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拖家带口,把整个白家都带出去了。
白家的两个弟弟一听,各自心裡都是一阵的牢sao,大哥这是玉石俱焚之计,让他们三兄弟都不得去了。怒洋忙摇头否决,说,「子yin,你带著两孩子去那挤拥的地方,要是被人打冷枪了?或是抢劫、可怎麽办?」
「哪有人要打冷枪呢……」子yin便觉著怒洋多心了,「我又不是甚麽公众人物。」
「子yin,二哥在这事上也是赞同三弟。」白经国却是游说道,「你不是公众人物,可这世道……也有人贩子要抓小孩儿呢、你看我儿子长得这麽白嫩,要是给绑了可怎麽办?不破也是,这长的和三弟一副好相貌的,难免有人打主意啊﹗」二哥在必要的时候,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了,调动著三寸不烂之舌,甚至还夸讚起三弟和他儿子来。
子yin看著两小家伙,确实是想起这人多的地方,自己一人顾著两孩子,也是有些牵强,更何况他本来就鲜少外出,都不熟盛京的路况。可为了做到公平,他提议道,「大哥……武昇最近在盛京中心安了家,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带我逛可好?」
听到『武昇』这个名字,三兄弟同时都是异口同声的否决了,甚至怒洋深深蹙起了眉,问子yin怎麽还和对方有联络。
子yin却是坦荡的回道,「武昇时常会到大哥的军营办事,我们偶尔碰面,就会聊聊天。」
白镇军深深了解武昇,知道他是有心没胆的家伙,而子yin待他,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可纵然如此,听得子yin竟是想到要约武昇了,也是警铃大作。他沉yin了一阵,便捺下心头的不快,说,「你就和二弟、三弟去吧,有他们陪著,大哥也比较安心。」
白镇军总是做退让的人,因为他辈份最高、综观大局,儘管是心有不痛快,也是能表现出他的气度来,让两弟弟陪同子yin。
「大哥……」子yin便紧紧的握了握大哥的手,「谢谢、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白镇军闷哼了一声,「你的安全最要紧。」
子yin却是因此而心裡更加愧疚了,他想著回头必定得给大哥带点礼物,或是买一副好的春联,放在大哥的睡房裡。
子yin、白经国与怒洋带著两孩子,用一上午走完了整条的年货街,满载而归的回去,子yin不由想起当年他与白太太、四弟也是曾经干过同样的事,然而物是人非,子yin已是许久不见过白太太,而四弟,也是不知所踪。
因著年货,勾起了子yin对四弟的想念,他便向怒洋和二哥问道,「震江他……离开白家后,就没消息了吗?不知他是否知道……大哥已经回到盛京的事。」他想,震江虽然顽劣,待自己却也有好的时候,要是有人用心的把他教好,也许他还是能改过自身的。
怒洋定了定神,垂首便说,「子yin,怎麽问到四弟了?」
「只是想起四年前,白太太要上街买年货,四弟闹著要玩,太太便打发了我去陪他半天。」子yin苦笑道,「不知道四弟现在过得怎样。」
怒洋垂下了密长眼睫,道,「不知道,大概是混到哪个沟壑去了吧。」
子yin知道嚷儿与震江的关系从来就不好,或者说,震江和任何一位兄长的关系都是不好的,他也就苦笑著不语了,四弟自己不回来……大哥他们,恐怕也不会刻意去寻。
白经国却是看向了三弟,二人的目光无声的交会到了一处,彼此便是心领神会。
正如子yin答应大哥的,办完了年货,他便马上打道回家,沙赫拉著不破,逼不及待的回他房间去要把年画和春联儿都贴上了,子yin就把手裡的都给了管家,只留下一副,小心翼翼的卷起,竟是不好给看见上头的字。
白经国留意到了,便问道,「子yin……那是甚麽?」
子yin眨了眨眼,把那春联掐紧在手裡,说,「给大哥的赔礼……因为他今天、没办法出来。」
白经国看子yin这腼腆的模样,就觉著这春联有奇怪了,眼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写甚麽?给二哥看看。」
子yin却是摇头,不自在的说,「我是给大哥的。」
白经国打量了子yin一阵,便道,「是连三弟也不能看的吗?」
子yin很低的『嗯』了一声,因嚷儿正是去教两孩子贴春联的方式,他就想快点把这副联送到大哥房间去,「二哥……你放过我吧。」
白经国便浅浅的笑了,竟是把子yin拉到怀裡,低声的说,「成,那你欠二哥一次。」
子yin自然知道二哥说的『一次』是甚麽意思,他脸上热辣,含糊的答应了,白经国这才放开了子yin,就看他逃也似的,马上就往大哥的院落走去。
子yin轻易便在院落裡找到了大哥,这出门了大半天,大哥的气还没消下。子yin小伏低的走上前去,很乖的喊一声,「大哥,我回来了。」
「嗯。」白镇军沉声应道,目光专注在手上的书本。
子yin便在大哥的身边落坐,小心翼翼地说,「大哥,我给你买了春联儿。」
白镇军皱了皱眉,他的房间是西洋的风格,一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