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yin,你告诉我……当年……你是真的喜欢我这个妻子吗?」
子yin听了,便怔怔的回过了头来,一时难以理解的表情,「这话是甚麽意思?」
「当时,你与我都已经在一起了。」怒洋垂著眼,把心裡的疑窦提出来,却是巧妙的把『武子良』换成了大哥,「却还是和大哥睡了……甚至爱上了他……你到底是把我这个妻子…置于何处呢?」
子yin心裡便紧紧的揪痛了,他回答的时候,喉头竟是有些乾涩,「嚷儿,你是我的髮妻,当年娶你的时候,我便决定要与你过一辈子,这个心意,是真实的,我从没有改变过。」子yin回忆著,低声说道,「当大哥向我示爱的时候,我也是纠结而挣扎,甚至一再的与他划清界线。只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结果还是爱上大哥了……」
想到刚进白家那年发生的事,每一幕的记忆都彷如昨日发生般的鲜明,子yin深深为自己犯下的错而悔疚,然而事已至今,他依然无法否认,自己同时爱著两个男人的事实。
怒洋看了子yin一阵,竟是突然有些恨他的坦荡,为甚麽子yin就不能包装一些甜言蜜语,哄骗自己说他还是爱自己多于大哥的呢?
为甚麽要让他知道,他和大哥是怎麽从出轨变成了明面上的相爱?
怒洋突然便俯下身去,贴到子yin的耳边问道,「……子yin,假如有一天我跟你说,我同时爱你也爱马鸾凰,你能接受吗?」
子yin的身体便是一僵,他转过头来,就怔怔的看著怒洋。
眼眶顿时就泛起了一点的水光,胸口酸涩的难受,然而子yin自问并没有立场说出一句『不』字,他垂下眼,平静地道,「……你与马师令意气相投,假若有一天你想与她一起了,我……我也是……无话可说的…」
怒洋那目光便黯淡了下去,因为子yin这退让的说话,彷彿是表示著他根本是不在意自己的,只有自己想要独佔子yin,然而子yin待自己,却并不是同样浓烈的感情。
可既是如此,子yin又为甚麽要一脸的哭相呢?他既是不爱自己,甚至能拱手让给别人,又为甚麽要难过?
怒洋看不破,他就觉著自己一颗心冷了下来,倏地便放鬆了环著子yin的手,只是不发一语的驾著马。
白镇军在前头领路,一路把他们带出白家的后门,越过盛京的北城门,来到京郊的山头,这处有著大片的绿林地,正好是能让两小家伙撒欢儿的纵马。
「不要跑太远,大伯父在这裡看著你们。」
「好的。」
「да﹗(好)」
沙赫和不破的骑术还在进步中,两小家伙驭著缰绳,便放了手脚,在这广大的林地裡绕圈子,小马儿腿短,跑的距离始终不离白镇军的视线范围。沙赫是以玩儿的心态随意乱走,不破却是知道大伯父是在教导他们马术,小家伙一脸认真的试著管教身下的马儿,这挺直的身子板,瞧著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过了一会儿,白镇军便见三弟载著子yin来了,二人的马儿走得慢,竟是到这时才跚跚来迟,白镇军马上便捕捉到了子yin的表情,那眼角泛著红,如何也不是个寻常的模样。
「怎麽才来?」白镇军脸上不动声色,问道。
「刚才沙赫突然急停,我连忙煞马,吓著子yin了。」怒洋说著,便翻身俐落的下了马,搀了子yin下来,一旦丈夫站稳在地,怒洋便马上放开,子yin感受到了怒洋的迴避,心裡便是一紧。
白镇军把他们的互动清楚的看在眼裡,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沙赫和不破学的很好。」怒洋看向远处正是骑得欢快的两孩子,与大哥若无其事地道,「马儿和他们也熟稔起来。」
「都不错。」白镇军这话却是对著子yin说的,「沙赫比我想像的坚强,他摔落许多次,也没见他哭过,就直接骑上马重来了。」因为沙赫一直是软糯的黏著子yin,白镇军还以为这孩子会娇惯得受不了痛。
「沙赫是很好的孩子。」子yin便勉强的牵起了笑容,与大哥回道,「我一个人在田地忙的时候,他还会帮忙农务。」
怒洋听著,便沉默地垂下了眼睫,是想起二哥在俄国做的事,心裡泛起一阵的愤怒。
「子yin,你也得学。」白镇军便看向了子yin,认真而严厉的道,「骑马就是一种本领,孩子都会了,你可不能落后。」
「……我会的,大哥。」子yin颔首应了,然而心裡却是苦笑,因为每次他要试骑,大哥总是担心的不许他独自乘一马,他一直学不会,正是因为大哥坐在后头抱住他,每每也都取而代之的Cao控著缰绳。
成马确实是比较危险的,毕竟摔落下去、被马脚蹬中可是非死即伤。然而大哥总是护著自己,子yin即使学会了理论,也是难以施为。
因此,两孩子都已经能纵马奔驰了,子yin的骑术却依然不见好。
白镇军听得子yin乖顺地回应,也没觉出是自己的问题,就满意的『嗯』了一声,把目光回到了两孩子身上。子yin却是依然介怀著刚才与妻子的对话,这时便不由看向了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