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你一直都有。”卡恩暧昧地在喻音瑕的鬓角亲吻。
……
旅馆二楼房间,保镖守在门外。
卡恩脱下大衣,一把抱住喻音瑕抵在墙上。
“卡恩先生……”
“嘘。喻小姐,你来投怀送抱,我总得确认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带武器吧?”
“门,卡恩先生,门还没有关……”
“不用关,他们很自觉,不会偷看的。喻小姐要是害羞,等会儿可以叫得小声一点。”
喻音瑕的羊绒长风衣被脱掉,里面是一件墨色小碎花图样的旗袍。
是她以喻音瑕身份,第一次和安镜见面时穿的那件。
卡恩的手,隔着旗袍,从喻音瑕的脸颊,肩膀慢慢往下:“喻小姐可真是人间尤物。安家姐弟,他们有人这样摸过你吗?”
喻音瑕紧咬嘴唇,忍受着屈辱:“未曾。”
窗外有人。
那人原本已拔/枪准备拼死一搏,却在听到那句“未曾”时,乱了阵脚。
“喻小姐不仅人长得美,戏也演的好。一石二鸟,成功骗取安家姐弟两个傻冒的信任和感情。不得不说,你成了我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卡恩先生,”喻音瑕搂住卡恩的脖颈,“安氏已经是过去式,我们不谈过去,只谈现在。”
“安镜那个蠢货肯定到死都想不到,你最初的目标就是她而不是安熙。我也没想到,你勾引一个女人都能如此顺利,还买一送一同时拿下两个。迷得姐姐神魂颠倒连公司都顾不上,迷得弟弟散尽家财,才让我和喻老板有机可乘……啧啧,瞧瞧这细腰,瞧瞧这完美的胸……”
突然间,一声枪响,天花板上的灯被打碎。
又是两枪。
卡恩所处位置,正是死角。
四名保镖冲了进来,朝着窗外开了数枪,另两个在门口守着。
喻音瑕惊魂未定,把刚刚拔下来的发簪重新插回发髻,瑟缩着投入卡恩的怀抱:“卡恩先生……”
卡恩挥退保镖:“不用追,她活着会比死更痛苦。”
她?
直到这时,喻音瑕才梦如初醒。她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卡恩:“你早就知道她在窗外?”
卡恩得意忘形,伸手去勾喻音瑕的下巴:“她一个女人,怎么能让你快乐?”
喻音瑕昂着头,强忍着眼泪,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吗?那卡恩先生能让我快乐多久?你敢离了婚娶我么?”
“这得看你今晚在床上的表现了……”
……
安镜心如死灰。
“卡恩的人没追来。阿镜,回去吧,别管她的死活了。”徐伟强劝说。
安镜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窗,房间又亮了。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这只手,曾沾上过喻音瑕的血迹,这只手,曾和喻音瑕融为一体……
全都是假的吗?
音音。
你对我,全都是虚情假意吗?
相遇是假,对我的笑是假,在我面前的害羞是假,温软细语是假,连上/床也是假……
是了。
你从未说过爱我。
“是我对你图谋不轨,是我对你见色起意,是我对你死缠烂打,是我,一厢情愿,好喜欢你。”
那日在喻家外,自己表白说出的话于脑海中骤然浮现。
音音。
你亲口说的,让我做你的大英雄也是假吗?
我却傻傻认了真。
“阿镜,做我的英雄好吗?每次见你,每次听你叫我音音,我的心就好乱。”
“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镜爷您的情深似海,什么样的人才配被镜爷放进眼里装进心里。阿镜,我会是那个人吗?”
“阿镜,我们能在一起多久?陪我一百年,我信你。”
“阿镜,你杀过人吗?那些出卖你陷害你,逼你至绝境,想置你于死地的坏人,你会动杀心吗?会吧?”
“阿镜,遇到坏人,不要心慈手软。坏人,是不分男女的。”
……
你曾问我怎知你不是恶人。
我说我用心看了。
是我,眼睛瞎了,心也瞎了。是我自作孽。
欲擒故纵。
醉翁之意不在安熙,在我。
你们将我和安熙玩弄于鼓掌,我怎能容许你们高枕无忧?
反正总有一死,要死,也要死个瞑目。安镜不顾徐伟强的劝阻,转身往旅馆跑去。
徐伟强无奈,吹了一声口哨,柏杨和几个弟兄也都从黑暗中现身。
“营救喻小姐。但最最最首要的,是保护好镜爷,以及我们自己的命。听明白没有?”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都不算虐。确实,还可以更虐。
那看点开心的吧。
今生篇剧透(文名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