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声色娱乐的场所,我怎麽放心得下呢?」
白镇军和白经国就深深的吸了口气,情理上,是体会到三弟的不安,他们都想要开解三弟,却因为自己正就是那些『虎狼』,在他不察之时就把子yin叼走了,彷彿说甚麽,都是欠缺说服力。
沉默了一阵,还是白经国先开了口,「三弟,子yin待你还不够麽?」
怒洋就冷下了脸,「你这是甚麽意思?」难道他让丈夫对自己忠贞,还是苛求了?」
「说实在,我是真的羡慕三弟你,不管你怎麽撒气或是埋怨,子yin总是全心去哄你的。」白经国叹了口气,就道,「我却是反过来,若不强逼,子yin便不会妥协,他比我还记著娜塔沙的事,甚至现在,也是总让我去找个姑娘。」然后,他就会费尽心思的用歪理逼迫著子yin屈从,看著宛如得到了『名分』的大哥和三弟,他可有多不甘啊。
白经国并不是登徒子、无赖之徒,图的子yin也不是美色,他就想逼子yin认了他,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随著回到盛京而切断,然而子yin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坚守著立场,「你要说他软……他的确是软的,不过心场要硬起来的时候,也是恁地决绝。」白经国就自嘲的笑了,「我强他,他就不抵抗——这不是他喜欢我,他只是……觉著亏欠啊。这是二哥心裡话,你听了就算吧。」白经国不怕在两兄弟面前坦承,因为这都是自己种下的因,如今结的果,然而他的确是感到挫败,也对自己曾经的野蛮行为,感到了无比后悔。他已过了把情绪外露的年纪,就一直耐心的、锲而不捨的向子yin讨爱,要让他明白,自己从伤痛走出来,就已经认住对方。
可这一切,也都太迟了。
这三年他是怎麽待子yin的,连自己回想起来,都要觉得可耻,他又怎麽能埋怨子yin不接受他?
每每见著三弟得到子yin小伏低的讨好,还要与大哥吃味,理所当然的索要更多,他倒是觉著三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才是﹗
怒洋紧抿著唇,他当然知道子yin始终不认二哥,然而这就能让自己满意吗?不……这只是理所当然的拒绝。他本来就不明白子yin怎麽那麽傻,二哥死了妻子,即使有他的责任在内,也没人会把自己赔进去补偿的,他多希望子yin能冷情一点,就和二哥、沙赫分家,可惜他到伊尔库茨克已经太迟了,二哥长期这样折腾子yin,已凑合成荒诞的一家了。
大哥的事,明晃晃的是出轨、背叛,然而到了二哥……这成份就複杂许多,当时子yin甚至是让怒洋不要插手,心甘情愿的给二哥发洩,知道了来龙去脉以后,怒洋恨不了、也恼不了,只想著如何能把失衡的二人拉回正轨。
唯一让他稍舒心的,大概是自己『死』了以后,大哥和子yin还是分开了吧。
怒洋就自嘲的笑了,竟是到这时候,他还要隐隐的与大哥攀比——当知道子yin甚至连大哥都放弃,就要陪著二哥在俄国过——他竟是有种快意,想大哥对子yin来说,原来也『不过如此』。
「大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怒洋就抬眼看向大哥,「你真不担心子yin四处闯荡,要招惹更多人吗?」或者他更想说的,是大哥可是太自信,就认为子yin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了?
白镇军一直深蹙著眉听三弟和二弟谈话,如今被问到了,就平静地开口,「三弟,说真的,我真不害怕。」
怒洋就怔了怔,不甚愉快地道,「为甚麽呢?」
白镇军就微不可察的扬起了一抹笑,彷彿是回想起子yin总是看著自己的眼神,说,「他爱我,爱得不得了。」
怒洋就沉下了脸,然而就如大哥一样,彷彿是想起了对方和子yin相处的点滴,他竟是无可否认,子yin的确是很喜欢大哥的。
那喜欢裡,甚至还有爱慕和崇拜,子yin对大哥的感情,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儿女情长能概括的。
怒洋登时就握紧了掌头,他把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彷彿这样才能按捺下升腾的怒火。
「所以大哥就是……即使他再招来一个、两个野男人,也不在乎吗?」怒洋就不禁冷笑了,「真有度量。」
白镇军就沉沉的『嗯』了一声,说,「我就是那野男人。」
怒洋就愤恨的瞪著了大哥。
「三弟,我们立场不一样。」白经国就苦笑道,「我和大哥只能理解你的顾虑,却是难与你身同感受的。」
「大哥,那麽二哥的事……你就没有一点嫉妒吗?」前去俄国是大哥的安排,他把子yin交託给二哥,并没想到他把人『照顾』到这地步。怒洋可不认为大哥以后,竟还能无动于衷的。
白镇军严厉的目光就扫向了白经国,说,「何止嫉妒?他要不是二弟,我早就把他毙了。」白经国正想要回话,却是给大哥抬手阻止,他就继续对三弟说道,「二弟这事,就是笔烂帐,欠债的傻得拿一辈子去抵,索帐的也无耻,贪得无厌。可我也气子yin如此看轻自己,这是武家一直打压他,成就出这样的性格——当年去接他的时候,我就觉著他太低眉顺眼,不像少爷,倒像个下人似的﹗」
这彷彿是三兄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