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小插曲未能带到任何影响,俱乐部的派对才刚开始,昏弱的灯光,华美的礼服,隐藏在rou体里的躁动不安,有人游刃有余地交际,把这里当做应酬场子,有人在物色目标,随时都准备着出手。
青禾没事干,找个安静的地方抽烟,一个人待着,在外面耗了快一个小时才回去。
俱乐部里的人比先前还多,现在正是最吵的时候,男男女女凑一堆,个个脸上带笑,酒杯交错,为这个不夜场增添氛围。
东道主齐瑞安上台讲了几句话,大意是欢迎大家过来,感谢各位朋友赏他两分薄面,总之就是走走过场。
而齐瑞安下台以后,先前那个穿齐胸长裙的女人笑盈盈过去,递给齐瑞安一杯香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
女人实力挺强,经营有一家娱乐公司,这次是文宁在中间牵桥搭线,帮齐瑞安拉拢这位圈里人。
青禾对此不知情,但还是有眼力劲,能看出中年女人的不简单,她半隐在角落里,没过去凑热闹,不经意间又发现洗手间男星就站在不远处。
男星身形落寞,无人搭理。好歹是个二线,沦落至此还是让人唏嘘。
青禾没那份闲心去同情别人,二线再如何落魄再怎么受气,那都是他自己选的路,用自尊换名气和金钱,交易就是如此。
她回到吧台,重新要了一杯自由古巴。
聚会到凌晨散场,酒瓶子空空,四处狼藉。人一走,余下的只有空虚和颓废。
回酒店的车上,青禾仰头靠着座椅,一路都在合眼休息,似是十分乏累。
白天做了两趟车,在酒店里闹了几回,晚上又参加聚会,还喝了酒,这份累不是装的,确实没劲儿折腾了,整个人的Jing神都变得不大爽利。
车子到酒店楼下,进房间,洗澡,倒床上就睡。
今天晚上她都没怎么跟文宁交流,现在更是寡言少语,整个人都焉兮兮,宛若霜打的茄子。
文宁以为她是喝多了酒,没太上心,收拾完毕就关灯上床,挨着她一块儿躺下。
“哪里不舒服?”文宁问,凑近到旁边,身上还带着散不掉的酒气。
这人今晚一直在应酬,一杯接一杯地喝,跟不会醉一样。
青禾不会因为一通电话就闹脾气,反手搂住对方,她轻声反问:“酒味这么重,今晚喝了多少?”
文宁压上来亲她的脖子,“不是很多,还好。”
青禾扬了扬下巴,抱住这人的背,莫名就走神了。她放空了思绪,没有深想今晚听到的那些话,只是一瞬间失去了控制似的,不由自主就神游天外,完全不在状态,连文宁接下来说的话都没注意听。
好一会儿,心神归位了,她无端端挨上去亲文宁的耳朵,手下的力道收紧,悄声说:“文老板,今晚有多少人过去沾惹你了?”
文宁一怔,实诚说:“没太注意。”
在这人腰上轻轻拧了一把,青禾说:“招蜂引蝶啊你……”
文宁咬了口她的锁骨,轻轻嗯声。
注定好眠的一夜,无风无浪地度过。
第二天是Yin天,但气温依然炎热。回南城的机票在上午,头等舱,单程两三个小时。
与G市常年的沉闷天气相反,同时间段的南城气候凉爽,清风吹拂阳光和煦,走在街上懒洋洋很是舒适。
杨叔早早就在机场等着了,等她俩一到就帮着提行李,一路开车回家,迎接她们的还是一顿丰盛可口的午餐。
青禾绝口不提“安然”两个字,连齐瑞安都没谈及过,反倒是文宁在饭桌上无心说了一嘴,讲到齐瑞安最近在找寻好苗子,到处挖人,打算先培养几个能拿得出手的门面担当。
下午,文宁去公司,青禾去西河街找叶希林,各自都有事情要忙。
之后的日子平淡,妻妻俩分开做事,你忙你的,我忙我的,跟早先没什么两样,青禾不主动找文宁,文宁也沉心公司的工作。
青禾继续在老房子住下,白天编曲写歌,晚上躺床上就睡,有空就帮叶希林守店,还卖出去了几张碟片。
齐二带着他老婆过来了一趟,请青禾和叶希林吃饭,顺道来这边炫耀新买的吉他,两万块钱的新家伙,他老婆做主买的,齐二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顿饭下来净在嘚瑟,对老婆的赞美之词滔滔不绝,啰嗦到惹人烦。
青禾在饭桌上喝了小两瓶啤酒,夜里躺床上胃里难受,一晚上都在捣鼓手机,到天亮那会儿才睡着。
周五的小比赛很顺利,还是请的齐二当吉他手。比赛的主办方是一家酒吧,店主为了吸引顾客才搞的活动,奖金不多,第一名才五千块。
慢速火车毫无意外取得第一,奖金分一千给齐二,剩下的青禾和叶希林各两千。
几天不归家,青禾犹豫要不要回去一趟,但还没来得及考虑清楚,一桩麻烦却先到来。
麻烦与空音有关,已经在网上发酵两三天了,可她们全然不知情,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点进相关话题捋了半天才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