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洋这三少帅要管,也是必须要做出让人心服口服的表现,因此怒洋就加倍细心的处理这事,多到各团走动,务求在年关时,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评核来。
怒洋对马家团过往的制度却是没有干涉的,这部份就必须与马鸾凰磋商,可他去马家团找人的时候,却是听说马师令还没来,最近师令来军团的时候很不固定,甚至有时,竟是下午跚跚来迟的。
怒洋听了便深皱起眉,马鸾凰作为一团之长,可是必须严以律己,怎麽能带头做坏规距?他就在马家团等了马鸾凰半天,果然看她过了午饭点,才慢条斯理的回来。
「你怎麽在这?」马鸾凰一看到怒洋,竟是臊红了脸,彷彿是给逮著小辫子似的,先声夺人的问了。
「找你。」怒洋平静地道,「怎麽这钟点才来?」
「我、我在家……」马鸾凰支吾了一下,便道,「那新僱的老师才上工不到一星期,我得看看他们教不破些甚麽,就坐著一同听课。」
怒洋确实看到刚才送马鸾凰的,是白府的汽车,可他犹是疑惑,「大哥挑的老师,你有疑虑麽?」
「不、不是﹗」马鸾凰连忙摇首,「没疑虑,大少师挑的好。」简直是他妈的太好了。
「那……怎麽担心得要留下来听课呢?」怒洋就觉著马鸾凰前言不对后语,而且这态度也恁地奇怪了。
马鸾凰实在个不是高明的扯谎者,可她现在就只是情芽刚萌发出来,八字还没一撇,实在不好对人言的,她就搔了搔头,牙痛似的抽了口气,说,「欸……你是来查岗的吗?不会要藉此减我的饷吧?」
「看在你是为不破,今天我饶了你。可你作为一团之首,当作好榜样,这事就不要再犯了。」怒洋罕有的严厉说道,「我们既要评核下属,便更加的要做他们的表率。」
「我明白。」马鸾凰呼一口气,她就是这一星期不淡定,又因为春节的长休快到了,就怠忽了些,「说吧,找我甚麽事?」
怒洋这才与马鸾凰说了他来的目的,二人进了议事室,当日便议起了符合马家军的赏罚制度,以及年末该发的饷,怒洋却是一直打量著马鸾凰,总觉得她的心思不在这处,那态度也没和从前一样,时刻与自己对著扛,就隐隐猜到——她心裡是有事了。
子yin是到了廿八的傍晚回到家裡,才听得门房说,武家打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指名要找子yin的,子yin才醒觉自己还没跟嚷儿提起回老家的事,而且……春节的时候要去邳县,也得跟大哥提一声。
子yin忖著初一至初三,白家大抵也是要迎著络绎不绝前来拜年的客人,不方便走开,便给子良和娘亲拨了个电话,约初四回去了。
武子良这阵子的脾气十分差,因为大哥总是敷衍他,既说要到利顺德回请一餐,结果却不了了之;答应了春节要回来,却是迟迟没有约定日期,眼看这再过两天都要过节了,大哥还是没声没气的,他发了脾气,抬手就把个纸镇往林副官的头上扔,没想到林玉的皮那麽薄,竟是给他扔得头破血流了。
看林玉那一额鲜血,唉唉的倒在地上哀号,武子良愣了一下,随即蹙起眉,招了府裡的下人把他送到医院去,心裡却是嫌这林玉恁的没用,除了那屁股还算有rou,就没一处能及得上他哥哥。
他今天打了数个电话去白府,都听说大哥是去办公了,武子良蕴酿著怒气直落到了晚上,终于才接到大哥的电话,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子良……对不住,最近我忙著公务,都没空给你打电话。」子yin歉疚的声音从话筒裡传来,「我还没有跟怒洋约好,但大抵要到初四才能腾出空来。你方便吗?」
「当然方便。」子良回道,「只要哥哥肯来,我甚麽时候都可以。」
「好……」子yin听著,便苦笑了,「那先暂定初四吧。」
「我会跟四姨娘讲的。」子良很乖的应道,心裡却是下了气,想著至少大哥这次,是终于要兑现他的承诺了。
「子良……」子yin却是犹豫了一会,问道,「你最近过得好吗?」
子良回覆了和上次一样的回答,「不好,没有哥哥在,我怎麽会过的好呢?」
子yin却是垂下眼,仔细的说道,「子良,大哥虽然不是常常在你的身边,可心裡总是念著你的,大哥希望你过的好。」
武子良怔了怔,不由有些失笑了,「大哥……怎麽突然说起这样的话来?」他是受惯了大哥的冷待,突然被这样情真意切的关怀,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大概是大过年了,就想起了过去在家裡……和你、娘亲、还有爹一家团聚的日子……」子yin苦笑道,每逢佳节倍思亲,说的就是这个理,可其实子yin却是从那天买年货的时候就突然的念起了子良。他是因为不知所踪、留落在外的震江,从而想到自己的亲弟弟。
震江是个娇惯的么子,固然是有他不讨好的地方,然而毕竟都是血浓于水的兄弟,看嚷儿和二哥那不在意的态度,著实是让子yin略略有些可惜。
子yin就随即想到自己和子良,都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