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从来没想过的事。
花绯月悲壮地看了看君照影,扁了扁嘴,委屈地问道:“将军会娶我吗?”
君照影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讶然道:“什么?”
见她反问,花绯月更当她从没想过此事,更加委屈,深吸了口气,就像要去赴刑场般壮烈:“不当正妻,那当个小妾……也行?”
君照影哑然失笑:“你在想什么?”
花绯月满脸的羞愤:“纵然是因为催/情药,将军既然和我有了夫妻之实,难道不该娶我么?”
君照影看着眼前气鼓鼓的人儿,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恨不得将爪子挥到她脸上来,目光一软,缓声道:“我岂是那种趁人之危之人?”
花绯月愕然:“那、那我们……”
君照影道:“当晚……”
“流萤,出去。”
流萤讪讪地“噢”了一声,听话地去了。
君照影手顿了顿,终是将帷幕拉了下来,朝着还未走远的流萤道:“唤人用浴桶装一桶凉水来。”
流萤“哎”了一声,很快就有人搬来了君照影要的凉水。
花绯月不安分地扭动着,不住地往君照影身上蹭,口齿不清地叫着:“将军、将军……”
君照影目光一窒,在眼神交缠的瞬间,几欲情/动,却只是摸了摸花绯月的脸颊。
而后便将她整个人沁入了凉水里。
正是初秋时节,天气本就有些凉爽,整桶凉水更是冰凉彻骨,将花绯月整个人都冻僵了。
君照影把她提了上来,仍在药物支配下的花绯月一靠近她,便感觉到暖了几分,更加不住地往君照影怀里蹭。
于是君照影又把她扔进了浴桶里。
只要花绯月一旦有媚药作祟的模样,君照影就把她扔进水里。
——这就是花绯月第二天高烧不醒,卧床不起的原因。
第九章 众人
“……经过就是这样。”
君照影眨了眨眼,平静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花绯月发誓,她从君照影的眼角眉梢甚至看出了一丝沾沾自喜的感觉。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不敬,但此时的君照影仿佛变成了一只大狗,就像帮主人抓了小偷一样,正居功地摇着尾巴,向人讨赏。
并不知道自己在花绯月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只狗的君照影:“你清白仍在,名声无损,这件事绝不会传出去。”
花绯月:“……”
她感觉刚才听到的事情超出了自己平生的认知。
普天之下,除了君照影,大概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干了吧。
第不知道多少次揉了揉自己本来好转,此时却又开始胀痛的太阳xue,花绯月笑得很勉强:“如此,真乃……妙招啊。不过将军,府里不是有医师吗?怎么不唤他们配解药?”
君照影凛然道:“你中药的模样,自是不能让外人瞧见。”
她隐过了南黎不愿为她治疗的部分。
在君照影看来,南黎和花绯月还是不要接触的好。那个苗疆来的女人,虽说医术高明,却也浑身透着古怪,除了姓甚名谁和来处外,甚至查不出任何过往的经历。
按君照影的性格,本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不是还有必须倚仗南黎的地方……
花绯月艰难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将军,夜已深了,我们睡吧。”
本朝作风开放,对同性之癖并无什么异样的看法。
自女帝秦瑾靥执政后,更是发布了“不论男女,皆可嫁娶”的律令。
花绯月对此也是并无不可的态度。只不过,她一想到自己中了药之后主动“勾引”君照影,君照影却不为所动,甚至把她数次扔进凉水里……
看来这位将军,是不喜欢女人的。或者说,是不喜欢她的。
君照影颔首:“好。”
她刚欲起身,花绯月却道:“将军去哪?”
君照影回眸看了她一眼:“不是要睡了么?”
“这里是将军寝房,若要走,也当是我走才对,怎能让将军离开。”花绯月笑盈盈道,“只不过我现身子乏的很,着实没力气起身。若将军不嫌弃的话,今晚,月奴和将军一起睡,可好?”
能说出这话,花绯月着实是给自己壮了几番胆子。
她能感觉到,君照影是个好人。
不论是幼时作为奚女,又或是如今接自己入府,君照影都给了她莫大的帮助。
花绯月又想起前日,自己对她使用生疏客气的尊称时,君照影落寞的双眼,心中难免一软。
毕竟将军也只是个半大姑娘,大概也是有几分闺阁女儿的心思的,想有亲密的手帕交。
只不过,又哪有平常女子敢和将军论交呢?想必君照影也是很寂寞的。
想来,自己也算她的半个故人了。若是能和她亲近些,她应当……会开心吧?
果然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