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悦是公司老总器重的员工,又能说会道,长得一张好看的脸,难免有人不动心。
后来,周芊逸在一次恰巧和于清悦那家公司一起去谈生意,谈生意的是一个很有钱的地中海,当时的座位都是老总们安排的,周芊逸坐左边,于清悦坐右边,按他们的想法就是靠最优秀的员工来讨好这个地中海。
可是地中海不安分,看着于清悦处处提防的样子,有些不好下手,看见周芊逸这种一见就一种柔柔弱弱的小羔羊,顿时来了兴趣。在周芊逸给其他人敬酒的时候,乘机摸了她一把。
于清悦忍不下去,当场和那个地中海理论,那个地中海恼羞成怒,和于清悦厮打起来。最后,于清悦没怎么样,但是那个地中海,当场就被她打得鼻青脸肿。
于清悦和周芊逸因为这个争执了很多天,于清悦不希望她再去应酬工作了,那样太危险了。
后来,周芊逸就没有再去公司里工作应酬,于清悦怕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她不在场就没法保护周芊逸。
于是周芊逸自己到小资企业做了一名服务员,从此就和商业营销断了联系。
于清悦凭着本事从一家公司又跳槽到另一家,名声越来越大;后来周芊逸再次提出想要去公司工作的时候,却再次遭到了于清悦的反对。
“你都不熟悉现在的市场了,而且不是有我么,你在那边服务员也没那么累,不想工作你在家当个贤妻良母也好,我养你就可以了。”这是于清悦的解释。
周芊逸没有再提起回原职业工作的事情,但是她并不是全然不知这四年里面,追于清悦的人还是多,但于清悦并不会像以前一一拒绝,反而开始了各种无休止的暧昧。
幸而那时候于清悦还没有大胆到在她面前带着小情人晃来晃去。她从没想过和于清悦分开,她有时也会迷茫,分开了她要去哪里,要怎么继续生活。她早就没有家了,人生规划中都是和爱人一起的种种计划。
离开她,自己还有什么?
可能是清悦觉得就和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不咸不淡地过一辈子太无趣了,所以才想找点生活的趣味。
她还是珍惜这段感情的.. ...
刚开始,确实,于清悦不仅准时回家,而且有时候会带一些周芊逸喜欢的甜点给她吃,和她讲公司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于清悦有好几次告诉周芊逸又有人给自己送花,周芊逸只是苦笑着,假装轻松地说:“这种事情不用请示我,我知道你不会收的。”
其实周芊逸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想表现的像一个深闺怨妇,也不想看起来不在意。
言语过激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很烦。
周芊逸从小在看他人脸色的环境下生活,察言观色是最擅长的事情。
她不想惹得对方不高兴。
久而久之,于清悦就有些恼火了,即使她知道自己本来就不应该收那些花,但她竟觉得周芊逸并不是很在乎这些。
而且她越来越厌烦周芊逸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软绵绵的让人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常常吵架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都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说话,这种隐忍在她看来像个傻子。
于清悦不知道,周芊逸只是包容,只是害怕她生气而闹这样那样的脾气。
当她第一次亲眼看见了于清悦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自家楼下和别人卿卿我我,只觉得心中苦涩。
她不想失去这个家。
她没有家人,她只有于清悦了。
她真的不想和于清悦争执,因为她每次吵架都会忍不住哭,于清悦就只会摔门而去。
就剩下周芊逸一个人在家里的沙发上哭,哭的心脏疼,哭的头晕眼花;她不想哭,但是就是抑制不住。
软弱无能至极。
用于清悦的话讲就是“整天就知道哭,眼泪这么便宜。”
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就开始接着习惯她的冷暴力。习惯冷暴力,就要开始习惯不管白天黑夜都从心里溢出来的孤独。
她真的有些无措。
于清悦说要出去一段时间,估计是和她的小男友去度假了吧。
周芊逸这么想着,她把卧室的窗帘全部拉开,阳光投射进来,墙上闪着光影,周芊逸的眼泪一滴一滴划落,她丝毫感受不到阳光的一丝丝温暖。
十二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周芊逸一辈子都忘不掉于清悦当着所有学生老师的面,把桌子搬到她身旁,别人揪着拽着都岿然不动,还笑嘻嘻地对她说:
“芊逸,以后我们就是同桌啦!”
她把桌子摆好以后才又微红着脸,笑着说:
“我留一级,我们一起,这样就没人敢欺负小芊逸了!”
曾经把她捧在心尖儿上的人,现在竟是连多看她一眼都难。
周芊逸洗漱好以后,看了看时间,晚上还有晚班,早上可以在家里整理一下东西,可是她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当初的那种家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