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他要害似的,叫人不敢小觑,阮慕安得了这个承诺就安心不少,本来也没打算对方听他吩咐。
阮慕安跟着他走,道:“我不愿去青楼,只是出来散散心,牧远歌变着花样把你支开,莫不是想背着你做什么亏心事?你就这么放心他逛青楼?”
“姜袅在那里。”胥礼道。
“什么意思,你让你徒弟盯着他,如果我没看错,你跟他是在一起了吧,你确定他不是拿你刺激姜袅的?都有你了却还明目张胆逛ji|院,这你都能忍?太上宗主,您太纵着他了。”
“他说他不认识千面,又断言他能找到千面,硬说他俩没交情你信么?坊间传闻,千面药王真容倾城绝世,乃世间罕见的美男子……”
“你话太多了。”胥礼道。
“属下有劝谏之责。”阮慕安规规矩矩,望着那“杏椿花苑”四个大字,莫名感慨万千。
他设想过几种他真身露面出现在长生剑宗弟子面前的情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青楼ji|院,这可真是说不出的尴尬。
话说回来,牧远歌支开了胥礼,见他俩都不在,顿时放飞了心情。
花楼主人亲自奏乐,一下又走出上十位美艳的女子。
众人不自觉回身看向姜袅,只觉这一个个比起姜袅来,竟也不遑多让。
虞花烛道:“那些女子的脸一看就是假的,哪有少府主美得自然。”
齐黛点头表示同意,也指着说:“确实不如少主,后面那位男子的倒是不错。”
虞花烛道:“他就是此间花楼的花魁么!”
“不,他是造就这些美人的人,”牧远歌笑盈盈地朝着那红衣男子点头见礼,“能工巧匠,妙手回春。”
姜袅磨着牙瞪向牧远歌,时不时左右四顾,心急如焚:“师尊呢,师尊连他逛ji|院都能忍,正常伴侣怎能这般心宽!你们当真不是商量好了做给谁看的吗!”
当地乡绅豪强却都露出惊艳之色,说这人多么难得一见,以及性情多么古怪,万金难得美人一笑,今日竟然会出来镇场子,也不知谁能有这福分。
牧远歌一挥千金,要了那位最好看的红衣男子,请他去雅间。
那红衣男子竟然也没有很矜持,当场点头应允。
姜袅银牙都快咬碎了,面上惯有的笑容僵硬得很,眼看着摇摇欲坠,然而胥礼还没回来,牧远歌被那妖男勾了魂似的,连头都没回。
“少府主,您也不劝着点。”
“怎么劝,我有什么立场劝!?他非要这样,作践的是现在跟他在一起的那位,与我何干!别拉着我,我没有生气!”
“君上现在有跟谁在一起么?”田裕装傻道。
“他跟我师尊……”
“胥礼首座?首座不可能吧。”
“胥礼太上宗主那是简单就能追上的人么,他俩只是师兄弟交情深罢了。况且胥礼首座那般矜贵之人,就算咱们君上有心,首座大人多半无意。”
什么叫无意,分明是他师尊太不矜持!完全没给牧登徒子设置半分难度,过于放纵牧远歌,连人沾花惹草都不管不问,这正常吗,这当真不是假的!?
进了房间,牧远歌这才收敛嬉皮笑脸,拱手道:“药王,别来无恙。”
红衣男子撩开床帘,看到床上躺着的男子嘴唇发紫,气若游丝,他抹了把脸,换上了张普通的面容,道:“怎么你每次都能认出我呢。”
无论看他换脸多少次,牧远歌都觉得神奇,道:“大概你我有缘吧。”
“先前还说不认识,现在就有缘了。”千面道。
“不愧是‘尘缘’之主,什么都瞒不过你,”牧远歌道,“能救吗?请了不少药师,都说无药可救,让我尽快准备后事。”
“你该早点来找我。”千面药王道。
“现在迟了吗?”牧远歌一脸紧张。
“也还好,就是报酬多了一点。”
“无妨无妨,”牧远歌安心,“只要能救活晏伏。”
晏伏动弹不得,却能听见他说话,心里感动不已。
千面淡定地道:“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三倍吧,还有上次我帮你跑腿去救你师兄的账……”
“咳咳!”牧远歌打断了他的话。
话音未落,门被猛地推开了。
“牧远歌!慕安,是慕安,他还活着!”步峣冲了进来,两眼泛红,激动得语无lun次,“姜袅这个小王八羔子,口口声声说着慕安好,却用着他的手,他的手……你,这位是??”
阮慕安施施然站在门外,面容温润,气质谦和,正面带微笑,一旁阮枫哪怕早早知道他爹还活着,此刻见真人也难掩激动。
胥礼也在,胥礼之后是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正邪两道能人,姜袅被护在其中。
这是晏伏的房间,牧远歌站着,而那红衣男子坐着。
密密麻麻的银针布满晏伏青紫经络交错的背部,一条手臂伸到床外,乌黑泛着绿光的ye滴顺着中指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