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程序”忌惮我什么?快想想快想想。
该不会真的有一部分权限吧?
这挂也开太大了。
等等,如果我可以开挂,所以“主程序”才要这么执着地封杀我,而不是等到末日直接把我和众人一起淹没。
如果这里也是白塔,假设我有权限,那么想象力…… 是不是……
我伸出手,想着皇帝的教诲。
相信自己做得到。
我要去……三楼阳台。
眼前忽然一变。
锅盖提着菜刀和人互砍,他刚抬起手,我推开玻璃门,拉起锅盖的胳膊,出现在面包车旁边。
锅盖抬起的手顺势就落下了,给模拟司机一脑袋砍了个稀烂。
捡起钥匙钻进破车里,我和锅盖面面相觑。
“开车啊!”锅盖说,“我不会开。”
“你不会开车你混什么社会!我也……”
我不熟悉车,我不知道从何想象。
斧子已经砸向了车窗。
“靠!我们车是防弹车!”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随便捣鼓了一气,面包车忽然往后退了起来。
“怎么让它正着开啊什么东西啊!”我胡乱扭着方向盘,最后也没有及时开悟,面包车就撅着屁股一路倒退,在我说它是防弹车的加持下,一路撞破行道树和行人,把他们撵成一摊滩果酱。
“我们得和学者他们汇合。”锅盖说。
“皇帝他们越狱了吗?”
“你想劫狱?”锅盖摩拳擦掌。
“知道地点吗?我会点儿简单的超能力,走吧,我们把人搞出来,再去和学者汇合。”
天际的红云发怒了,犹如海浪一般拍打着天空,天空脆裂两半,极快地降下了淹没轮胎的雨。
雨水极快地灌到了车前玻璃,我想象力浅薄,而且临时有点儿乱,没办法把我们的破车变成鱼。
车抛锚在路上,人们都被冲掉了,看来末日来得无比急切,似乎是有信心直接把我灌在这里。
破车的缝隙源源不断地涌入猩红色的雨水,好像血一样灌入。
锅盖说:“快出去,我会游泳。”
“外面在下前所未有的暴雨,把车前盖拆了!”
“什么?”
“我们需要船。”
座椅已经彻底shi透了,天再一次开了。
版本又要更新了。
然而打开的天忽然传出声音:“各回各处,自由了!守土派必胜!”
什么东西?
我抹了一把脸,从车子中跳出去,跌在拆开的车前盖上,锅盖还在水里跋涉,攥着我的手腕好像一条快要溺死的鸭子一样在水中浮沉。
谁也不知道鸭子怎么能溺死。
天还在下雨,我不断地抹着脸,想象我们这片小铁片变得更大一点。
锅盖终于爬了上来,我俩不至于上演杰克和露丝的爱情悲剧。
监狱早已被暴动侵占,皇帝站在高处,风雨也没办法把她的身躯撼动一丝一毫。
到底是……这次难道觉醒了就胜利了?
医院楼顶,希夷嗷了一声:“看来守土派这帮天人还讲信用,说让我唤醒别人,他们就能帮忙,看来还真的可以啊!”她旁边停着被劈成破烂的直升机,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伤。
师姐看看她,正要说什么。
师父忽然微微笑起来。
“来之前,你们在哪里?”师父问。
“回师父,在沙境守土派。”
“rou/身还在?”
“还在。”
我师姐还没对师父说清楚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正要解释一二,师父忽然张开胳膊,疯子中年衬衫在她身上狂乱地摆动。雨水浸透了她,她抬头,沉稳地凝望着一片血红的天。
“哪怕你看见现在这片天已经开了,你有可能回去了,这一切努力都做过了……你还是得提着剑,去看看那个什么守土派,到底是什么底细。”师父说。
师姐听从教诲:“是,咱们回去之后。弟子一定查明。”
“不是,我回不去的。”
师父温和地笑笑,将shi淋淋的双手,按在我师姐的肩头。
“剑意就是,在假的世界,你能见我的面,我还活着弥补我的遗憾……但我仍要你……斩破这片虚假的天!你是……比我好的剑士!”
我师姐立即就明白了师父先前的铺垫:“您的rou/身已不在了?”
“总是有遗憾的……我们的rou身炼了陨金,回不去的。如果守土派说话算话,那我们,再也不见!我倒希望他们说话不算,这样末日之后重启,我们还是一家人!”
师父收敛笑意,抚摸师姐的头:“我留了照片,没事的时候看看,可以作念想。”
我师父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对待我师姐,她知道自己将要彻底离开。
“你,凌霄,从命,都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