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老板,结账!麻烦快点,我着急!”徐怀赶紧喊老板,要麻溜儿结完账,好追钟宁那个混球。
老板:“少个瓶子?”
徐怀:“......对,抱歉,我朋友拿走了个酒瓶子......”
那边钟宁喝多了,脚底忒能飘,颠三倒四走得倒快。他一拐弯匿进了条小道,这条路又暗又窄,两边的路灯跟摆浪似的,顶不大屁用。
钟宁贴着路边走,眼珠子长在酒瓶上,一个点儿寸,闷头直撞电线杆。
钟宁脑袋冒个包,一屁墩儿掉在地上,酒瓶子也磕碎了,玻璃碴崩了一地,啤酒喷了他满脸。这下连裤子也沾了酒,和尿了一样。
钟宁满脑子金星,坐在地上黑了半晌眼睛。
“......钟宁?还真是你啊?”有人走过来和他说话。
钟宁抬起头望了一眼,视线还花儿划的,好悬没对眼,压根儿不晓得对面是哪位。
“江何,这人你认识?”又有人说话。
“......认识。”晏江何嘴角抽搐,“以前......见过两次。”
“啊?见过两次?......要是不熟就别管了吧。不过我看他醉得不轻,他周围怎么没人啊?自己一个人能醉成这样?”
“......怎么也不能让他在这坐着。”晏江何简直头大。
晏江何今晚是和舍友约好,一起出来吃烧烤。他和钟宁学校离得近,都在大学城这一圈,也是冲着那家小烤摊儿去的。
缘分这孬货,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又惊悚......
晏江何又瞅了瞅钟宁,钟宁干脆双腿夹着电线杆,仰壳躺去了地上,他哼哼两声,估摸难受得厉害。
“这也太能闹洋相了。”晏江何没眼看了,他朝两个舍友说,“你俩先去吃吧,我要是赶不上,就给我打包带点儿回去。”
“行吧。不过这......要不我俩帮你?”舍友皱着脸。
“不用。”晏江何蹲下,手硬地拽了把钟宁,让钟宁坐起来,“实在不行我就找个旅店给他扔进去。我一个人能搞定。”
晏江何:“你们去吧,别扫了兴致。”
“那行。”舍友笑笑,“搞不定给我俩打电话。”
“江何看着挺混,其实是乐于助人的......”
“行了别搁那屁话连篇,赶紧边儿去。”晏江何烦躁地摆摆手,叹口气,“学医的,医者仁心。”
俩舍友乐了,再次叮嘱他有事打电话,这才放了心奔去烧烤摊。
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学医的,一定要善良......
再说虽然和钟宁没多少交情,好歹也救过他妹,一起吃过饭......
但理是这个理,捡了个大麻烦却也实在够受。
晏江何揪着钟宁的胳膊问:“能起来吗?缓过来没?没撞傻吧?”
“......嗯?”钟宁呲牙咧嘴地站起来,“头疼。”他说着摸了摸脑袋。
晏江何过去扶他,同时斜眼一看,那额角已经肿得通红。
“你......算了,你家在哪?再往前走走,到大路口我打个车送你回去。”晏江何说。
“家?”钟宁愣了愣,突然咬牙切齿地骂,“他连家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晏江何:“......”
“你怎么猫这儿来了!”有人大喊了一声。晏江何看过去,见一个年纪相仿的男生跑过来。
徐怀可算是找着钟宁了,他生怕钟宁二胡八道地冲马路上被车轮碾扁,急得都快疯了。
“这......”徐怀瞪向晏江何。
晏江何也瞪向徐怀:“......”
两人并不认识,这会儿中间夹着一只醉鬼面面相觑,一时间无比尴尬。
徐怀拽过钟宁另一只胳膊,帮着晏江何扶人:“你认识他?朋友?”
“嗯......是。”晏江何看一眼钟宁,“钟宁。”
“是。”徐怀叹口气,“我也是他朋友。刚才我跟他喝酒来着,就在对街的烧烤摊。我结账的功夫他就跑了。”
徐怀又看地上稀碎的啤酒瓶,搁心里再给钟宁记了一笔。
“跑了?”钟宁的耳朵忽然竖起来,抓住了关键词,“对,跑了!吓跑了,胆小鬼。”
“哎!别瞎动。”
晏江何和徐怀两个人扽钟宁,好歹才给他架住。倒霉催的是,钟宁下一秒低下头,“哇”一声吐了。
徐怀:“......”
晏江何:“......”
钟宁吐完打了个嗝儿,对着一地肮脏的呕吐物,生出粗裂的干嚎:“我喜欢他。”
“钟宁,钟宁,闭嘴吧。”徐怀从兜里掏纸巾,给钟宁擦嘴。
晏江何无奈至极,忍不住说上一句:“喝成这样,原来是失恋了啊。”
徐怀没话接,脑神经还吊着呢。钟宁这