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眨了下眼睛,还是觉得闭着舒服,“不认识,她对我不好。”
“那时你在哪里?”
“地牢。”
“他们打你了是吗。”
“嗯,疼——他们用鞭子和棍子打我,弄断了我的手脚。”
傅青松轻抚着她的脸,“过几天我就去弄断他们的的手脚。”
“你不要去,我问你在哪,她说要把你抓来地牢陪我。”
“是吗,那我就断他们手脚,顺便把他们的地牢炸了。”
宋祁轻微点了下头,“嗯,炸了。”
傅青松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的计划,“她还对你做了什么?”
宋祁的拇指来回摩挲着她的手腕,脑中仔细回想着。
赌注,我的命。
“醉云轩,她要杀你!”
傅青松眼中出现了滔天的杀意,“很好,不杀人她还以为我只是个酒楼掌柜。”
宋祁变换了下位置,改侧躺着,凭直觉伸出了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宋祁的嘴角不觉上扬,“我赌赢了,我会保护好你。”
这个傻子,傅青松心头只有不好的预感,“你拿什么去赌?我可以打赢,你为什么要去做一个赌徒?”
听这语气,宋祁掀开被子爬了起来,与傅青松交颈相拥,“你别生气,我只是害怕,害怕而已,也……也就亲……亲了一下。”
傅青松深吸了几口气,逼问道:“她亲你了?”
宋祁急忙道:“没,没有,是我亲的。”说完这句,宋祁又被勾起了另外的记忆,“不对,她,她亲我,逼我喝药,很苦很苦的药。”
傅青松覆住了她的后脑勺,安抚着她,“别急,等过几天,我让师兄开一味最苦的药出来,我亲自给她灌下去。”
宋祁点了点头,“嗯。”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那我呢?你会让我喝药吗?”
傅青松板起了一张脸,即使宋祁看不到,“要我生气还是喝药,你挑。”
“我——我选甜甜的药。”
还好她选的不是让自己生气,傅青松总算是有些安慰,“药是苦的。但是呢,你喝完药,我就给你买栗子酥,糖葫芦,糖人,糖画,甘蔗——我也想办法给你弄来。”
“嗯。”
宋祁的手忽然松了,吓得傅青松立即抓了她的手腕诊脉,幸好还是有慢慢的跳动,她揽了宋祁的腰,小心让她躺在了自己怀中,她自己则是靠着床柱就睡去了。
第二日宋祁醒来,察觉到傅青松还在,便动了动手将她叫醒,“青松,离开这里,回你的房。”
“那你有事叫我。”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宋祁便摘了布条,洗了脸之后她便走到书桌旁,铺好宣纸便开始作画。她极力回想着祁诏的容颜,一笔一划地描绘着,然而记忆中那张脸始终是模糊的,看不清五官。宋祁看那张不完整的画作,心急地将它揉掉,而后便又开始画新的。这次她画了两个人,是大人背着小孩,她回想着这个场景,努力找到前因后果,一张脸呼之欲出,却在靠近的那一刻又消散了。宋祁的呼吸变得慌乱,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想了好一会,又开始重复。
从早到晚,宋祁都在画,来送饭的下属一直进不去,晚间时候只好去找了傅青松。
“掌柜,姑娘一直不开门,已经一天没进食了。”
傅青松接过了食盘,“给我吧。”
“阿祁,是我,该吃饭了。”
听到傅青松的声音,宋祁并没有理会,只专注于自己的画。
“你若是再不开,我就踹门了。”
宋祁立即摸出布条将眼蒙上了,“来了。”
傅青松将食物放到了桌上,她看到书桌周围有很多纸团,便捡起来看了几个,里面画的都是同一个人的轮廓,并且无一例外都没有画出五官。“阿祁,这是怎么回事?”
宋祁摸着那未完成的画作道:“青松,师父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记不清了,我有很多记忆的,可是看不清,它就像灰尘一样,一点一点地被吹散,青松,我抓不住它,我画不出师父了。”
傅青松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了椅子上,“阿祁先吃饭好不好,吃完了我们再继续画。”
“我不要,我怕拖得越久,我越想不起来。”
“阿祁,想事情也是需要Jing力的,吃完了饭你就有了Jing力,就会想起来的,先吃饭,师父不会不要你的,你若是不吃饭的话,师父会生气的。”
“你不要骗我。”
傅青松舀了一勺的粥递到宋祁嘴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宋祁喝了口粥,觉得不烫之后,拿过碗直接喝了下去,因为吃得太急,她不住地咳嗽。
傅青松帮她拍了拍背,不敢用太大力,“别急,慢慢来,阿祁可还要?”
“不吃了,青松你出去吧。”
“我让人提热水进来,你洗洗再画。”
“不要。”
傅青松伸手拿住宋祁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