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离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慌乱抬起袖子将眼中的泪水沾去,点了点头,“我…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这个傻子…
温舒辰只得踮起脚尖,环住稚离的脖颈,许她一个极尽缠绵的吻。她的墨子酥,又甜又木讷,唇齿间香甜在蔓延,滚烫的气息交融,她的唇逐渐染火,变得无法控制。
“阿离…”温舒辰破碎的气息撩在耳边,一声轻唤,却直直撞在了稚离的心扉之上,她有多久没唤过自己阿离?
眼前一热,稚离受宠若惊望着温舒辰好一阵,才开口道:“你可不可以再叫一声?”
那双眼像是突然有了色彩,明明满目期许,可泪水就无声无息自眼眶中滑了出来,恰巧落在舒辰的唇上,蔓延在口中,像是积攒了几年的苦涩。“我本来准备等我想起了一切,再叫叫你,我知道那两个字对你的意义非比寻常,对我同样无比珍贵。”舒辰明明只是想解释,可越解释,那唇齿间的苦涩就越清晰。
最后她不想说了,那苦涩不止入唇,还入了心。稚离的目光那么柔软,原来只要她肯说,稚离就会听得那么认真,“阿离…”
稚离粲然一笑,她眼眸弯弯,星辰杂糅在泪花中,顺着面庞无声滑落,稚离笑了,她一笑竟然那么好看,那唇在温舒辰的注视中,落了下来。
“快走啊!大虎!再迟了赶不上灯会了!”正有两个小孩自门前跑过。
惊得两个人猛然退开,如梦方醒,才发现,蓝烟走时,竟也不知道将门带好。
稚离羞极了,尴尬的揉了揉头发,脸上还挂着两道未干的泪痕,四目静静相望,温舒辰温婉而笑,取了怀里的帕子替稚离擦去面庞上的泪痕。
平复了许久,这才意识到,除了这一方天地仍是凄冷,镇子上已沉浸在欢天喜地的大好年节中,唯有她们的春节,来的迟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事已至此,温舒辰和稚离的所有心结都已解开。
感谢出场过的每一个人物,剩下的小幸福留给她们。
☆、漫漫长路
“舒辰,等我下!”稚离又跑回了屋子里,不知落下了什么。
温舒辰含笑望着那人,鼻尖被冻得有些微微发红。望了望天色,眼见着就要落黑,稚离说她也想去逛灯会,这便要走了,不知她又去寻些什么?边想着,温舒辰的目光落在窗台上,那支空落落的陶土罐,已不再有每日一支的小花。她们真如蓝烟所言那般,如果都勇敢一些,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徒生烦恼了。
肩上一沉,不用回头,也知道又是那人多心了。
“稚离,我不冷,已经穿了很厚了。”温舒辰不喜欢那大氅,又厚又重,一点也不方便。
“要穿,你身子薄,不穿怎么行?”稚离她总在不停的担心,对于舒辰的身体,她更是一点都不肯马虎。
“它好沉,穿上了,你便非要把我捂个严严实实才行。可穿着,就不能牵你的手。”温舒辰哀叹一声,却惹得稚离频频发笑,颈间的系带被稚离挽了又挽,松了怕风钻了领口,紧了又怕舒辰不舒服,最终还是舒辰自己胡乱系了,才算可以出门。
直至出了小院,路上的行人越聚越多,朝着庙会的方向摩肩接踵而至,温舒辰才得以如愿以偿牵到稚离的手,从前有这般热闹的活动舒辰是不喜欢参加的,她喜欢安静,如果不是被初若强拉着,便会刻意避着这样的活动。只是,现在不同了,温舒辰抬眼望了望街道两旁色彩斑斓的花灯,扭头又望了望稚离的脸,真好看,比起花灯还是稚离的脸更好看,温舒辰不禁含笑。
稚离当然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只因她也同样不爱花灯,唯有花灯之下,温舒辰面庞上的柔笑才是她此生的最爱。稚离自然而然将舒辰护进了怀里,在她的心里,舒辰柔弱,舒辰单薄,必须要时时刻刻保护好,免得路人冲撞才行。
才一过庙会的牌楼,场地豁然开朗,绑着火把的游龙阵被观灯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而场地正中央,一座巨型的九层宝莲甚是壮观,那宝莲之上,塔着一座戏台,此时正有两人对望而唱,而在白莲的顶峰,立着一名赤膀壮汉,温舒辰牵了稚离的手示意,恰巧转头相望时,那壮汉饮了一口烈酒,手执火台一喷,一簇火通天而上,壮观至极,引得围观的百姓连连拍手叫好。
稚离笑了笑,望见叫卖的小贩,牵着舒辰走了过去。
“二位小姐!碳火现烤的豆皮春卷,又香又脆,尝尝吧!”那小贩刻意将香喷喷的味道扇了扇。
“那来一份尝尝吧!”温舒辰低头取了钱袋,稚离歪头望着,见自己七夕绣给舒辰的香囊,竟被舒辰拴在钱袋之上,不免一笑。
温舒辰接过春卷,望着稚离莫名其妙的笑,她便也跟着笑了笑。
“哪有人把香囊拴在钱袋上?”稚离乐着,“香囊要佩在腰间才是。”
“今天人多,要是弄丢了,只怕不好寻,拴在钱袋上正好,放在心上,别人偷不走。”温舒辰话里有话,稚离如何听不出其中意思?温舒辰含笑剥开油纸,那春卷正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