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闻。”
“曦儿便是他的徒弟,而且曦儿对毒颇感兴趣,这天下间,本王还未见过曦儿解不出的毒,长安这便随本王去见王妃吧。”
站在王妃闺房前的木柱边,柳长安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是该走还是该留。
半掩着的房门中飞出一个枕头,想着王妃应该只是一时赌王爷的气,柳长安伸手接住枕头,提在手边。
等手中接满了东西,房内才消停下来,柳长安松下一口气。
“长安,进来吧。”听到端王爷如释重负的声音,柳长安端着一堆物件进了门。
将东西放在一边的榻上,长安垂首等候王爷与王妃吩咐。
“将军不必拘泥,来,伸手。”
云曦青葱的手指搭在了长安手腕的脉搏上,云曦先是一怔,而后收回手,抿嘴一笑。
后知后觉的柳长安心下一惊,她似乎,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王妃……”
柳长安局促地站起身,面对云曦了然于心的微笑,一时之间失了语。
“曦儿,长安身上的十日散可能解?”皇甫端趁机悄悄将手搭在云曦肩上。
哪不知道身旁人打着的主意,云曦毫不留情地拧住那只想占便宜的手背转了一圈,疼的皇甫端面色扭曲,却还是得强撑笑脸迎合自家爱记仇的王妃。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既生此毒,然必有所解。不过此刻更令我好奇的是,柳将军……”
“曦儿!”
被皇甫端突然严肃的一声打断,云曦不免担忧自己之前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王爷因此而真的生气了。
只是下一刻,云曦就感受到了腿旁忽增的大型物件。
“曦儿啊,你不能就这么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弃旧恋新哇,本王除了武功没长安好,也是要长相有长相,要权势有权势,要钱财有钱财,对曦儿言听计从,曦儿要本王往东本王绝不敢往西,曦儿让本王偷鸡本王绝不摸狗,不过,除了在床上……”
皇甫端抱着云曦的腿哀嚎,自家王妃居然开始好奇长安了,惶恐感陡升,直接丢弃了一朝王爷的威严。
“皇甫端!”被皇甫端的话弄的又恼又羞,云曦气地想跺脚,皇甫端察觉后抱地更紧了。
“曦儿曦儿,本王对天发誓,除了闺房之事,万事都听曦儿的,曦儿不能弃本王而去唔唔……唔…唔……”
“我只是想问问柳将军缘何女扮男装,你都在说些……说些什么啊……”云曦恼羞成怒,伸手捂住皇甫端的嘴。
盯着自家王妃的满面红霞,皇甫端眨了几下眼,然后转头看了眼不知道是被自己吓到还是被揭破身份惊到而皱着眉面孔严肃的柳长安,松下一口大气。
拍去膝上的灰尘,皇甫端从地上起身,努着嘴抱怨,“曦儿早说是此事,害本王吓一大跳。”
云曦憋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来,扭头过去,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这个在外人面前也不知收敛的坏蛋王爷。
半块鱼龙符被放在了桌上,柳长安退后一步拂袍下跪,磕头请罪。
曦儿不愿理会自己,还是等长安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人再去哄吧。
“长安起来吧,本王其实早就知道,因是如此,本王才更信任长安。”皇甫端拿过半块鱼龙符,走过去重新塞回柳长安手中,伏下身拍拍她的肩,又轻声道,“毕竟本王与长安是一样的。”
“什……什么?!”
本以为自己性命难保,却未料知晓了另一个天大的秘密。
“本王从小女扮男装,长安的喉颈不突出,加之长安的一番做派,本王便敢断定长安必与本王是一类人。”
“可王妃……她不是……王爷…你们……”
柳长安觉得自己的认知与lun常被推翻了个彻底,王爷与王妃的情,绝不是作假的,可若王爷与王妃皆为女子,这……
“这有什么,本王爱曦儿,曦儿也爱本王,我们两情相悦,与一般男女无甚差别又有何不可?长安不是也对怜儿姑娘心生爱慕,不然怎么万事以怜儿姑娘为先,对吧。”
“不…不是这样……是我欠…欠君栖一条命,也就是我欠靖萱……”
长安的脑子已是一团浆糊,连说话都变得语无lun次。
“初时本王也如你一般,不敢信自己喜欢上了同为女子的曦儿,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更不敢向曦儿表明身份,那种苦,本王深知。”看着柳长安的样子,皇甫端不免想起了曾经迷茫苦痛的自己,“怜儿姑娘在流云阁的那些日子,本王不用差人查也知晓,你觉得怜儿姑娘还能寻一男子了度余生吗?”
腰间环上一双素白的手,皇甫端抹去眼角不争气的泪珠,将满眼带着心疼的云曦揽进怀中,感受着来之不易的温暖。
陷入自己回忆里的柳长安瘫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忘不了,那时面无表情神色无光要替她宽衣与对自己的身子毫不在乎的君怜。
第11章 受重伤
短细的针从红绸间穿出,带着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