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安今天穿得很sao包,黑色燕尾服,头发弄得顺溜,左耳上还戴了三个男士耳坠,像某个日漫里的绿藻头男人。他已经在俱乐部等了大半个小时,见到文宁进去,像找到了救星似的冲上来。
“可算来了,等你等了老半天,我都想过去接你了。”
青禾随在文宁后面,站在侧后方的位置。齐瑞安知道她也会来,可未做它想,还朝她招招手,解释:“随便坐,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都可以,有需要帮忙的就找站着的那些,我先借你老板用用,有急事,晚点再过来。”
青禾笑笑,大方回道:“你先忙。”
齐瑞安立马拉着文宁走了,一刻都不久留。
目送两人走到角落里,青禾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着。
她第一次参加有钱人的俱乐部,感觉挺稀奇,刚坐下就四处瞧看一周。场地宽敞,有喝酒的地方,有舞台,有一块空地,估计是供宾客跳舞嗨皮的,这里的光线比较暗,再过去一些就看不太清楚了,应该有休息的房间什么的,跟电影里演的差不多。
这家俱乐部很大,分上下两层,敞开式构造,放眼看过去还挺震撼,光是酒柜就占了足足一面墙。
齐瑞安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文宁参与了投资,平时都是一些有钱的主到这儿消遣,今天难得清场一次,跟往常不大一样。
调酒师特地过来服务青禾,询问想喝什么。
青禾也没客气,直言:“来一杯你拿手的就行。”
这里的服务人员长得都不错,足够漂亮帅气,看着都养眼,调酒师挺绅士,给她调了一杯色泽绝美的龙舌兰日出。
青禾抿了一小口,没敢多喝,怕这一杯下去就晕乎了。
俱乐部里没什么人,都是些服务人员在忙事,调酒师陪着青禾说了会儿话,直到另一个人出现。
——何玉莹也提前来了。
青禾不知道她也在,对方先打了声招呼才反应过来。今晚的何玉莹比在工业村美艳多了,一袭露肩红裙,身段曼妙有致,全身上下都打理过,连头发丝都透露出不凡的气质。
在这里见到她,还是她先主动拍自己一下,青禾有点意外,思忖片刻该如何称呼人家,迟缓地说:“何小姐,好巧,你也在啊。”
何玉莹柔美笑笑,挨着旁边坐下,回道:“刚刚来,才进门。”
接着给自己点了一杯酒,整个过程不要太从容自然,好像跟青禾是老熟人一般。她似乎完全不意外青禾会在这里,连问都不问一句,仿佛这在她的预想当中。
青禾不大喜欢跟别人凑近乎,可人家都坐自己旁边了,总不能太冷淡,因而还是客气地自我介绍:“青禾,青色的青,禾木的禾。昨晚咱们见过,我是慢速火车主唱。”
“我记得的,”何玉莹柔声说,还挺平易近人,“你们的表演非常Jing彩,编曲很有层次感,舞台效果也很新颖,你的贝斯弹得特别好。”
青禾愣了愣,没想到这位大明星会跟自己说恭维的话,霎时还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半晌,只能扬扬唇,尽量和善一点。
何玉莹很会察言观色,见她这般反应就晓得自己多话了,当即把话题转移开,故意问:“一个人来的?”
“不是,”青禾摇头,实话实说,“跟我老板一起,也是才到不久。”
何玉莹一怔,“老板?”
青禾解释:“你见过的,昨晚坐你旁边那个。”
毕竟是在外面,哪能直接挑明跟文宁那一层关系,何况面前这位又不是什么人,跟她们都不熟。心知何玉莹是在套近乎,青禾有意防着,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说。
何玉莹有眼力劲,看得出来她有所隐瞒,但识趣不多问,轻飘飘三两句话就又讲到别的。好歹是在圈里摸爬打滚过的人,哪会看不出来青禾与文宁之间的端倪,昨天就琢磨出来了,装作不明白而已。
调酒师就站在她俩面前,默默在吧台后调酒,许久,将一杯水割威士忌放何玉莹桌前,再知趣地退到一边。
何玉莹在交谈上自有一套,变着法儿试探了青禾几句,心里大致明了。
成年人的相处就那么点伎俩,青禾如何不懂,又不是傻了,不过顾及到人家也没挑明了说,便当做什么都不清楚,假意应付过去。
何玉莹委婉地向她讨要联系方式,表示喜欢她的音乐风格,在摇滚上颇有两分见解,硬是把话讲得好听,还说:“我下半年也准备出新专辑了,本来打算做一点与摇滚有关东西,要是青小姐有兴趣,不知道能否有幸向你讨教一二,帮帮忙。”
这话说得真够圆满,都快把青禾这个没名气的小角色捧上天了,但言语间听不出半点谄媚的味道,反而令听的人身心愉悦,想拒绝都难。
大歌星是什么人,在乐坛什么地位,能拉下身段说这番话还是挺不容易。甭管对方是出于何种目的,青禾都只能把这话接下来,表面客套一番。
她俩交换了微信,加了好友。
何玉莹诚意十足,朋友圈是开放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