刺痛了,却是垂手站立,也不会来向自己撒个娇、说句软话的,他心裡就升起了更多的不悦,就觉得子yin不会察言观色,太不机灵。
白经国就突然走上前,把子yin推进他的房裡,瞬雷不及的就把人压在牆上,狠狠的吻住。
「唔﹗………」子yin反应不及,唇上就是一阵的痛,因为二哥不但吻他,还禽著他的唇狠狠的啃咬,子yin倒抽了口气,双手下意识要推拒,白经国就紧扣著他的手腕,欺在牆上肆意的亲吻了。
「二……嗯、……唔……」
白经国咬著柔软的唇瓣,舌头急逼的挤进那shi暖的口腔裡,扫荡著子yin的唇齿,他吻得很深,好久没有嚐过子yin的气息和味道,就是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抵拒,都教白经国怀念。
他们就那麽在房门边上亲吻,白经国垂眼看著子yin,就见他也是同样张著眼,一瞬不瞬的直直看著自己,他们眼裡明明盛载著彼此,可心意却是不通的。
白经国就想起,子yin说要跟自己撇清关系的话。
刚才冒起的衝动,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他就踏后一步,毫无预兆的把这个亲吻打住。
子yin疑惑不解的看著二哥,他的唇被咬得狠,已是隐隐的泛起了红,瞧著正是个被重重欺负过的模样。
「明天,我们各自回去吧。」白经国敛起神色,又回复到这阵子的冷淡,好像刚才的亲吻并没有发生过似的,「你爱在别人家裡待多久,随你。」说著,他就离开了这房,还俐落的给子yin带上了门。
子yin待二哥走了好一阵,才慢慢回想起刚刚那一番折腾,二哥突然就亲了他,吻的几乎像要吃了他似的,可突然,就不亲了,整个态度像chao退一样,收得不带痕迹。
他搞不懂二哥,也搞不懂自己对二哥的想法,可是……二哥那冷淡的发言,著实让他心裡难受。
子yin在房裡独自坐了一阵,便也收拾行李,决定退房去了,既然二哥已经让他们各自回去,那麽明天,他也不用回这酒店来。
只是到朱利安家之前,他却是有一处地方想去,子yin就找了黄包车,前往那临近码头的小区裡。
他循著记忆,一路在错综複杂的巷子裡走,经过那卖水果、卖蛋点的店家,又都停了一停,买了些伴手的礼物,幸而他上回就刻意的留意著路,终于找到了那扇上了铁锁的门。
这个钟点,一般人恐怕是在办工的,可子yin还是想碰碰运气,看震江会不会在。
子yin就在门上叩了叩,他叩得礼貌而保守,看裡头一直没有响动,他又对著门,低低的喊了声,「震江?」
可那大门依然深锁,屋子裡似乎无人回应。
子yin叹了口气,想来自己是摸了个空,他就把那袋子水果、蛋糕勾在了那门栓上,又拿出小本子撕一个纸条,让震江知道自己来过。
谁知子yin正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那大门就咿呀一声,从裡头打开了,白震江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就从门缝裡透出来,看到子yin,他就如梦初醒似的,睁大了眼睛。
「姐、姐夫……」
子yin看到震江,就浅浅的笑了,「……震江,姐夫又到上海出差,所以、就来看看你。」
白震江脸上带著一阵迷茫,后知后觉的道,「你、你等我一下。」说著就合上了门,屋裡传来一些锵锵咧咧的声响,接著震江就把门打开了,屋裡一股子味儿,是上回来的时候,子yin嗅到的那阵香,可今天却是更加浓了。
子yin怔了怔,环视四周,却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