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蝠族流放之地,曾经古帝聚集天下能人异士扫荡蝠族,将之赶至古异岛付诸一炬,却碍于古异岛的地形未能彻底铲除。
当年大帝倾天下之力,将异植封禁于四十九座地宫,而今几乎所有地宫尽数破封。
古异岛也重新出世。
要知道,就目前铲除的那点异植不过是小数目,地宫开启后,绝大多数异植都从地下逃走了,蝠族人暗中行动,引着大部队迁徙至古异岛。
若不尽快铲除,假以时日,待它们修生养息,必定酿成大祸。
此事刻不容缓,掌教因为受伤,再加上大婚在即,不得亲自前往,胥礼首座带队当仁不让,让他们这两位新的宗主候选人,以及回归的姜袅和阮枫这些老候选人也一同前往,跟邪道有关,便以姜袅为首。
关乎天下苍生,让他最好能让承天府君一同前往。
牧远歌拉下脸,当场起身离席。
承天府之人顿时不乐意了:“我们君上是你们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么,你们就算要请,好歹也尽足礼数亲自去请!否则就是君上乐意,我等也绝不同往!”
能请动牧挽,长生剑宗已经占了大便宜,单凭一句话就想请动邪君未免过于草率,那请的是邪君么,那动员的是他们整个承天府,要的是整个邪道配合,绝不是一句话的事。
“是我们太草率了。”傅琢道,“诸位莫要动怒。”
“既然如此,掌教便亲自走一趟吧。”
傅琢答应了:“是,太上宗主。”
步峣不由瞪向胥礼,当年抬着鎏金云车去承天府请牧远歌的一行人中,有已故的阮慕安大长老,更有他徒弟傅琢。这若是去了,牧远歌不会为难他徒弟么!?
情况紧迫,牧远歌并非完全不能通融,他对傅琢的观感倒还不错,挺谦逊得体又有些许胥礼气质的年轻人,扛得住事却又不招摇,当年替步峣去接他代替步峣给他抬轿,是个有良心的尊师重道,也难怪步峣宝贝似的天天念叨,若是傅琢真去请他,他不会多加为难。
但也不至于毫无原则,就算报酬不收全,基本流程还是要走的。
动员承天府只要在座的田裕和姜袅,也需要晏伏,可晏伏还卧床不起,必须找到千面药王不可。
而动员整个邪道,就不得不要邪君亲自出面了,这不是三言两语,三天两天就能做到的,除非动用他最大的底牌。
“终究还是逃不开千面药王。”牧远歌不挣扎了,其实早在晏伏出事后他就想办法联系了千面,还是老地方见。
长生剑宗那边动员正道势力也需要时日,由年轻的掌教亲自Cao持,唯独步峣心系他的受伤,催促着赶紧上路去找千面,牧远歌言出必行。
他们离开了长生剑宗,乘船来到一座颇有艳名的海岛,那是有名的风月之地。
祝猊也是道上混得不错的富商,一去就被当地的乡绅豪强请去当地最负盛名的花楼吃酒,说要让他们大饱眼福,囊了整个场子。
道貌岸然的正道中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双脚还是很诚实地都去赴了约。
街道上车水马龙,“周檀香”总算下船放风,却被人挡住去路,那人身段高挑气质超群和周围尘嚣格格不入,阮慕安揭下□□,直接道:“太上宗主,饶命啊。”
胥礼道:“远歌让我来找你,回去罢。”
“您发誓不杀我第二次?”阮慕安道,“我承认我借姜袅之手,算计过牧远歌,让他替我解决了几个麻烦,间接也让你挨过训,仅此而已,自从你当上宗主以来,我从未害过你。”
“你误会了,我若要你死,你活不到现在。”胥礼道。
“我很清楚若我现身,还是有可能命丧当年暗杀我的人之手,但我还是现身了,我想既然牧远歌还活着,再深的仇怨也并非不可化解,”阮慕安道,“况且我被您母亲所救,我答应她不内斗,不声张,但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您以外,还有谁能明目张胆取我性命,甚至在胥岚太上长老的眼皮底下,让千面药王剥了我两只手!你不是要我死,你是要我生不如死!”
“辛苦你记恨我三年,”胥礼道,“可惜你真的恨错了人。我陨落之前身中剧毒,五脏俱损,死里逃生不比你走运。”
阮慕安惊道:“你不是修炼出了岔子么,怎么会中毒!?”
“我以为是你暗害我。千面药王不是你请上山的?”
“我都不认识他!”阮慕安道。
“那是谁请上山的?”胥礼道,“当年药王为我解毒告诉我,那是一种罕见的奇毒。”
“我只见过他一面,就是在他上长生剑宗的时候,他上山的时机太巧!我以为害我的人是你,你以为害你的人是我,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对你我下手,还引得我们相互猜忌?会是药王么,”阮慕安都语无lun次了,“我名下所有情报组织都查不出半点头绪,就连‘尘缘’也……”
总所周知“尘缘”乃是当世第一的情报组织,难以想象它盘根错节得多深多广。
世间几乎所有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