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肯定也是不会公开支持的。
“别吵了别吵了,还要不要听我说?”眼见着大家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了,那人不满道。
一桌人终于停止了面红脖子粗的争论:“你说你说。”
“凉王啊,你看他这么年轻,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像老学人那么保守。可是请客的主人不知道啊,以为他跟那些死板的官员一样,看不得这种东西,当场大怒,要把戏班子的人都拉去打板子……”
“后来呢?”
“当时,凉王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也以为他不喜欢呢,都为戏班子的人捏了把汗。谁知正当侍卫要动手时,”见众人屏吸凝神,那人喝口茶,清清嗓子,“凉王忽然出声了,他说——”
“他说什么了?”
一道冷冽好听的声音插了进来。
说故事的人顿时不满了,转过身:“你打断我干什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
鹿冰酝站在他面前,目光慵然,似笑非笑,一身黑金斗篷,肌肤胜雪,轻裘缓带,露出一截子天鹅颈,修长且白。
“鹿、鹿小侯爷,”那人吓得一屁股坐下,“您怎么在这儿?”
站在身后的止善说:“你还没回答我们少爷的问话呢。”
一桌人不约而同咽了咽唾ye。
“哦,哦,我说,凉王他说的是,‘不必太过拘泥人lun’。”
这话一出,桌上就有人不同意了,顾不得鹿冰酝在不在场,拍案而起:“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他也支持这种违背天理的做法吗?”
“这怎么违背天理了?又没哪条规定说明不准娶父亲的妻妾啊!历朝历代都有这种秘辛,兄台,眼光放长远宽阔些。现在南风都盛行了,争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争议的?我还说凉王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呢!”
鹿冰酝一言不发,默默看着他们。
站在他旁边的人头皮发麻:“别说了,小侯爷还在这儿!如果不介意,小侯爷可否赏脸坐下……”
“没这个脸。”
“哎,好,您慢走。”
目送着鹿冰酝上楼的身影,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我刚才有没有说什么对他不敬的话?”那人战战兢兢道。
同桌摇头:“没有。幸好你没有,不然我们都遭殃。”
那人一边喝茶缓气,一边奇怪地想,既然我没有说关于他的话,那我为什么这么害怕?
真是奇了怪了。
扶桑楼。
Jing致的镂花窗大开着,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炉子上的铜壶咕嘟咕嘟地唱着小曲。
顾云思和楼玥桥在下棋,听到声音,回头道:“终于来了。”
“怎么这么慢?”楼玥桥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问道。
鹿冰酝解下披风:“路上耽搁了。”
楼玥桥替他整了整头发:“慢慢来也不急。”
顾云思娴熟地沏茶,一边沏一边道:“我听说鹿青酩他娘在你府里?”
“是。”
“她不是和鹿夫人反目成仇了吗?”顾云思和鹿冰酝一起长大,知道他们家的事。
当初燕媛以顺宁侯爷丫鬟的身份进府,后来侯爷和夫人相识相知,燕媛横插一手,最后离开珩国。这件事不是什么秘银,所以他们都有所耳闻。
鹿冰酝微微撇嘴:“只是我们以为而已。”
“什么意思?”楼玥桥摸了摸杯壁,才端给他。
鹿冰酝接过茶杯:“鹿青酩不是我爹的儿子。就此,误会解开,真相大白。我娘没当回事,他娘也自认无错,又一拍即合,成好姐妹了。”
“啊?”顾云思说,“夫人心可真善。”
楼玥桥:“你就不怕她又使什么坏主意?”
鹿冰酝摇头。
之前他们得知鹿青酩不是鹿冰酝亲弟弟这个消息的时候,惊讶之余,又觉得意料之中。
楼玥桥以前就直觉地认为鹿青酩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顾云思倒还好,对谁都笑眯眯的,所以和鹿青酩还保持有表面上的和善。
之前,鹿青酩没在众人面前暴露,他们依然存了几分警惕。上一次在郊外,顾云思也是听到了风声,就立刻赶过去。
“对了,”想起这事,顾云思问道,“那次你在郊外,和谁在一起?为什么鹿青酩看起来像是要杀人?”
楼玥桥目光顿时变了,皱眉道:“这什么时候的事?”
“他回来那天。”
不知为何,在好友的注视下,鹿冰酝莫名心虚了起来。
他端着茶杯,掩住唇:“没有谁,就是那个林氏伯爵府的人。”
顾云思:“难怪那天我就看见他被人押着伏法了,原来是你叫人做的。我还以为那是楼星环的人。”
楼玥桥盯着茶杯后面的人,眉头皱了皱,却也没说话。
鹿冰酝另起话题:“庆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