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颈窝中。
太子在笑,杜若贴着他,感受到他胸膛笑得一震一震的,她也跟着笑。
杜若觉得太子肯定是常年都在坚持锻炼,胸膛宽阔又结实,胳膊也很结实强壮。只看他芝兰玉树的外表并想象不出来衣服底下的躯体是如此蕴含力量。
杜若倚靠在上面倍觉安心,还偷偷翘起一根食指按了按太子的胸膛。察觉到她小动作的赵谨良伸手握住她的手,不叫她乱动。
“殿下,您怎么不穿妾送您的里衣呢?”杜若忽然问道。
她两次见到太子只剩里衣的时候,穿的都不是她做的。
赵谨良解释道:“你第一次送的,觉得珍贵,就没穿。”
原来不是嫌弃她做的不好,杜若不再难过了:“那妾多给您做一些穿吧!只是不知道第一回做的合不合身,要不然您让妾量一量好不好?”
“合身。”赵谨良摸她的头,“很合身,寡人试过了,穿着很舒服。”
“真的吗?”杜若心里甜滋滋的,“殿下真好。”如果是她一个人的就更好了。
赵谨良回她:“这也称得上好?你且看,更好的还在往后。”
两个人抱在一起慢慢悠悠说着话,渐渐的都有些困了。半睡半醒间,杜若不小心将自己心里压了半天的话问了出来。
“殿下,不侍寝吗?”
赵谨良被她问得突然就失去了困意,轻轻抚了抚她的背说:“你还小,不急。过两年再折腾你。”现在你身子还没完全长成,万一有了身孕是白白的亏损底子。
结果话都还没说完,就听见身上趴着的人儿呼吸粗重,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呼”声。
赵谨良歪过头,在杜若头顶上亲了一口。
睡着的杜若无意识地在他怀里缓缓碾蹭了一下,感受到小姑娘的柔软,赵谨良心道,年龄还小,本事倒是不小。
想着想着,全身充血的太子殿下幽幽叹了口气,开始后悔为何要留着小姑娘在这里折磨自己。
另一头,杜若的帐中,碧玺和珊瑚将主子的东西都规整妥当了。眼见天黑了,碧玺顺手准备好了洗漱的物件,等主子回来就能用了,以便早些歇息。明早秋猎开猎仪式,可又要起早了。
冯敬海在帐外守着,正仔细检查着周围的情况是否有异,忽闻一声熟悉的呼唤。
“冯哥哥。”
冯敬海回头一看,正是太子身边伺候的林静思。他回了个揖礼道:“小林公公。”
林静思爱笑,对冯敬海更是亲昵,走上前来挨着他说:“小的来报个好消息给晴光殿的哥哥姐姐们。”
冯敬海笑着看他,这时候他一个人过来传消息,是什么好事自然不言而喻。
“今日殿下留杜良媛夜宿,哥哥姐姐们不必等了。”
冯敬海又回他一礼:“有劳小林公公通传。”
等林静思走了,冯敬海把这好消息告知给碧玺和珊瑚,三人皆是一脸喜色。
珊瑚喜得双手合十直感天谢地,许了好久的愿,终于是圆满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她们小主终于侍寝了!
此时在小珊瑚心中手段高明的主子杜若,正睡得死沉,梦见自己骑着乖马儿贝壳,身前还驮着太子,在卓戈大草原上潇洒闯荡。梦境外的杜若一条腿抬起来毫不客气地压在了太子身上。
赵谨良揽着杜若肩膀睁眼躺着,因为高兴没有丝毫困意。感受到杜若不安分的腿压上来,心里可惜自己双腿不能动,否则一定让她好好领教一下对太子殿下放肆的后果。
怀中的小姑娘太勾人,且同他对待感情有着相同的期许,这让赵谨良感叹上苍对他还是留有一丝善念。夺了他的父子情,夺了他的自由身,夺了他健全为人的希望,却让他在情窍初开的年纪就遇到想要执手一生的姑娘。
虽然这种感情在皇室中是凤毛麟角,但是赵谨良却觉得这不算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寻常百姓家都能一夫一妻相伴到老,帝王难道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吗?都是一样的rou/体凡胎,吃的是相同的五谷杂粮。只不过是坐的位子高了,就让人的心大了、杂了,随意践踏人的感情,把女人当做逗趣的玩物。
诸如永光帝这样,害他母后这样好的女子红颜未老恩先断,年纪轻轻就独守空房。当真可恨。
不提为了荣华富贵才入宫的女人,一颗心扑在帝王身上又千疮百孔的女人不知凡几。
赵谨良不想做这样的人。对他不喜欢的女人,他不会给出一分希望。当然别有目的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他从小就告诉自己,如果将来他做了帝王,就要做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要做专情宠妻的好夫君,也要做教子有方的好父亲。
他不想让他不爱的女人孕育他的子嗣,不然就是下一个母后和他,不受宠的女人和不受宠的孩子,那是同时害了两个人。如果他和心爱的人没有儿子,就从宗族过继一个孩子好好教养育为储君,成为下一个明君。
赵谨良感激自己有一个好母亲,让他在泥泞中造就一副黑心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