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声音登时却是一凛,「你为二弟,竟是连华夏都不回、大哥也不管了,这才是最不可饶恕的行为。」
子yin本来放轻的心便又提了起来,他心裡当然也是知道的,因此当时回大哥的书,他才会那般的纠结难过。
「大哥…对不起。」子yin便拉紧了大哥的手,「伊尔库茨克那麽远,与华夏又断了联繫。当时我真不知道自己可有回来的一天……」而且…在那个当头,他也无法丢下二哥和沙赫……
「子yin,大哥当然有独佔欲。」白镇军便贴著他,沉声的说著,「但这两人都是我的弟弟,当我把白家视为责任后,便要把个人的私情延到后头了。」
子yin听了,便想起那时大哥挽著个皮箱,曾经是打算带他远走高飞的,竟是甚麽也不交代,就这样把他载到天津去了。
当时的大哥,还留有一分任性的馀地呢,现在却是已经不可能了,他对子yin的爱并没有丝毫的减褪,只是背上杠上了更多的责任,纷纷扰扰,让他无法再顺著个人意愿而为。
怒洋却是还可以的,因为他年轻,而家裡的责任,也是有大哥担著。
想到此,子yin便有些眼热了,他不由自主的贴近大哥,想要感受皮肤相贴、彼此分享体温的亲腻,子yin当然是爱著怒洋的,只是要他就此弃了大哥——却是不行、不愿、不可以。
大哥一直都独自撑著白家,子yin从以前便期望他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妻子。可大哥和自己…终是压抑不了动情,走到一起去,如今大哥的担子更重了,待自己依然是情真意切,子yin又怎麽能在这时候放下他呢。
「大哥,正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我才禁不住的…爱上你了。」子yin在黑暗裡描绘著大哥唇瓣的形状,默默的凑近过去,与他交换著浅淡的亲吻,「我爱你……和嚷儿…你们两人对我,都是一样重要的。」光想著他要为其中一人,而捨弃另一人了,子yin便感到心如刀割。
「嗯。」白镇军便翻过身来,重重的吻住了子yin,他知道是三弟的话让子yin为难了,然而自己作为横刀夺爱的角色,实在说不出任何恰当的解话。
白镇军只好给怀中人捂了捂被子,沉声说道,「睡吧,别想太多。」
自那日与子yin提出一番教育孩子的提议以后,白镇军雷厉风行的、便让吕止戈去招聘老师,而晨早锻鍊时,又亲自带了两孩子去骑马、晨Cao。
沙赫和不破起先还怕这位大伯父,然而白镇军给他们安排了半人高的小马儿,把孩子抱上去、小心翼翼的教他们驭马,渐渐地两孩子也就不怯生了,甚至早上还拉著大伯父,要快快去马廐玩儿。
这日的早晨,子yin便在马廐裡看两孩子熟练的佩戴好护具,再牵了自己的小马出来,大哥骑著一头高大的骏马,正是在等他们做准备。
「子yin、上来不?」白镇军居高临下的问道。
子yin便笑著摇头,若是平常,他也是会坐在大哥的马上,与他们一同的奔驰,然而今天怒洋也来了,他就和妻子在马廐待著,「不,我陪著嚷儿。」
自那天以后,怒洋的情绪依然时好时坏,子yin问他发生了甚麽烦心事,他却是摇头否认。子yin自觉亏欠,待妻子便越加的体贴关怀,时刻在乎著他的感受。
怒洋却对子yin扬了扬嘴角,不冷不热地道,「你跟大哥去吧,你也得学骑马啊﹗」
「……可是、我想陪你。」子yin说著,攥紧了嚷儿的手,「不然我们也共乘一马?」
「也好。」怒洋说著,便到马廐去把他的坐骑也牵了出来,「子yin、上来吧。」
白镇军看了他们一眼,待众人都上好马了,他也就发了缰绳,领在前头跑,孩子的小马们也都陆续跟上,怒洋与子yin殿后,正是一家闹哄哄的出发了。
当年新婚的时候,怒洋也曾经带著子yin骑过一回马,只是现在怒洋的身量长高了,稳稳的坐在后头,把子yin包覆在了胸前,夫妻俩竟是感觉了一阵的腼腆,因为彼此心裡有了隔阂,表面上还是一如过往的恩爱,然而独处的时候,却是不时生起小龃龉来。
他们一直跟著两小孩前进,突然沙赫的马减速了下来,因为那孩子看到林木边上一只大梅花鹿,正是啧啧称奇、要停下来看鹿。怒洋连忙勒紧缰绳,让自己的马儿急煞。
子yin的马术并没有那麽Jing,这突然的一荡让他失了平衡,瞧著便要往旁边掉了,怒洋连忙夹紧了马腿,把丈夫紧紧环住,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要是子yin摔落马受伤了,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子yin后怕的也紧紧握著妻子的手,幸而怒洋那臂膀十分有力,正是把他的腰稳扣在了马上,他犹有馀悸的道,「谢谢你……嚷儿……」
怒洋看著子yin那白皙的半边侧脸蛋,终是禁不住心裡的sao动,俯身把他抱紧了,沉声说道,「你要吓坏我了,傻瓜。」
子yin眼眶便红了起来,因为这是妻子近来难得温柔的语气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发酵
第二百一十八章、发酵
怒洋紧急的煞停了马,让马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