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弱,「白家如今虽说是回到过往了,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甚麽,大哥怕自己不能护你一辈子,所以,就必须让你有许多自立的本事。」
「大哥……」子yin就不由把脸埋在了大哥的颈窝裡,眼底竟是一阵的热,「我明白的……」
想到从俄国回来以后,他整日待在白府,看顾著两小家伙,他当然疼爱沙赫和不破,也很高兴能教导两人,然而心底下,子yin却是知道自己是逃避的心理,因为不想因错误的判断而胡乱害人,就不敢再参与军务。
是大哥,循序渐进地把沙赫和不破的责任分担过去了,不但是亲自教两孩子驭马,又把他们带到军营受训,而僱了教师以后,就让子yin回来当书记,如今更是负责许多重要的工作。
这就是大哥爱子yin的方式,他要对方成长、独立,不许苟安于一隅,就此不问世事。
子yin明白,也认同大哥的说法,所以他便乐意接受这一份重要的职务。他也是个铮铮男儿,曾经有过一番建国立业的理想,在白镇军的鼓励下,便忐忑地想要再试一次了。
白镇军就吻著子yin的脸,发自内心的说,「我的悠予,会越来越了不起。」
子yin就回以浅笑,只是心裡却犹是空落了一片,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嚷儿谅解自己的这份心情。
直至回到盛京,怒洋依然冷凝著脸,对子yin表现出他明确的不满。而子yin儘管小伏低的讨好著妻子,却也并没有打消这决定的念头。
当他们回到白府的晚上,怒洋终于是禁不住,到书房与大哥谈话了,他一直隐而不发,已是违逆了本性,要换著从前,恐怕在晚餐当下,就已经与众人翻脸了的。
白镇军正与二弟谈话,商讨著明日军议的细节,这缺席的数天,儘管止戈一直把京裡的消息传递过去了,有许多事,却还是得待他们亲自回来处理。白镇军就与二弟先开个会,把大小事情先梳理一遍。
这时,三弟就进来了,兄弟俩看到他,毫不意外,就说了声,「坐吧。」
「大哥。」怒洋拉了把椅,就两兄长的对头坐了,「还在谈明天的事?」
「嗯。」白镇军沉声回道,「防线那边可好?」
「刚与马鸾凰谈了会,一切如常。」
白镇军就坐直了身子,神色如常的问,「你要找我,可是为了子yin的事?」
怒洋也不绕圈子,直接问,「大哥,老实说,这事我不同意。」
「为甚麽?」白镇军就交合著双手,做洗耳恭听状。
「不安全。」怒洋就回道,「上海不同盛京,那不是白家的范围,让子yin独自前去,太危险了。」
「三弟……子yin去拜访德国领事馆,德租界区裡,是绝对安全的。」白经国就笑著回道,「你太多虑了,即使子yin是你的丈夫,你总不能把他束缚在盛京裡。」
怒洋就垂下眼睫,回道,「那就由我随行,反正这事,子yin一人负责也太辛苦。」
「三弟,子yin是一名成年男子,和你、我、二弟也是一样。」白镇军就沉声说道,「我让子yin去做,是因为他有这能力,也是最适合的人选,你即将要扩军,训练新兵并让他们併入防线裡去,二弟也得管理自己的军团,维持白蒙友好合作,止戈更不用说了……子yin曾替德国领事馆做事,甚至领事馆裡的职员也都认得他。让他代表白家去谈,也就再切合不过了。」
怒洋登时就沉默下去了,他知道大哥的分析合理,务实,也是为子yin好的,然而……他却是觉著这终要招来坏影响——一般恩爱的夫妻总恨不得朝夕相见,每日办公回来,他已经觉著是分开得太久了,若往后子yin越来越忙,甚至不局限著盛京的四处出差,那夫妻之间相处的时光,岂不是更短了吗?
他实在不明白大哥怎麽能忍受,或又是甚麽样的胸怀,才能接受子yin到自己触手不及的地方。
假若子yin要学习、要成长,那就在身边做副官、做书记吧,白家军那麽大,何愁不能施展才能
呢?
「三弟,这事上,我认同大哥。」白经国这时就插口了,「子yin是名男子,并非病弱妇孺,他心思聪颖,亦勤奋好学,只是一直没有发展的机会。」他就苦笑道,「你爱护他的心情我懂,不过,你也得从他的角度去考量。」
白经国起初亦不能理解,怎麽大哥会如此简单便採纳了朱利安的提议,然而看子yin后来表情的变化,竟是彷彿对大哥膜拜、感动不已,他就意会到了一件事,子yin和娜塔莎,终究是不一样的。
妻子,是待在家裡,打理家务、顾孩子,让他心裡感到柔软的存在。
子yin也是柔软的,然而他毕竟不是个娘们儿,在这个女人都能工作、自由恋爱的解放年代,他们就更不该把子yin限在白家的范围裡。
白经国就心悦诚服的,再一次自觉比不上大哥了。
怒洋听了二哥的话,就沉默下去,嘴唇紧紧的抿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过一阵子,就深深的舒一口气,彷彿是经过了一阵沉重的挣扎,才把埋在心腹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