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而已,哪比得上你身疼,更遑论心伤。
软绵的胸膛与本不该是一名女子拥有的坚实臂膀,令君怜心安的同时,也有些心疼抱着她的人。
环住纤瘦的腰际,君怜回抱住长安,两人就这般紧贴相拥,感受彼此带来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几声犬吠鸡鸣。
柳长安的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终是吐出了一句埋藏了许久的话。
“靖萱,可否让我一直陪着你,照顾你?”一辈子,更甚者,几辈子。
“…好,你绝不许反悔。”捏紧袖子,君怜怕自己听岔了,也怕长安只是一时说说,她经受不起这种期望带来的失望。
知晓君怜眼中的陪伴与她内心期盼的陪伴是不同的,但也不影响长安此刻内心的雀跃。
撩起一丝翘起的发尾,在君怜看不见的地方,柳长安忐忑地落下虔诚一吻。
这是她许下的诺言,除非Yin阳相隔,否则没有人能将靖萱从她身边带走。
将自己收拾得当后,长安与君怜相偕而出,走到高台前,正好遇上了杜惊鸿与昨夜抚琴的姑娘。
杜惊鸿瞪大了眼珠子打量着柳长安与君怜,最后盯着两人相偕的手,摸着下巴啧啧称奇。
“传闻柳将军惧内,没成想柳将军还有此等癖好,啧啧啧……”
柳长安不明所以,转头望着君怜一会,才明白过来杜惊鸿的意思。
君怜还穿着男装,难怪被误会自己有断袖之癖,不过自己以女子的身份爱慕着同为女子的君怜,这样看来,惊鸿好像也并没有说错。
抚琴女子悄悄在杜惊鸿边上耳语了几句,杜惊鸿恍然大悟,走上前拍了拍长安的肩,凑到她耳边低声询问,“不愧是名声大噪的柳将军,看来昨夜将你带走的,是你家夫人派来的,就是下手狠了点,不过也亏得他让我在黄泉路边走了一遭,穆儿才终于答应嫁给我。”
柳长安又瞧了眼站地有些拘谨的穆儿,“恭喜惊鸿抱得美人归,你打算何时将你的穆儿迎娶进门?”
“我二人皆无长辈,也无需过问生辰八字,买些红烛红布,置办凤冠嫁衣,选个好日子就能拜堂成亲,迎娶穆儿过门。”
能够光明正大地爱着一个人,在世人的祝福下结为连理,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听的些大概,君怜取下腕间的玉镯走到杜穆儿身边,将玉镯放在杜穆儿的手中,“穆姐姐,怜儿身上没什么贵重的,这玉镯权当作怜儿送与穆姐姐的新婚贺礼,也祝福穆姐姐脱离这苦海。”
“怜儿……谢谢你…”杜穆儿忽的落下泪来,紧握住君怜的手,“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看得出,那位柳将军待你很好,他看向你时,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君怜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有些微波起伏,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定是穆姐姐看岔了,长安与自己同为女子,哪里来的爱意。可不知为何,这等想法浮出后,心中竟是有些怅若所失。
第17章 温凉且柔软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柳长安的伤口也在君怜的悉心照顾下已经完全愈合,即便是上阵杀敌也不在话下。
修养期间,柳长安因在捉拿赋国贼子穆苍一轶□□劳最大,半个月前,作为摄政王的皇甫端直接给柳长安封了侯,所赐的长安侯府紧挨着端王府,而修葺一新的君相宅邸,也在同一日挂上了君府的牌匾,后一日,君怜便将当年枉死的君家人牌位全数移至君府的灵堂中供奉。
五日后是炀朝新君的册封盛典,柳长安的职责早已经从接待赋国一行转为接待凤古国的使团,当日更是肩负着夜宴时分,新君与众官员来使的安危。在庆典推杯换盏时,警惕性最低,万一赋国的人前来搅局,往后之事将难以预料。
倒是凤来仪,表象和内里毫无差别,整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凤古国确实是打着联姻的算盘。
只是从青楼回来后,这小公主就不怎么去打扰君怜,整日里以作弄暗壹为乐,她的身手不是暗壹能敌的,青楼那日纯粹是意外,身为主子的皇甫端无视暗壹的调离请求,只拍拍暗壹的肩,让他保重。
朝堂安然无恙,邻国也不敢在明面上闹事,无所事事的皇甫端将目光投向了柳长安。
端王府的书房门紧闭着,柳长安被皇甫端前后左右打量地十分不自在,退后一步,握拳作揖,“王爷,您有话直说,您怎么看我身上也不会开出花来。”
“长安,不是我说你,你嘴巴是白长了,脑袋也白长了。”皇甫端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
“王爷何出此言?”
“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你还没将怜儿拿下,你说你是不是很没用。”
军营混出身的柳长安还是懂得拿下的意思,一下子脸便成了猴屁股的模样,“这……那……我与怜儿……不是…不是…”
“别解释了,本王看得出来,怜儿也喜欢你,王妃也是如此认为,你还在犹豫什么?。”
“靖萱她……对我…也是同样的感情?!”柳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