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儿。他甚至对弟弟起了妒意,就因为是弟弟,他无条件的便得到了子yin的爱护和呵宠,即使是个坏胚子,子yin也会替他找藉口开脱。
真好啊,这他妈的『弟弟』。
怒洋便攥紧了子yin的手,禁不住追问了,「子yin…你是觉著我不能解决你的烦恼,所以不愿告诉我吗?」
子yin蓦然抬头,看著妻子,「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到底在烦恼甚麽?从刚才跟武子良说过话,你便一直在恍神。」怒洋便执拗的看著他,「告诉我。」
子yin便抿著唇,看了看坐在前头的白家汽车夫,过好一阵子才开口道,「嚷儿……你不要逼我好吗?…况且,现在也不是个谈事的适合时机。」
怒洋顿时便怔了一怔,发现自己又不自觉的,干出了不成熟的行为。他心下懊恼,便抿著唇,把脸转到车窗的一面对了。这回程的路上,也不再说话逼问子yin。
他心裡很气自己,明明已经决定要做子yin的男人,成为他的靠倚,可因为对弟弟的妒意,竟是让子yin为难了。他觉著自己真的很失败,这样……何时才能追得上大哥呢?
要是今天来接子yin的是大哥,是否会处理得更妥当、更成熟?而子yin也会坦诚相告,询问大哥的意见?
虽然子yin一再重申,他根本没有把三兄弟做比较,然而怒洋自己却是放不开的。他年纪少,从前作为白家的女儿,又不被期待有任何成就,这便让他暗裡更要与兄长较劲,想要证明自己并不逊色。
可在恋爱上,他总是被当下的情绪带著走,后知后觉地懊恼著自己的不成熟,却是如何也无法拉近和兄长的差距。
当车子驶到白府的玄门前,怒洋竟是主动放开了子yin的手,独自走进白府裡去。
他是没脸面对子yin,因为觉著自己刚才不够冷静,被弟弟的威胁冲昏了头。
然而子yin呆愣在后,却是以为怒洋气自己不愿分享心事,负气而走。他便缓慢地跟在后头进入白府,眼睛垂得很低,从没料到受了妻子的冷遇,竟是让他那麽心如刀割的。
子yin没有跟著怒洋回到他们夫妻的新房,而是先到马师令那处,看看管家有否把沙赫接走。可他才走到院子前,便已听得一阵阵鞭子抽打的声响。
子yin心裡一咯登,不假思索便往那院落跑去,就见著让他气血上涌的情景。
不破跪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小身子蜷缩成一团,背部衣服的布料已经破烂、露出了鲜红绽开的伤口。马师令脸不改容,沉默地挥动著鞭子,每一下都运了劲,把儿子的背鞭得霍霍作响。
子yin一口气梗住,竟是升起了怒意,他本能的便走到不破身前,伸手直接去抓马师令的皮鞭,护著身下的不破,沉声问道,「马师令,不破是犯了甚麽事、要受到你的责打呢?」
马鸾凰看来人竟是武子yin,还一脸愤慨的替自己儿子出头了,心下便略是诧异的扬眉,「子yin,我马鸾凰教子,不需要外人来干涉。」
「马师令。」子yin是讲理的人,儘管胸口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愤怒,他还是沉住了气,试图对马师令晓之以理,「这大冷的天,小孩子的身子板受不了。而且你把不破打成这样,他要多久才能恢复身子锻鍊?」
马鸾凰听了,便冷冷的笑了一声,道,「还以为你要说甚麽?我打完了,他还要在这跪一晚呢。这就是锻鍊﹗」
子yin便皱起了眉,「马师令,不破是你的儿子。你要锻鍊他成才,方法也必须合理恰当。这样的天气,就是一个成年人在院子跪一晚,也铁定会受不了。再说、不破到底是犯了甚麽事?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马师令『哈』的一声,便抽了抽皮鞭,从子yin的手上甩了开来。她用冰冷的军靴踹了踹不破,道,「你自己说,你干了甚麽要受罚?」
不破那蜷缩的身子便颤了一颤,头略微抬起来,看到武叔叔,眼睛便又垂了下来。
「说啊。」马师令看孩子不乾不脆的,便厉声催促。
不破眨忽了那与怒洋神似的长眼睫,才挤出了短短的两个字——「午睡。」
子yin顿时便哑言的看著了不破,心裡,是酸苦赤痛的感觉。
「马师令……」子yin便乾涩的开口,「这事是我的错,我希望不破和沙赫能多相处,便让两小孩子一同的午睡。你不要怪责不破。」
「子yin,我知道你希望两孩子交好,他们本就是亲戚﹐这事我是不反对的。」马鸾凰趁这机会,也直白的与子yin述说她的立场,「只是,我不破将来要做军人的榜样、统帅军队,那麽他便不能像寻常孩子一样,满脑子想著玩乐之事。」
子yin便怔怔的听下去。
「我打他,是因为管家接走沙赫以后,他还贪睡,误了蹲马步的时辰。」马鸾凰敲著手裡的马鞭,冷道,「自律,是作为军人的基本条件,从小便要培育。」
马鸾凰今天略微提早回来了,到院子的时候,便正碰著管家带走沙赫离开。她挑起了眉,逮著管家问了个明白。
她自然是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