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说要来看我,小明,你带裸色的口红了吗,等一下,我先洗个脸……”
汪明看着她的脸一瞬间又有了明艳动人的颜色,不禁说道:“你是真的喜欢他……”
文宴扬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见前男友的时候绝对不可以丑!”
汪明一边帮她递毛巾一边出谋划策:“你可以画一个楚楚可怜的哭泣妆,陆永丰很心软的,指不定他就是过来哄你的。”
文宴扬艳丽得稍显刻薄的双眼定定地盯着汪明看了一会儿,忽然说:“等下你躲在我的衣柜里。你总说你的陆老板心软人好,我就让你听听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啊?”汪明摆摆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听墙角……不太好吧。”
文宴扬却不容他反驳,野蛮地推攘了起来:“少废话,我们又不是谈什么商业机密,你连他裤衩都看过了,还有什么看不得听不得的!”
汪明窘了——这不一样啊!要是你俩等下情难自禁,他可不想躲在柜子看春宫图啊!
文宴扬不知道是不是武打片拍多了,力气不小,加上汪明不敢对她动粗,竟然真的被她塞到了柜子里,堪堪进了柜子,外边就响起了安保人员的问好声——陆永丰到了。文宴扬对着汪明,手指在嘴巴处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柜门便吱呀一声被掩上了。
汪明还想挣扎,结果陆永丰直接推门进来了——行吧,现在出去似乎更奇怪。
“你在衣柜那干啥?”柜子外面传来陆永丰诧异的声音。
“不干什么,想换一件好看的衣服,但是突然又觉得换给你看没有必要。”文宴扬冷笑着说。
影后不愧是影后,说起慌来声音四平八稳的,甚至还给陆永丰甩了个锅。
贵宾病房的衣柜绝不算小,但容纳一个成年男人还是略显逼仄。密闭的空间令汪明感到格外不适,但幸好沐浴在黑暗中又令他倍感舒心。柜中柜门处有一个透气的小孔,汪明于是从那一孔之中得以管窥到坐在病床对面沙发上的陆永丰。
他气色如常,穿了一件sao包的花衬衫,跷着二郎腿,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风流模样,似乎丝毫没有被这两天沸沸扬扬的舆论抨击所影响。
“瞎说,就算不是为了我,你也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独自美丽啊。”开口还是那副轻浮的语气,完全没有刚和别人分手的尴尬和觉悟。
文宴扬声音愤懑:“被你软禁在这鬼地方,与世隔绝的,我可没心情独自美丽。”
陆永丰神情散朗:“什么软禁,我都是为了你好。我这几天有点忙,没法来看你,我不是让汪明那小兔崽子过来陪你了么,他没来?”
文宴扬嗤了一声,“早走了。”
半晌,她的声音又低沉地响起:“热搜……你都忙活了这么久,怎么还压不下去?”
“有人要借机黑我呗。”陆永丰摊摊手,“何况我还有其他的东西忙,这段时间我爸突然说要在几个月之后就决定我跟我那便宜弟弟谁来当公司的继承人,我这几天处理旗下的那些烂账都烦死了。”
汪明缩在柜子心想,恐怕是周总烦死了才对吧。
文宴扬声音有些迟疑:“所以是你那便宜弟弟最近抓住这件事来黑你?”
“不是啊,起码最开始肯定不是。”陆永丰一脸坦荡,“话说回来,你不是知道是谁吗?”
文宴扬马上高声叫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是谁?要不是汪明告诉我,我连你妹妹是谁我都不知道!”
陆永丰稍微有点无奈,“小宴,别闹,我真是挤出时间来看你的,咱不扯那些了啊,乖。长话短说,你太冲动了,现在事情闹得那么大,你得配合我去补救……”
汪明边听边感叹,真是好渣男的一段发言。
病床上的文宴扬估计也是听得暴脾气发作了,打断道:“我还是那天那句话,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愿望,我愿意答应你任何要求。”
“小宴,别犟。”陆永丰温声细气地跟她解释,“你不可能继续留在我身边了。我需要的是一个不爱我也不管我的情人。”
文宴扬的声音很激动,甚至带着一丝强忍哭腔的沙哑:“凭什么就因为我喜欢你,我就要出局?我又没有要求你娶我,更没有要求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我只是想待在喜欢的人身边而已,难道我这样的要求也很过分吗?”
“小宴,以你的条件,你根本没必要搞得那么卑微。”陆永丰摸了摸后脑勺,嘀咕道,“我有什么好的……哦,除了长得帅,又有钱以外。”
汪明:“……”要不是他屈着腿把下半身给弄麻了,他肯定出柜啐死这个不要脸的二世祖。
“你这是在心疼我吗?”文宴扬的声音似乎又上扬了起来,“我承认我是卑微,可是那是我的事,你没有理由代替我做选择的。”
她似乎还是把汪明的话听进去了,开始游说陆永丰复合。汪明在柜子里边听边感叹,这一向被众星拱月的大美人就是不一样,连“犯贱是我的事”都讲得那么气势如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